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高权力机构采访
我多次采访全国人大的活动。重要的新闻一般都要赶在《全国联播》节目中播出,所以每次活动都很紧张。对于会议的内幕,当时没时间去思考,现在翻看我的记录,还是值得整理一下。
五届人大第十二次常委会
1979年11月27日,邓颖超主持会议,讨论大中城市安全,维护法制问题。她要求会议开得活跃一点。
王府井百货大楼售货员张福桂说:听了武新宇作的说明,很受教育,强调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法制,维护大好形势,保证“四化”顺利进行。社会风尚不够好,不如解放初期,犯案很多已影响安定。我们搞“四化”,群众有“四怕”。上班后家里的门能不能不被撬锁。我们单位就有,不改变这样的情况,没法搞“四化”。王府井是人口比较集中的地方,是个门面。人身没有保障。犯罪分子非狠狠打击不可。作一个战役来打,犯罪分子大部分是在校学生,对屡教不改的要发配到边疆,成批地进行改造。还有一些人大法不犯,小法不断,屡次抓,屡次放。存在的实际问题,有的青年安置不了,游手好闲。大小伙子出去转转,闹事。公安人员挨打,我们为什么不动他,让坏人打好人?过去坏人怕好人,现在好人怕坏人。农民的钱,坏人硬掏。发现一个处理一个。
红色资本家、全国工商联主席荣毅仁说:治安问题的确要加以整顿。有了法非执行不可。1966以前,社会情况怎么样?“四人帮”把治安搞乱了。“四人帮”要审判。搞过打砸抢的,后来又担任工作的人要撤职。否则,打砸抢没事。西单墙是民主墙还是革命墙,是反革命墙,撤掉;是民主墙,留着。不能听外国人的。我们的事自己管,不能让外国人左右。
农工民主党创始人、全国政协副主席季方说:要给予控江路那5个人处分,不处分不足以平民愤。上海市委难道没有责任吗?他们在上海做官当老爷,控江路事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地上来的。有部分人就业就满足了,还有多数人没有就业怎么办,至少要了解了解这些情况。公安局前面抓,后门放。有条例很快就好起来。开放自由市场,有投机倒把、赌博摆在大街上,要宣传。
共青团中央书记李瑞环说:直接影响到党的关系。没有安定环境,没有亿万人民团结一股,“四化”是完不成的。宣传上有自由化倾向。一、关于民主化的问题。基层干部很软。每前进一步都要与无政府主义作斗争。干部老说话,难免有错,也难免得罪人。基层没有这股劲,把底下搞软了,上面能硬得下去吗?西单民主墙开始就不是正常出现的,对我们的民主是个侮辱,好像只有西单有民主。贴大字报的人哪一个是认认真真读书,一年上不了几天班。二、反特权,宣传上有毛病,党风是有毛病。传统遭到破坏,但是不是要在报纸上来纠正。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是火上加油。一个一个问题否定,这个不好。这不是抹黑吗?点多了也是黑的。一个军人把我们的弱点告诉敌人。这是有来历的。老干部绝大数是好的。为什么不宣传那些好的呢?坏的在党内处理。中国是个小资产阶级多的国家,很深厚。小资产阶级常见的“你穷了,他笑话你。你富了,他生气”。往往把群众觉悟估计得过高。目前报上煽动成这样,好处在哪儿?三、对文化大革命的宣传。文革是“四人帮”的破坏。党风上干了大量坏事。但直接教训不能离开当时的背景,不要离开“四化”总目标。把黑暗时期变成光明时期。中央花了好大的力气。离开了总任务、总目标闹不好。报纸提法不明确。宣传张志新,是为什么?是为了恨“四人帮”,是为了抓人吗?不是。蒋爱珍打死人,没罪,登这干什么。判魏金生,《光明日报》登“政治理论可讨论”。报纸究竟有领导还是没领导,算不算工具?如党性人民性的问题,趣味性与科学性的问题,客观报道,宏观多了。舆论上有一种不统一,离开总任务,离开马列主义原则。有些事上办的有毛病。基建方针为什么30年老弄不好,一会儿上去了,一会儿下去了。第一届人代会我就提了,结果一下子招了很多人。基建怎么样集中呢?没法综合平衡。集中是相对的,为什么不研究研究。30多年来凡是集中的工程绝对周期缩短了,工期效益降低了。没有把基建看成一门科学。建议一是理论讨论要有方针,要进一步讨论实践,不光是检验,特别是辩证法要好好学习,现在片面性绝对化不少。二是搞安定团结的大宣传,大造舆论。集中力量宣传青年人的前途问题。
