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99)
清静经常周末去容儿家过夜,还在容儿家吃晚饭。菜都是吃饭前才摘的,然后直接拿到门口的池塘里洗一洗,用猪油炒过,真是好吃呀。反正清静觉得比舅舅家有肉的菜还好吃呢。后来才知道,只有清静来的时候容儿妈妈炒菜才用猪油。把清静感动的恨不能把舅舅家的猪肉都拿去给容儿家。
清静回舅舅家后就开始处心积虑,添油加醋,声情并茂,极富煽动地讲容儿家的故事。舅舅舅妈感动的一塌糊涂,稀里哗啦,慷慨解囊,无私奉献,买了一大块猪肉求清静下次去容儿家的时候带上。第二个星期清静高高兴兴地抱着一大块猪肉去了容儿家,差点儿没把清静的两根儿细胳膊累折了。
容儿全家都对清静好得不得了。奶奶和三个臭小子,大猫,二猫,三猫都喜欢听清静讲故事。容儿妈妈手上永远忙个不停,也会时不时地探过头来惊叹两声。让清静觉得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甚至比在舅舅家还自在呢。唯一没见过的是容儿父亲。因为容儿父亲两个星期才回家一次的,清静也不是每个周末都去容儿家。
第一次见到容儿父亲时已是初秋时节。那天清静和容儿回来,平日里鸡飞狗跳,三个臭小子乱叫的院子异常地安静。奶奶在大槐树底下做针线,大黄狗安安静静地卧在奶奶身边。三个臭小子在院子里被妈妈按在大木盆里洗澡。大猫已经七岁了,看到姐姐和清静进来有些害羞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容儿兴奋地说我父亲回来了。
第一次听有人管自己爸爸叫父亲,清静觉得怪怪的,脑子里现出一个穿长袍戴礼帽的人。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待真正看到容儿父亲时,清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怎样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
容儿父亲穿着一身蓝色的布质铁路制服坐在堂屋里,干净熨贴地带着浅浅的折痕。懒散的坐姿掩不住挺拔颀长的身形。左手捧着一本书,目光柔和地洒在书上。右手正缓缓地伸向破旧神案上斑驳的旧水杯。那手指在阳光的折射下,竟有些透明。动作是那么不经意地高贵优雅。听到容儿的声音,父亲抬起头来,面部轮廓如希腊神像般清晰俊朗。一丝微笑从心底溢出,顿时让人感到如春风拂面。天那,容儿竟有这样一个如画中走来的父亲。
多年后那天的画面仍如昨日般在我脑海里清晰浮现。一个一尘不染的翩翩书生,一座寒酸简陋的破旧老屋,构成了一幅极不协调的画面。犹如一枚熠熠生辉的明珠蓦然坠在了尘土之中。
直觉告诉我在这简陋土屋里长大的容儿父亲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能生出这样儿子的奶奶只怕故事更精彩。
1. 好的不得了, 好得不得了;
2. 春风佛面, 春风拂面。
1. 是“颀长”,不是欣长。
2.。。还有好几个,自己去找吧!
现在回答 Jenny 的第二个问题。舅舅舅妈生活并不富裕,但他们非常善良。接纳了我和表哥,照顾我们的生活。当然,我爸爸妈妈和表哥的爸爸妈妈每月都给钱的。
谢谢 Jenny,你的问题引起我美好的回忆。
谢谢 Jenny。
清静拎一块大肉去容儿家还礼,这块肉是偷的还是舅舅送的?如果是偷的,清静你好大胆儿;如果是舅舅送的,舅舅好大方!
当时的印象那么深,那么震撼,我想可能是因为,一出乎意料;二强烈对比。若是在一个城里好条件的家里看到同样的人,很可能就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