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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似樱花泪流过

(2017-04-30 13:30:50) 下一个

这些天在华盛顿市并于年一度的樱花节巧遇,正由于自己庭院的东京樱,往事如樱花般的流过。

知道樱花是孩提时代的一首日本民谣,Sakura (傻哭啦)阳春三月看樱花,傻哭啦,阳春三月看樱花,曲调简单缓慢,年少愚钝的我,想着早春三月的日本,春寒料峭,寒风凛冽,傻哭啦,这不是招魂曲就是安眠曲,凄婉而静谧,很像日本人的性格。有关抗日神剧,常常有身穿日本和服的军人,席坐在榻榻米上,或浊酒独饮,或奋笔疾书或者愁眉不展,背景也常常是这首音乐,因此对樱花亦或没有亲近感,往往都是熟视无睹。

中国南方话中的英文樱花不是耍酷了就是杀猪了,与中国人去日本旅游看樱花的情节有一丝丝的相近,这里这几年有些游客到日本,对着樱花树为了耍酷,有摇,有折,更有甚者,在樱花树上下攀登,那樱花在这些人的心目当中猪猪一般的,远离了花见敬花神的初衷,对无辜生命的摧残是任人类文明都不屑的。

樱花在北美,加拿大和美国很常见,他们的故乡往往是日本,也有于是日本的国花,我当然的认为它的祖籍在日本,它的遥远孤傲,雪中见血的凄冷,就更根深蒂固过来这种想法。

温哥华的四月也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大大小小的街道,樱花树独立屋前或排列有序于街头,在这一年最好的四月天里绽放了。母亲想我的时,就会打电话给我说你来温哥华吧,世上樱花的最好季节。而也是我过敏最严重的时候,我多次到大温都是三月份,樱花初见含苞待放而没放时。

三月的大温 ,母亲在的那条街上樱花树枝还挂着残雪,白色的樱花花发如雪花,与雪绒花有一些相似,真是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了。

那一年又是一个没有樱花盛开的季节,我到了大温,由于对班芙山垂目依旧和路易斯湖的眷恋,一家人登上了当地华人旅游公司的大巴,一路颠簸地上路了。

长途旅行窗外风景,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中有乏味的,眼福太大会腻的。这时才注意到车里全那全是华裔老人,年轻人也是和我一样陪老人的。我拿起来那本准备好的德国人写的英文,关于中医论述的书籍看了起来。那时美国医学院已经设立了中医理论针灸等传统替代疗法课程,最想写一本关于中西医比较的书籍。我想更侧重文化,哲学,理论的比较而不是治;治疗方法是根本不同的,无需比较。看到精彩处我会与家人分享,这点西医理论在怎样怎样,那一点黄帝内经里有论述的,我也常常关注日本医学界对中医研究,如果说中西医交流还是出于相互了解的恋爱期,那么汉医于日本如同心怀各异的离婚期,成为路人又守着共同的如数家珍的东西。当我谈到日本中医界的成就,日本对中医的研究和敬业,连坐的中年妇女插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说你对日本的中医界那么多地了解,我说知道点,由于美国的日本进修医生的原因我对日本的医疗系统有所了解。她用北京话与我交谈,标准的北京京片子,但语速比较缓慢,她不像北京大妞而卷声音和儿话音比较少,有种娇滴滴的感觉,面部轮廓清晰五官精致 ,淡淡的鱼尾纹不多,反而倒是提醒人们他的历尽沧桑后的知性和保养有道,我想她更像在北京长大的上海人。北京的旧建筑天津的古文化街西安的大雁塔,聊着聊着的谈到了温哥华列治文那一条有名的樱花一条街,我告诉他我母亲也住在街附近,她诧异差道她的家也住在那里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我说母亲不善交际,与陌生人从来不讲话,不知道讲什么好,免得引起尴尬也就不讲了。她说每年的樱花花见也没有见过我到的母亲,我吃惊了花见?北京人讲赏花而不是花见,你不是北京人吗。她面带笑容地轻轻说道她是日本人,旁边陪伴的老者约80岁的样子久久没有开口听到日本两字,立刻用力地点点头是尼轰(日本),真是一对日本父女。

去国已久有一些亚裔朋友,通常也会讲一些中国话,但是这么好的这么标准的京片子还是很少。

心思缜密的他看出了我的疑惑,要坦诚不公的缓缓道来。他旁边的老父在侵华战争中被派往中国。那时他的父亲从京都大学的历史系毕业不久,在家乡的小学校里教书。研究中日两国文化交流历史多年的他,没有那些侵华娃娃兵的效忠天皇的狂热和好战的兽心。原以为自己可以远离那没有人性的战争,可是随着日本在远东和中国战区的节节败退,这种幻想夜被打破了。日本政府连一个教书匠也不放过,把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他派到关东军。他把年轻的妻子托付给大学时的中国留学生同学的妻子,那位同学的妻子因为丈夫回中国参加抗日救亡而战死疆场,更由于侵华战争两国交通中断不能回国。两个对立国家的妇人由于战争在同一屋檐下相依为命到底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到了东北关东军的他,在对苏联红军主动投降中随着机关枪的乱射中被击中了小腿儿,更多的日本兵被打死。雪山中匍匐爬行的他,地衣滴在雪里的血如落英缤纷的樱花开在大地上,手里拿着一张纸片句写有汉字,小学老师家有妻儿。正是这片纸片成了他的救命符,苦难善良东北人,虽饱经残酷战争的痛苦,仍救了奄奄一息的他。最终回到战后的日本,女儿也在战后出生。女儿由在他家的那位中国同学的妻子带大,那位妻子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在没有等到中日邦交正常化就去世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带大的日本女孩回到北京看看。由于这位北京人的缘故,他们一家在日本经常受到日本右翼分子的骚扰,战争给两国普通的百姓的带来了无穷无尽的伤害。80年代她随夫君附被派到北京,她主动到北大做了没有薪水的日本语外教。讲到北京的生活我看出她眼放出兴奋的光芒,她说那是个火红的年代,中国人民不很富有,但大学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他们的求知欲很强,她经常加班加点的上课,更加深了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了解越深爱得就越深,不能自拔。她把自己的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看。讲到这里,她有一丝丝的惆怅,她的女儿也在北京出生,讲一口流利的北京话。她憧憬着可以在这里度过一生。直到她爱孩子般的学生在3322风波中中弹身亡,她感到自己是那颗樱花树,孩子们在绚烂夺时骤然而止,樱花雨般纷纷飘落离她而去,凄美圣洁,白翼霓裳,千古绝唱。如此落地的樱花,年轻没有岁月沧桑,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和爱意,把无尽的思念留给了那樱花树们,不带一丝尘埃,冰晶玉洁投入大地,这是樱花和樱花树的宿命吗?说这里,她反问道你知道樱花的祖籍是哪里?车里的人们樱花泪满脸,潸然泪下。几千年饱经风霜,历经磨难应蓬勃向上的中国就是这样如此高贵冷艳的樱花母国。我欲语凝噎。(非纪实文学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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