会议开到这里,主持人邓颖超说,会议延长两天。
第二天,也就是1979年11月28日,全国人大常委会继续举行大组座谈。
全国政协副主席杨秀峰说:完全同意首先在大中城市坚决打击破坏社会治安分子,坚决保障“四化”的进行。怎么办?公检法被砸烂后,现在要支持他们的工作,要配合,不要束缚他们的手脚。他们的工作不好做。这个时期社会治安很坏,九·九事件不过是突出的,怎么来的?“四人帮”残余在表演,流毒在起作用。有工作上的原因,主要是敌人的流毒影响,劳教的人立足于强调改造,把他们从“四人帮”流毒之下改造过来,争取过来。发言中要注意处理人民内部纠纷问题,处理不好就要转化。上访的人这么多,主要是人民内部矛盾,这样的人要依靠基层,要解决纠纷。我们注意刑事而不大注意民事。基层组织要多做工作。原来的法可以重新颁布一下,宣传要慎重。报纸评论员文章稍微有一点不够全面的党风,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李瑞环反映了基层干部的意见,“四人帮”把基层干部整得不轻,对青年上山下乡要继续宣传,不宣传,将来怎么办?每年有七八百万报名考大学,录取的只是30万左右,只占4%。96%做什么?光是城市安家、就业,安置不了那么多。上山下乡,农村需要,国家需要,要率先到农村,不然城市的人越来越多。安置待业青年,北京做得很有成绩。抓紧对坏分子打击,问题不难解决。人大会要尽量出席,受人民的委托,这是权利,尽量发言,表表态也是必要的。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老红军袁任远说:大字报的问题,解放以后到1957年,没大字报。大字报原来有规定,不准涉及秘密,不准涉及男女生活。文化大革命大字报性质完全变了,变成林彪、“四人帮”篡党夺权的工具。用大字报吹捧人。粉碎“四人帮”后,有一个时期大字报很少了。去年大字报又多了。今年三四月后就集中到西单了,封为民主墙,不仅北京有,上海、天津也有。大字报弊多利少,应禁止。现在大字报变了,变成否定无产阶级专政。要恢复1957年大字报不要上街的规定,要刹住这个车,如不禁止,几个月后可以遍及全国。
董天祯说:维护社会治安要有个良好的团结局面,才能保证“四化”顺利进行,否则会受影响。要看到帝修反敌人。建议中央、全国人大和有关部门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应看到与群众盼望的有距离。这些原因固然很多,但首先是“四人帮”的流毒,派性没有根除,贯彻法律不够严,给犯罪分子造成可乘之机。人大怎样发挥委员作用,搞一个简报、刊物,让京外委员看。老前辈廖承志、叶帅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有目的组织一些检查工作组,监督落实检查情况。对投机倒把分子不能手软,对刑事犯罪分子有点手软,大张旗鼓地搞社会治安,造成强大的政治攻势,要总结宣传报道上的不足。要做点自我批评,既要解放思想,又要稳妥。民主有阶级性,有具体的,没有抽象的民主。这些少数人的目的究竟是干什么,是不是全心全意在为国家着想。解决冤假错案,不采取这种方式就不能解决吗?在当前来讲不利于“四化”。
