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本酱缸里混谁能做到不贪婪
人是否本性自私和贪婪? 人究竟是什么?人性、人的本性、人的本质是怎样的?古今中外的思想家都对这个问题有过思考。只是,中西方文化有不同的理解角度。
中国文化偏向于从道德层面上来说明,古人可以说,人之初,性本善;也可以说,人之初,性本恶;还可以说,人之初,无善恶。
言外之意,人是有生命的,这一点跟动物一样,但人是讲道德,这一就与动物区分了出来。只有讲道德,才可以称为“人”。所以,当一个人道德败坏到一定程度,就会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禽兽不如”。
西方文化往往从满是欲望的角度来说明人,认为人就是“自由隔足个人的欲望”,以自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构成人全部社会活动的准则。言外之意,人都是有欲望的,都是自私的。
只要人是活的,他的欲望有多大,能在多大程度上满足,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种理想的欲望,这种自私无关乎道德。
当前一种西方的观点流行开来,那就是人都是自私的,都是有欲望的,都是贪婪的,这是人的本性,你改变不了,必须得顺应它,所有的制度设计都要围绕着克制人的这种本性展开。
西方:如果你把人想象成先人后己、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的,你所有的制度设计都注定是乌托邦的想象,注定是表面上一套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口号,背后却干着权钱交易、男盗女娼的肮脏事。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种“人”去思考问题,而这恰恰是西方文化人性观的逻辑演绎,对受传统文化道德生命体认识影响的国人来说,难免会感叹人心不古,人性缺失,人格不保等等。但很多人是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对此深信不疑,并把这种人性观作为自己思考社会、政治的前提。
我们要问的是,人注定是本性自私的吗?注定是贪婪无度的人吗?这种人注定没有办法改变吗?
人是现实的人,是社会中的人,是一定社会关系的产物。人不是生来如此的超验的存在,没有抽象的恒定的人的本质,但我们在思考中往往把人抽象化、一般化,把一定社会关系下的人当成永恒的人。
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是市场经济不够完善、资本逻辑运行的社会。市场经济运行的前提是有着独特的利益,并能运用理性去实现他的利益的自利主体。一些西方道德哲学家普遍认为,自利是人的本性,“每个人生来首先和主要关心自己”,市场经济是最符合人的自利本性的,因此是最值得称颂的经济形态。
其中的逻辑是有问题的,似乎利己是本性,是天生如此,先有了自利本性,后来的市场经济符合了这种本性。这其实是一种颠倒,不是人的自利的本性推动着市场经济的建立,相反人的自利本性是市场经济运行的必然结果,自利的经济人正是市场经济塑造出来的历史的产物。
如果说市场经济培育出来的是着眼于个人私利的经济人,那么资本逻辑支配之下的市场经济培育出来的则是永不满足的贪婪之人。
资本在满足人的需求的同时刺激出来的是人的无止境的欲求,这种欲求驱使人们不惜一切代价去追逐利润。它的优点在于刺激人们不断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缺点是增加了人的贪婪以及对自然外界的无所限制的占有欲,使人的欲望成为了“没有限制的欲望”。
人创造资本,资本改造人。我们可以用“资本人”来形容受资本逻辑支配的社会主体,这种人看待社会现实、社会问题,往往都是从有没有利润、有没有利益、有没有好处、有没有金钱的标准来思考,忙碌于占有更多的钱,用更多的钱再生更多的钱。永远没有钱多的时候,成为人的日常生活生活方式。
“资本人”居住在资本所创造的海市蜃楼中,自愿加入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资本拜物教这些“邪教”,并甘心情愿成为听任其摆布的“教徒”,其他一切都毫不关己。这正是现代人生存的真实境遇。
