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清静唯恐天下不乱地 “欧、欧” 完了以后问夭夭,“师哥找不到你是不是怀疑你移情别恋了?”
夭夭还没有从揍日本人的兴奋中缓过来,声音仍比平时略高一度地说:“揍完日本人吃完韩国烤肉,承勋送我回家。在车上我想起了一句歌词 ‘大刀像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也不记得调,就反反复复,南腔北调不停地瞎唱。承勋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解释了一下,承勋也开始跟着我瞎吼。
车到我住的地方后,承勋下来给我开了车门。我被承勋训练了好久才习惯了不自己开车门。我一下车就看到师哥坐在我门前的台阶上,看见我后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问:’夭夭,你到哪儿去了?你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儿呀,就是承勋刚才揍了几个日本人,好兴奋!’
我给师哥介绍:‘这就是我说过的承勋。’ 转过身来对承勋说,’this is my 师哥。’ 承勋听多了早已知道中文师哥是什么意思。”
喜清静问:“他们俩终于见面了。有没有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夭夭嗔笑着说:“师妹调皮。眼红是肯定没有。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双方都是一付吃惊的模样。”
夭夭接着说:“师哥不卑不亢,略带微笑地对承勋说:‘thanks for driving my girlfriend home.’
承勋脸上表情怪怪地敷衍了一声:‘Nice to meet you。’ 就马上上车走了。
师哥搂着我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早知道这个不拿学位的进修生这么帅气,我会大大提高警惕的。’
接着师哥用很生气的语气对我说:‘夭夭,你说过你爱我,永远不会让我找不到你。可我一下午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多着急吗?’ ”
夭夭对着喜清静非常认真地说:“当时我很抱歉,但我一点儿也没有内疚。我总是在默默地等待师哥,让他等我一回我觉得很应该!
不过从那以后,师哥的论文写得差不多了,interview 也有了结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地多了起来。那段时光真好!”
“可怜的承勋。” 喜清静说,“就这么没戏了?”
夭夭说:“承勋何曾有过戏,都是你这个喜清静一厢情愿唯恐天下不乱加上去的。”
夭夭满脸幸福地说:“记得我和师哥有一次在一个湖边看到一座房子,房子建在一块伸进湖里的地上,犹如一个半岛上,三面临水。岸边是一颗正吐着新绿的垂柳,微风袭来,婀娜的枝条轻弹着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绵绵不尽地弥漫开来,消失在若有若无之中。
房前一左一右错落着两颗盛开的 dogwood,一粉一白在春风中窃窃私语。
一个优雅闲适的老太太坐在柳树下看书,不远处是她的男人和狗,调皮的男人故意把手里的球扔到女人身边,让狗去撩拨女人的注意。
我当时看的心都醉了。情不自禁地搂着师哥的脖子说:‘这就是我梦想中和你在一起的家。’
师哥亲了亲我的脸颊,朝对面的男人喊道:‘ Your House is so beautiful!’
受到表扬的男人得意地说:‘Thank you!’
师哥丢下我向男人走去,慎重其事地掏出自己 PhD Candidate 的名片,毕恭毕敬地双手递给男人说:‘This is my card。Please call me when you want to sell the house。’ 然后回头指着我说,‘My future wife likes this house so much, and my job is to make her happy。’
男人听完哈哈大笑地对着老太太说:‘I get a similar job,right honey?Are you happy?’
男人说完充满自信地并不理会老太太的回答,而是和师哥面面相觑,然后两人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夭夭一脸陶醉地说:“我知道师哥是在用他那张不值钱的名片开玩笑,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幽默。这幽默深深地打动了一个正站在婚姻的门边向里面窥视的女人。”
喜清静没想到师哥是这么个睿智幽默的人,听得也是醉了……
生活太丰富,清静只希望能略略折射一点点儿。
谢谢水沫的支持和鼓励!
谢谢一一。谢谢蓝蟹。这篇献给你们两个,如果不嫌弃的话。
夭夭 和师哥的事儿暂。。暂且管。。管不了。。
谢谢蓝蟹一直的支持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