彭真说:大家都关心大城市治安问题。现在全国治安情况是好的,特别是乡村时好时坏,特别是最近几个月,有些突出问题。北京、天津、上海八九十三个月杀人案89起,每天平均有一起。强奸案141起,抢劫案616起。“九·九”控江路事件引起了注意,台湾很注意这个问题,“十·十”有6个犯罪分子结伙抢劫,然后到饭店大吃大喝。天津有40多个流氓分子到处拦车辆,见商店就抢,伤了14人。广州、太原也有类似情况,殴打警察,光是广州一个市三个月内就达82起。刑事犯罪猖獗的地方群众不满意。女工下班父母接,上班请保镖。过去是坏人怕共产党,现在是共产党怕坏人。有人说,粉碎“四人帮”三年了,连这个都弄不好,有法不依,这个问题非解决不行了。从法的方面解决这个问题,要不有些人没法处置。有些人小事不断,大法不犯,气死公安。有的派出所成了他们经验交流的场所。现在20岁左右的人恰恰是林彪、“四人帮”时长大的,他听到的是“打砸抢”。今年就业1400万人,今年已解决800万。上海解决了45万,还有十三四万没安置。犯罪的人50%是中学生,还有小学生拿刀捅人。林彪、“四人帮”10年的破坏。三年工作有很大成绩,离我们的理想还远得很。许多父母给领导机关写信。有的人被打得半死,出去还干。工读学校不好办。有人提出电影的影响。有一个杀人犯说,尼罗河惨案就是这么干的,杀了好几个。对青少年要选择一下,什么都是为政治服务,专门讨论对青少年的教育问题。这次治安会的共同意见:
1.集中力量打击刑事犯罪,杀人、强奸、抢劫、行凶头头、教唆犯。加强社会主义法制教育,“四化”要人搞,坚决煞住大城市破坏秩序的歪风。
2.注意政策,区别初犯和惯犯。18岁以下的要分轻重缓急处理,没有轻重,光有法也不行。工程、矿山、商店、学校、机关、街道、家庭全部党员齐心协力来搞,看你坏人往哪里跑。专门机关要与群众相结合,教育学生,鼓励打击少数。对青少年18岁以下的要耐心教育,对于惯犯、教唆犯要法办。对凶杀犯要严肃谨慎,坏人有时找替死鬼。打击要犯,及时破案、法办。很快破,很快法办,打得稳准,不管你是什么人。严禁逼供信,防止诬陷,防止派性干扰,防止林彪、“四人帮”残余转移目标。该办的办,该捕的捕,可杀可不杀的不杀,力求少捕少杀,一下搞那么多人容易出错。法律是个准绳。如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你说你那是对的,这里不是空话,是社会秩序,工作秩序,人民生活秩序。
3.注意敌情。这是实打实的,要组织力量对那些已经暴露的,群众要求法办的,已掌握的可破案的,组织力量抓紧处理,早一天早一个小时好。首先要处理一批典型的案件,有选择的在中央和地方报纸上公布,进行法制教育,做教材,少而精,不要登得太多,不要登错误的,不确实的东西。做好犯罪分子家属的工作,尽可能把坏人改造成好人。坦白好的从宽处理,对自动交出凶器的,要区别对待,没有犯罪的要区别对待,没犯的不追究。罪行轻免于处罚,要加强治安管理,要组织力量进行巡逻。我们的干部思想混乱,缺乏用法律工作的经验,单群众着急得不得了。要有步骤有计划地进行。头脑要清醒,戒骄戒躁,急躁则欲速不达。坚持不打无准备之仗。
4.领导与队伍。党委要统一领导,统一认识,统一行动。党政军民学一起行动,并在工作过程中发挥军民团结如一人的光荣传统,恢复老传统。有的军人见了也不管,消除军民隔阂。公检法采取集体办公,分头处理,防止公文划圈。加强机关、厂矿的治安保卫工作。军队是个很大的力量,要积极支持,恢复军民团结,协助地方维护秩序,任何军人要制止犯罪,将犯人扭送公安局。
5.要动员宣传。省市区主要负责人,党委书记要亲自抓,报道案件要少而精,不要引起错觉,肃清“四人帮”的流毒。
6.善于运用法律武器,要重新登一下法律。对少数人利用西单墙搞非法活动。大家很愤慨。因为宪法上有一条。这个问题怎么处理,调查各方面的意见,胡愈之建议交地方政府处理。他们有权有能力处理。北京市党政领导去做。对青少年还是采取耐心教育,他们是“四人帮”害的,娃娃们没责任。
谈到大城市的治安,彭真说:有些城市的秩序很不好,原因很多。乡村秩序一般比较好,城市秩序有好有坏,比较严重的是北京、上海、广州。最近北京秩序好一些。大中城市治安不好。