但我们不能因为看到资本逻辑支配下的人是自私自利的,是贪婪的,就相信人永远都是自私自利的,就相信这种人就是全部,会贯穿于人类社会的所有阶段。
我们必须要相信,人性是可以改造的,不然的话,我们就注定生活在所有人以所有人为敌的状态,人人互为手段,人与人之间注定是各种利益的敌对性的对立、斗争、战争,我们的生活将变成一种博弈,一场厮杀,我们对美好社会的向往就注定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这样的“人”,自私自利、贪婪无度、穷奢极欲,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再好的制度、再好的社会也会被糟蹋。
人是可以改造的,可以通过社会制度的完善,通过生产关系、社会关系的改变加以改造。随着物质财富的丰富,政治制度、法律规范的完善,社会公平正义的渐趋实现,将使人摆脱自私、贪婪,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富有的人。
共产主义涉及到人性的改造,如果你已经认定人性已经沉沦且不可能改变,你是注定不可能理解它的。只有你理解了随着社会条件的改变,人真得能够成为不自私自利的人,你才会对未来有美好的想象。
走资派邓小平篡权复辟资本主义改革开放后,全球化的推进和市场经济的确立,使中国进入一个眼花缭乱的商业时代、消费时代。西方消费社会的文化理念进入中国,最显著的标志是消费主义文化—生活方式的出现和扩散是以思想观念为主导的,发生在日常生活层面和价值领域里的一场深刻变革。
最早的物欲消费主义伴随着思想的解放、人性的复苏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它对于长期遭受政治重压和禁欲主义束缚下的人们提供了一种对抗与解脱的巨大力量。随后物欲呈井喷或波涛汹涌之状,消费观念渐渐向物欲症演变,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倒性优势价值观主宰了中国人的生活。
消费主义挟科学技术、大众文化、电子媒介文化和视像文化之便利,既给中国社会带来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欢歌劲舞、欣欣向荣的一派新景象,助长了商品拜物教和享乐主义的风行,也猛烈地冲击着原有的文化秩序、传统伦理道德和价值标准,带来了现代性的断裂和后现代主义的莅临,促使文化发生了根本性转型。
消费主义作为一种享乐主义文化形态,是一种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的体现,它煽动人们的消费激情,刺激人们的购买欲望,其追求的价值目标不再限定于需求的满足上,而是以欲望的培植和满足,以消费和享受为鹄的。
它注重的是感性娱乐、身体享受、欲望消费,追求无限体验的贪欲。波德里亚认为:“消费者把自己看作处于娱乐之前的人,看作一种享受和满足的事业。他认为自己处于幸福、爱情、赞颂/被赞颂、诱惑/被诱惑、参与、欣快及活力之前。其原则便是通过联络、关系的增加,通过对符号、物品的着重使用,通过对一切潜在的享受进行系统开发来实现存在之最大化。”
当消费取代生产成为社会发展的核心主题,成为时代的标志,这便促使社会以最大限度攫取财富为目的,不断为大众制造新的欲望需要,亦唤起人们追逐快乐的消费,投身非理性的狂欢。
消费成为幸福生活的现实写照,每个人都感到幸福就是拥有更多的金钱和财富,就是更多地购物和消费、娱乐和享受。消费主义极大地改变了人们对道德/伦理的看法。现代人已不大问什么是道德上应该的,而是问什么是技术上可行的,道德沦为科学技术的副产品。
消费主义修改了人们的幸福观和价值观,节约不再是美德,勤俭不再受人尊崇反遭人嘲讽,举债式的超前消费,“借明天的钱今天花”成为时尚新潮,一掷万金式的豪奢消费成为炫耀的最大资本,人们迷恋于“当下”与“片刻”之欢,成为“时尚”、“流行”、“幸福生活”的追逐者。跨国公司和媒体鼓吹的消费至上观念,让贪婪感染了每一个人,人们一面在追逐“豪宅、名车、高收入”,一面又害怕落伍,害怕赶不上邻居,竞相投入拼命购买的队伍,以为如果不消费,就会被社会抛弃。
只有用大量的商品来填满家庭和内心的空间,才能感觉充实与安宁。苏珊·桑塔格在一篇对话中说:“从文化角度讲,资本主义消费社会比专制主义统治更具有毁灭性……它带有深刻的虚无主义价值观念。和走向繁荣之机会一同到来的还有对文化的最激烈的改变。人们愿意把自己的生活和价值体系彻底摧毁。”
