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教育界的呼声

 

1984年5月21日，万里召集科技和教育界座谈。这样的活动无法写新闻稿。从一些发言中可以看出当时的形势。

万里首先谈了召开会议的背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确定了经济建设是国家的中心任务。经过5年的改革，很见成效，但农民要求科学、教育的的迫切性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现在人才不能交流，许多政策不适应农村，要改革劳动制度、人事制度和教育制度，最后采取一些适合我国国情的措施。

水利水电工程结构专家张光斗说：教育投资是很大的浪费。培养一个大学生需要1.3万元至1.6万元。培养一个中专生千把元。培养一个大学生可以培养10个中专生。大学比重高，大学生翘尾巴，不安心工作。

物理化学家卢嘉锡说：东南亚国家的房子最好的是小学。咱们国家最好的是机关，最破的是中、小学。

张光斗说：打破铁饭碗。高校要改革，改革是为了提高教育质量，而不是为了向钱看，要挖潜，要忠诚于教育事业。学能源、交通、水力的专科大学生，毕业都留在城市有什么用？

万里说：政治思想教育没有一套政策可执行。

数学家苏步青说：不要片面追求升学率。科学这个东西不是马虎的。大学生学非所用，用非所学。日本十分之一当研究生，当博士有，是其中的一两个。我去年搞了18个博士。这样搞下去不行。西德乌贝达尔，恩格斯故乡，两万大学生中四年制的5000人，15000人是大学两年制，多数是大专、中专。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改革，不要急。

经济学家温元凯说：我们的目标要提的高一点，培养世界第一流的人才，培养世界第一流的学派。

燃料化工专家侯祥麟说：科技成果要推广，打破铁饭碗，人才要流动。

经济学专家王福重说：“文革”前的中专生，我们喜欢，有一定的理论，又有一定的经验。大学生让他们做中专生的事是浪费。综合大学里能不能设教育与心理学？

万里说：文工团一堆，科研一堆，不适合的清理，饭碗要有，光吃饭不行。人事问题是个大问题，多增加点浮动工资，提级要多劳多得，质量好多拿工资。

在5月22日的科技教育座谈会上，万里、田纪云、胡启立又对人才交流问题发表了意见。

国家教委主任何东昌说：人才机构层次不合理，横的比例失调，财经、政法人才缺，效率低，大城市老学校人才积压。教授的评审权要下放。

科技界对《政府报告》的意见

1994年2月18日，李鹏总理召开科技界人士座谈会，征求对向全国人大会提交的《政府工作报告》的意见。

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所院士何怍庥建议科技进步法实施办法。国务院制定科技进步法实施办法。稳住一头，放开一片。一方面要放开，一方面要稳住。哪些是放开范围，哪些是稳住范围。应用研究与开发研究，如长江、黄河水道，开5万吨船到武汉不行，但长江大桥过不去。应用研究应放在“放开”里，根据稳住一头，放开一片的原则，高新技术中选出优势。建议中央开第二次科技大会。图书费用上涨问题。

冶金部自动化研究院院长于常支说：科技改革方针正确。还是人才和经费问题。

李鹏问：鞍钢、重钢用你们的技术。

答：轧钢是我们的技术。

李鹏问：企业管理费？

答：没有了。

于常支说：应该注意各地科技改革，打开了开放之门，这是开始，有个阶段，引进技术的问题。

李鹏说：你讲的是行政机制，科研单位与使用单位的结合，在引进行业中注意节能，应用介于基础与开发之间。有的很快开发。

何怍庥说：怎样引进是很大的问题。

李鹏说：经济上的可行性比较多，技术上是否先进考虑的不多。跑冒漏很厉害。包钢铁矿石中含杂质太多，磷与氙。

于常支说：影响重钢主要是矿的问题。科技必须与建设相结合，促进经济发展。自动化的问题和税的问题，建议税收政策给优惠。科技贷款，科研单位本来就是发展过程，比企业贷款利息还高。科研单位仪器设备需要更新换代，但需一个亿。国家财政需要支持。渠道改变，货币增加。

冶金部钢铁研究院总院副院长才让说：科技收入，原来有事业费，大型设备更新渠道枯萎，与国民经济比例。人均收入6800元。新产品在国家保护下，但新的税收制是一刀切。

李鹏说：应从价值规律中来解决。负担太重。增值就应有增值税，要善于经营管理，善于讨价还价。市场决定企业的命运。科技还款能力最强，支持金融与科技结合。

北京高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区主任王思红说：我们有3000个企业，给予一些新政策。大型新技术企业形成200个拳头产品推向市场。我们是产业化的一半。中国科学院是科技成果的一半。希望高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区与开发区建立市场经济试验点，作为高新技术向产业化转化。目前在制约产业化中，是资金问题。允许在国外引进。证券审查。

李鹏说：股份制还是企业制？有全民的、国有的，开始不一定要多。建立中国企业声誉，希望股份制银行，高科技银行自求平衡。允许建立风险投资公司。每年给30亿贷款。希望得到银行大规模支持，继续通过税收优惠政策，对开发区下一步的优惠政策要不要保留一下。经济技术开发区延缓一下。建议国营大中型企业新技术免税两年，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增值税对软件行业负担太重，软件行业增值税太高。股份制改造给在创业中存在的技术股，让企业家与企业利益息息相关。

四通集团公司总裁段永基说：培养新技术企业股份化产业化和培育新兴产业，支持产业化、国际化发展。

中国农科院学术委员会主任卢良恕说：贯彻了邓小平社会主义理论，加强农业基础单位，全面发展农村经济，提高农业综合实力，农业投入91.7%，科技投入57.5%。农业生产规模还要引起重视。这几年谈虫变色。打草打小棉铃虫，损失100个亿，近亲繁殖病毒。抗灾保收影响到今后的发展。推广优良品种和先进技术，防治病虫害。政府工作报告中加“继续增加科技投入”，两年没有评发明奖了。

李鹏说：澳大利亚在取之于农，用之于农。大部分是联邦提供一部分，由生产者提供一部分。中国特色是以工补农。

中国科学院地学部副主任孙枢说：持续发展问题，实施《中国21世纪议程》正在讨论。在《政府报告》中加上“资源能源保护和合理开发应用”，希望及早公布《中国21世纪议程》。应对环境、自然灾害，增加收入。

李鹏说：今年改革很重要，最后产生效益是很大的问题。

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陈章良提出科研人员的职称和研究条件的问题。

李鹏说：巨人集团拿3个亿。是否能打破博士生问题。既然是教授就可以带博士生。学部委员的问题，科学院院士没有一个40岁以下的。实际上是导向问题。应用科学没有，而基础科学反而有，请求学部委员中有青年人。感谢大家提了好多好的意见，对综合国力的提高，科技提高进步有这样好的路线，有建设社会主义理论，香港没有科技优势。中国投资环境已经不是单纯看优惠条件了。很重要的科技人员是看本事。江南一带，沿海一带人才有很大作用。加以充实。提高高新技术作用适当增加对拳头产品的投入。这个作用很大。高新技术有52个。不应追求数量扩大。应用科学要在《政府报告》中提一笔。一些扶持的。税利改革有利于科技发展。另案解决。科技价值，理顺价格体系。关于农业方面增加科技、优良品种、施肥、合理用水节水的问题、生态问题。如养鸡是分散在各个家好，还是集体养好。周口、三河养牛农业有附加税，农民才能富起来。科技人才，环境保护问题，包括生态环境等重大问题的评价在《政府报告》中要点一下。

1994年2月19日，李鹏召集教育界人士座谈，对《政府工作报告》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