1979年11月23日开了会,22日,公安、法院、卫戌区部队专门集中力量解决大中城市治安,重点是打击凶杀、轮奸、抢劫的。过去警察挨打,坏人打警察。解放军放哨,老百姓来打,只好不还手。这次开会集中力量打击杀人、强奸,严重的特别是团伙、成帮结伙的头头。八九十月北京杀人99起,强奸141起,抢劫600起。北京有一个人捅死支书,一共杀了支书家8口人。六十几中有一个学生,说要他缴学费,偷东西,见到他的同学,结果把同学杀了。问他为什么杀人,他不在乎。光靠公检法不行。有一年游行,毛主席问我,群众组织起来没有,后来就组织了居委会,解决民事纠纷。上海有个人权月报,有许多是王洪文的小把兄弟。王洪文的人权受点限制了。成立个社团要登记,期刊也要有条例。婚姻法送到法委好久了,规定多少岁可以结婚,意见不一致,还有计划生育,既然大中城市治安问题严重,党政军学都来解决这个问题。
九三学社中央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许德珩说:上海的事,令人很愤恨。怎么一年来公安就一点没发生作用?公安机关不执行公务的原因是什么?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国家非常忧心。坏分子藏在什么地方?居委会为什么不知道?公安机关为什么不管?1949年12月25日,北京大学学生到东单看电影,晚上两个美国兵强奸女学生。在帝国主义眼里把我们看成殖民地,这是万万不允许的。现在西单为什么搞这个民主墙?有许多帝国主义特务在那里。坏分子让他这样横行,如魏京生,怎么得了?帝国主义再骑到我们头上,与“四人帮”的残余联系起来。不想个办法,不充实我们的公安人员不行。现在北京闹到八九点钟,晚上不敢走路了。这样下去,我们怎么搞四个现代化?1.充实公安人员。2.居委会增加力量。3.上访、民主墙要想办法。不要让他们得意。他既然给我们下不来台。我们要一万个不能容忍。中国人口多也是问题,那是十八二十岁的人,现在是10亿以上人口,再不抓计划生育,再过20年,怎么搞生产?大家要发动起来。魏京生出卖祖国,苏联写信保他,有条例就要执行,做到安定团结。英国女王的旁边就有一个苏联间谍,不能说是太平世界。这个问题到了很好认识的时候了。
开国上将韦国清说:要发挥无产阶级的威力,上下一致,针对破坏治安的少数分子,统一来搞,乱抓也不行,问题是怎么落实。
彭真说:管政法的同志开会。他们很气愤。讲民主不讲专政,讲民主不讲集中,讲长官意志,长官不能有意志。让大家都发表意见,不要光是我一个人说。
1983年6月26日,全国人大开会。
许德珩说:全国有192000个案件,还有已挂号的案件24000,一共21万多。最大的贪污犯1200万元之多,这是超过历史上所有案件,是阶级斗争。中纪委处理了130000,还有60000个案件没有处理。非常拥护这个报告,对于大案要严厉打击,决不能手软。数量不少。解放初期,在天津处理了两位,一个叫刘清山,一个叫张子善。现在全国搞经济建设,一定要团结起来,努力奋斗,不放过一个贪污犯。
经济学家许涤新说:经济领域的犯罪不是一次打击就消灭了的。规章制度很重要,定了制度必须遵守。如果牵扯到中央,也要判,那样大得人心。因为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
陈丕显说;报告很好,很重要。从1月到现在,打击经济犯罪的斗争取得了很大的成绩,通过这场斗争,打击了一批经济犯罪,基本上遏止了猖獗一时的经济犯罪活动,斗争的进展是健康的,对案件的处理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因此,没有引起不利的社会震荡,对内搞活经济政策的贯彻执行起了很大作用。因此这场斗争大得人心,受到广大干部的热烈拥护和支持。在我国进行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经济的条件下,开展打击经济领域的犯罪是非常必要的,而且要长期进行下去,这是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和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重要保证。我们要有两手,一手是要坚持对外开放和对内搞活的政策,一手就是坚决打击犯罪活动。没有打击经济犯罪这一手,不但对外开放政策要失败,对内搞活经济的政策也不行。