物质繁盛,心灵溃败,在这个欲望病态膨胀的年代,社会缺乏明确而又坚定的信仰,缺少崇高的精神信念,许多人否弃责任,拒绝思想,于是冷漠的个人主义、放纵的享乐主义、庸俗的拜金主义风行,精神在浊化,人格在矮化,世界在世俗化、功利化,社会生活呈现相当混乱无序的状态:如出现欺上瞒下的“假华南虎”、“三鹿奶粉”事件,出现“老鼠过街,无人喊打”的荒谬现象,出现见义勇为者倒霉,袖手旁观者风行的怪异。
私欲横流,腐败成风,贫富悬殊,环境恶化,空气中弥漫着贪婪之气、虚荣之气、炫耀之气和一股戾气,一言不合就可能引发大打出手,微小矛盾会迅速演变成仇恨恶斗,人与人之间变得冷漠而互不信任。“我是流氓我怕谁”、“笑贫不笑娼”之类的犬儒观念畅通无阻,很多人生活没有目标和计划,缺乏责任感,不以无知和缺德为耻,随波逐流,社会正在失去节制和方向。让人想起“酱缸文化”,想起“丑陋的中国人”一类说法。
消费主义在推动中国由政治、意识形态社会向商业、消费社会转变的过程中,用后现代主义的世俗化、多元化、浅表化、碎片化、文艺消费化、日常生活审美化等话语取代了现代性文化价值的启蒙理性、艺术自律、人文神话、审美超越、历史总体性等话语,促使当代文学从传统的经典文学向时尚文学、从审美精神文学向娱乐性的消费文学转型。
文艺在消费主义的侵蚀下,其所负载的传统人文精神和审美韵味逐渐变得不再“合法”,其所看重的主体自由、宏大叙事、深度模式、精英立场、审美超越和艺术自律等一贯追求,被反历史、反体系、反意义、多元化、怀疑论、相对主义、语言游戏、世俗消遣、欲望狂欢等置换颠覆。文学在摆脱了政治意识形态的纠缠后,又受制于市场经济这只“看不见的手”的掌控,屈从于资本意志和经济利益,臣服于商业和欲望的法则,迎合与讨好大众阅读趣味,蜕变为交易的商品,道德伦理异化为淡如轻烟可有可无的模糊存在,人们价值观念的扭曲、价值天平的失衡简直就变成司空见惯的现象。
在商业消费社会里,消费被美化、琢磨和打造得至为精微,又运用得无比广泛,它制约着一切愿望和能力,善于为一切事物定价,并规定事物的价值,控制着人们的整个生活。包括文学艺术、审美等原本属于表达思想情感、关注生命、抚慰心灵的东西被淡化、消解为一种工具、一种技术对象。在一个丧失原则、标准追求轻松的时代,一切都可以戏说,一切都可以恶搞,一切都可以用来消费。
那些“高尚的价值”、优雅的情调、美好的情怀却变得无足轻重,失去了力量。像鲁迅那样勇于批判世态的浊风恶浪,为救治民众的精神疾患而写作的人越来越少,像巴金那样一心为读者写作的人越来越少,像路遥那样对普通人生存的艰难抱有深切同情的文学家越来越少,贴近生活、关怀民生、呼吁良知的作品越来越少。
文坛喧嚣杂乱,热闹纷呈,潮水般涌来的文学作品中,充斥了太多作家诗人自恋自赏的话语,太多的“小资”、“小我”和“中产阶级”趣味,太多出轨、偷窥、乱伦、阴谋、仇杀等极端叙事,太多自娱自乐的炫技与游戏之作。评判标准模糊近乎于无,价值尺度暧昧或缺失,恪守道义、追求高雅境界和真善美的作品越来越稀少。作品不再讲求品质、境界,不再具有人文意义,却追求抢夺眼球,制造话题,不再为正义呐喊,却会为利益吆喝,不再为社会文化的提升、人文精神的净化、灵魂的安抚效力,却在为消遣娱乐或者恶搞起劲鼓噪。红尘滚滚,竖子成名,假冒伪劣横行,“大师”“巨匠”满天飞,文学曾经是思想解放、真理寻求、社会情绪的表达,是民心观察、启蒙力量和政治理想的寄托,现在则变成了资本意志、商业促销和娱乐消费的助手。
在“一切都是消费品”的口号下,思维的力度被削弱了,人的精神追求臣服于物质欲望。当“文化丧失了提升人、陶冶人、影响人的功能,赚钱成为文化产品最直接和最重要的目的。在创作者和受众都失去对文化产品的质量要求之后,粗制滥造者四处通吃的时代便到来了。”
时代变了,文化场域变了,语境变了,追求变了,一切都变了!就像舞台演出一样,过去的演出依靠一个搭起来的高台就能吸引四面八方涌来的观众,现今的剧场、舞台装修豪华,布景绚丽多变,声、光、电用尽一切科技手段,比过去阔气多了。演员变了,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内容变了,老戏本被遗忘,新戏本层出不穷;观众变了,口味变得刁钻古怪,俗不可耐;然而任你怎么敲锣打鼓使尽浑身解数,观众却寥落冷清,没有多少回应。
资本主义社会法律大还是资本大?美国法律可以虐待与操控女孩吗?
