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考了两次路考,都没过。这次再考不过,她就决定回流了,什么破加拿大,连个路考但这么难,阿拉在上海开了5年车,每次趴车,都是一把到位,什么吗,简直就是种族歧视!
前往ICBC的路上,她不禁又开始嘀咕。第一次路考考官说我行驶在马路超过55公里,什么人会正儿八经按限速开车,就不信你考官每次开车速度都少于55公里,又说我开车动作太大,转弯太快,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老娘在上海就这么就开的车的,那叫胆大心细懂吗? 连老公的朋友都说自己技术好,而且也从没出过事; 第二次路考,又说我离前车距离太近,上海人开车就是这样的,跟你们加拿大似的,没几辆车; 离那么远的距离,那不明摆着是要让别人加塞,时间就是生命; 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才不受这份罪呢,什么破发达国家,哪里比得上阿拉上海人的高楼大厦,简直就是一个乡下,放眼过去就是六七层的平房,悔不当初,听从老公说要移什么民,唉,专业工作也不好找,就labour 工好找,整一个洋插队。
Jenny 最主要还是心急,老公最近都在国内,就她一个人带女儿,不能开车她就不能送孩子上学,就不能天天上大同华给女儿买好吃的; 因国内的驾照可以用三个月,她每次出门都开车,如果不能开车,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坐公车。
为了这第三次能过,她还特意请一个朋友专门陪她练了一个星期,希望这次能过。
前两次碰到的考官都是一男一女的白人,希望这一次是个华人,而且不要是女考官,据说女考官都比较"picky".
不一会儿,Jenny到了ICBC的大厅里,完成一些必要手续。一看到考官,她差点晕过去,又是一个白人女考官。
过了半小时,Jenny 战战兢兢地总算完成了路试。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珠,她两眼讨好似地看着女考官,期待她给自己一个好的结果。接着,一旁的女考官开始不紧不慢地一二三四指出她开车的不足,尤其提到她开车的习惯不太好,偏右; Jenny 有些不耐烦地听着,心理一万个给对方祖宗的问候早已飙过去,同时又盘算着,这次如果不过,能否以种族歧视的理由告ICBC, 大不了老娘回流了,还拿一把,小赤佬!
没曾想,那个不苟言笑的白人女考官说完她的评判后,顿了一下,对Jenny 说,"但是,这些开车不好习惯不算大毛病,恭喜你,你过了。"
Jenny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天谢地,总算过了,嗯,看来加拿大还算有人性,还值得自己留下来,那就先呆在这个大农村一两年再说吧。
次日一大早的,自己又开车去熟悉路线。准点等教官上车,把车启动,开考。天啊!神的不能再神了,居然过了13个红绿灯,都是给我绿灯,连档都不用换了,一直开到了指定的停车点。
下车!PASS。一次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