八十年代的北京和少年的我-其它
小时候有两个好朋友,瑞和黄,瑞是一个很机灵的孩子王。我两件事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学校要求打苍蝇,每天交多少苍蝇的尸体,我根本打不着那么多苍蝇。他就帮我去厕所里挖蛹,孵出来闷在小瓶子里交给老师。
还有一件事,当时说要支援山区种树,要求小朋友们交那种绿色的灌木上面结的种子。我一个一个的从灌木上摘,费了很多功夫,后来他叫他帮我把灌木的枝折下来,往下搓。
小时候养蚕最难找的就是桑叶了。我们把附近的小树林都找遍了,直到在靠近北航的一个树林的隐秘角落找到了一棵桑树。记得我养的蚕因为找不到桑叶,最后竟然被活活饿死了,当我把好不容易找到的桑叶拿给他吃时,他已经吃不动了。只是用脚扒拉扒拉,我仿佛能看到他眼里的泪。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养蚕了。
看露天电影是小孩的节日,我们是在家对面的大院里看的,大家成群结队拿着板凳椅子来大操场提早占座位,大部分人坐在正面看,有时候小孩会坐在背面看,因为人少看得清楚,能够坐得近,但是所有的画都是反着的。
初中高中在北大附,大部分都是北大子弟,他们是从幼儿园,上小学,然后到初中高中一路上下来的,还有一些少数的从别的学校考进来的,点缀其中。我就是从其他学校考进来的,记得同学家有地院,石油的,北邮的,矿业学院的,外语学院的,中科院的子弟。当时的社会风气特别正,没有人炫耀家里的地位和钱财。多年之后闲谈中才知道,其实班里有很多人,家里是社会地位很高的。那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很多,同学就是同学,是那么的单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