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中,我也曾“猪”
一天早上女儿对我说:“妈妈,我觉得我老了。”我笑着答道:“你正在长大,我才是正在变老呀!”也许“有孩”与“无孩”的最大区别----是对时光的流逝有钝感,对麻木的脑筋有了借口,因为我可以说:“都是为了孩子,我才俗人一个。”看到了孩子们的长大,我们在彼此的成长过程中发现了自己无怨无悔的爱,发现了彼此成长的时光。那些逝去的分分秒秒,在夕阳的照耀下,余晖下,变得有了自己的意义。
上星期教女儿读《七根落下的羽毛》,文章讲述了有关加拿大印第安人的痛苦与起源:原本安居乐业,却遭受袭击,不能单纯的归纳为“落后就挨打”;也教她从另一本书《输油管道和加拿大的经济痛点》中明白印第安人原住区有丰富的油砂,一直与加拿大政府相互抗衡,印第安人拒绝开发。只是旷日持久的抗衡给印第安人带来的文化伤痛,无可磨灭。读完这两本书,不由得想起萧伯纳写得《英国佬的另一个岛》,书中剧中人对爱尔兰人的评价:“一辈子都在弄他的那片土,那只猪,结果自己也变成了一块土,一只猪......。”
女儿的同学是来自香港的加拿大华裔移民,常跟同学说:“我妈说我们家的都是英国人。”
女儿学了些加拿大历史,答道:“全加拿大公民都应该是‘英国人’。”
从逻辑上来说,两个孩子的观点是点和面的关系。与女儿相比,做母亲的我是不是有点“猪”了呢?香港在中国官方历史上是租赁地,加拿大则曾是英国殖民地。
有时跟青少年一起读书,分享不同的见解,也许能挣脱“猪的思维”。租赁地的意思是土地的自主权还在自己的手里,“租赁合同”上签有租赁期限,大清国当年许了一个“百年”?。租用者自认是“租”还是“占有”是另一个问题;殖民地,是有宗主在国家的各个方面掌握主动权,被殖民的国家是没有自主权的。加拿大的自主权是由老杜鲁多总理“夺”回的,历史不长,换了个名称英联邦成员国之一(commonwealth of nations)。我们的逻辑喜欢好大喜功。现任的加拿大总理卡尼民间都传言不是选民选出来的,是系统挑选出来的,真的符合以上逻辑。
读《动物农场》(《Animal Farmer》by George Orwell)。动物们的宣言:“有两条腿的都是敌人,有四条腿或翅膀的才是朋友,动物们不穿衣服,动物们不睡觉,动物们不饮酒,动物们不伤害其它的动物,所有的动物们都平权。”经过了没有人类,和没有人类技术帮忙的秋季和严寒的冬季,动物们更改了规则:“动物们都是平权的,但有些动物们比其它的动物享有更多的平等权利。”曾经被租赁的香港,生活在那一百年里的一些香港人或许有些英国情结,但加拿大人或民情或多或少都受英国影响。书与其它事物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可以跨越时空, 给我们展示不同时空下的多元世界。时光如梭,我也曾“猪”。
我们从孩子们的身上看到了生命延续的意义,那是另一个“我们”,但那有时一个“崭新的我们”。愿他们不再害怕时光飞逝,而自己对世界还一无所知,人生还是一事无成,我曾这样的惶恐过。
教育好孩子才是你的事业。做了母亲以后,深感这句话的哲理。看到许多同龄人,甚至祖父母们都卷入了对下一代的“教育战争”,成人与孩子“两军对垒”,甚至不惜动粗,也不计经济与时间成本。其实“意志,包容,教养等”潜性行为及人格教育,父母与孩子都需要共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