老红军刘瑞龙说:打击经济犯罪对保护社会主义建设十分有利,应在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中传达,使大家知道这个精神。我自己深受教育,鼓舞人心。报告表明党中央、国务院领导全党全国人民开展斗争是英明的、正确的,是非常必要深得人心的,至中央指示下来,一拥护,二担心。经济犯罪活动是不是能攻得动,轰得开,是不是打下去,是不是只拍苍蝇,不打老虎。这些都有点担心。中纪委对犯罪分子打击十分有力,作了全面事实求是的评价,十分鼓舞人心。整党十分必要,通过整党推动社会风气的根本好转。
老红军段苏权说:我们要有充分的信心。价格问题,社会主义制度只能起调节制约作用。乱涨价,生产资料也乱涨价,怎样起调节作用?乱发奖金,乱花钱。最近干部住房面积调查涉及到与群众的关系问题,如果不解决好,经济发展起来了,我们失败了。如果我们闭关自守,社会主义优越性体现不出来,也是个失败,这个斗争是长期的,经常面临的问题,同坏人坏事作斗争的是少数,谋私利的是少数。想个人利益多了。同坏人坏事作斗争遭到排挤打击,有人保乌纱帽。
民建中央顾问罗叔章说:我眼睛不好,在家,一天听5个小时的广播。
打击严重犯罪分子
1983年8月25日,公安部长刘复之向人大汇报了全国打击刑事犯罪的情况后,彭真委员长在人大常委会上说:严重犯罪分子民愤很大,是当前全国最大的问题。全国的团伙犯罪有四万多,菜刀队随便砍人。我们要集中力量从重从快打击一切犯罪。这要靠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动员起来,彻底消灭各种团伙。历史上我们这个国家做到了。五一、国庆百万人集会,我们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做到。工人阶级领导的无产阶级人民民主专政曾经做到过。有人与美国比。他们有多少人,我们有多少人,要与自己的历史比。
陈丕显说:什么时候要宣传,什么时候不宣传,要动脑筋。我们也不怕外国记者歪曲。他们掐头去尾,断章取义。这次报道说得好。
1983年8月26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讨论。
著名电影导演谢铁骊说:北京市公安局采取的措施大快人心,对全国也有影响,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逮捕的人数不确切,可能是三四千,一般人反映说“抓的不够”。在京采取行动时保密工作做得不好,有的潜逃了,要引起公安部门的重视。宣传工作做一些,教育人民,教育失足青年。
武汉的张秀龙说:要准要狠。犯罪分子太猖獗,特大案件有1400起,杀人犯占12.7%,强奸犯占10.6%,二王在武汉三进三出。公安人员被打死。在九江盗枪,在广济打死食品部门一个女同志。1983年4月19日,巴东县有一偷东西的罪犯用斧头尖刀杀死李玉兰家四口人,砍伤一人。武汉一中学教师散发七次反革命传单,与台湾挂钩,搞破坏活动。打击刑事犯罪迫在眉睫。
陈丕显说:8月13日、14日武汉抓了4659人,河南抓了28806人。犯罪分子家属还围攻公安,说“还我女儿”。人大常委会本身手软。
科学院院士王之卓说:广大人民群众拥护,大快人心,对推动社会风气的好转起很大作用。
大庆油田功臣周占螯说:大庆抓了400多人。人民干警拍手称快,合乎民心,合乎民意。这样可以挺起腰杆干“四化”,挺起腰杆走路了,挺起腰杆敢斗争了,保护了人民的利益,集中力量搞“四化”。对刑事犯罪从重从快是非常必要的,非常及时的。1983年1月至7月大庆市发生52起案件,大案4起。7月份杀人案8起,手段很凶残。
1983年6月27日继续讨论打击犯罪问题。
以上这些内容没有公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