拜登不退选资本家不出钱,是法律大还是资本大?
美国是反共大本营,也是最“完美“的资本主义社会,有无数的法律,然而,以下的内客是法律大还是资本大?
转裁《虐待与操控:前表演者揭露法轮功神韵艺术团内幕》
文章来源: 纽约时报 于 2024-08-16 。文章很长不转全部内容了。摘录部分内容:
“大约20年前.....“至现在。
“自那时起,神韵艺术团已成为法轮功运动及其领导者的摇钱树,其门票销售遍及五大洲,票房收入超过2.65亿美元。
但对于支撑起这些演出的年轻人来说,成功的代价是高昂的。
《纽约时报》的一项调查发现,在吸引越来越多观众的同时,神韵将许多表演者视为可牺牲的消耗品。当演员身体不适时,神韵总是不鼓励他们就医,并通过残酷的情感虐待和操纵来强迫他们服从艰苦的排练和巡演安排。
在采访中,一些前神韵舞者回忆自己曾在膝盖脱臼、脚踝扭伤或其他严重受伤的情况下表演,他们不愿意寻求医疗,因为该团体的信仰体系认为,只有缺乏信仰的人才会依赖这样的治疗。
还有一些人痛苦地回忆起自己被教练要求定期称重,并被公开斥责他们太胖。
大多数人表示感到被这一宗教运动利用了,该运动专注于传播其观点——即使表演者在此过程中受到伤害,同时通过销售门票赚钱。
很多接受时报采访的舞者和乐师对公开讲述他们的故事感到犹豫,害怕受到法轮功和其领导者的报复。作为法轮功领导者的李洪志于1992年开始在中国开展这一运动,当时古老的气功正风靡一时。李洪志在流亡期间领导法轮功,同时掌管着纽约州北部一座占地160公顷、戒备森严的园区,许多神韵演员都在那里生活和训练。“
“在神韵内部,领导者告诉年轻演员们每一次演出都是一次紧迫的精神使命,并让他们相信,每一个公然反对该运动的人都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即便如此,仍有25名前舞者、乐师和教员向时报透露了他们在神韵的经历,其中包括数名在过去18个月中离开该团体的人。他们描述了神韵领导层近二十年来的一系列虐待行为,在此期间,进出该舞蹈团的演员有数百人。
他们的讲述,以及数百页的公开记录和数十份从该组织总部偷带出来的照片和录音,让我们得以罕见地直接了解到神韵组织内部的生活,神韵无处不在的广告将之称为“艺术的极致境界”。
广告中没有任何内容表明该演出旨在推广宗教运动。那些花钱来看神韵演出的观众——票价最高可达309美元一张——不会知道表演者是在为法轮功卖命。他们看到的是面带微笑的舞者跃上舞台,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表演同步旋转、空中劈叉等节目,其中有描绘法轮功信徒遭到中国警察殴打的场景。
但很多前舞者和乐师表示,他们把自己推向了身体和精神的极限,因为他们被教导,表演一场完美的神韵演出将拯救观众免遭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他们说,这一信息在课程中不断得到强化,灌输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以及对外部世界的不信任。
他们通常每天工作15个小时——排练、表演,甚至安装和拆卸沉重的管弦乐队设备——但工资很低,甚至没有工资,因为他们被灌输自己已经欠下了法轮功为他们提供的学费、食宿费用。
几乎所有表演者都是被家中虔诚的法轮功修炼者送到神韵的。一些人一些人在来到法轮功在纽约州的总部龙泉寺时还不到12岁。
未经特别许可,他们不能离开这里,与家人见面的频次通常也受到限制。许多人从美国各地和其他国家来到纽约,一直到20多岁还待在园区里。“
“从小随母亲在新西兰修炼法轮功的程清翎13岁时来到龙泉寺。现年27岁的程女士此前是一名神韵舞蹈演员,她说,她给自己在那里的不愉快经历——比如受伤未得到治疗导致她的左臂麻木,教练的不断吼叫,因一些微不足道的违规行为而受到同学的羞辱——赋予了更高的意义,从而显得合理起来。
“他们只是在测试我们的虔诚,”程清灵说她这样告诉自己。“但后来我想,如果我用正常人的价值观来判断,它就是错的。”
一些表演者想要退出,但艺术团还不愿放人,于是他们遭到了威胁和恐吓。他们的经理告诉他们,如果离开,他们会下地狱或面临危险,因为他们将失去李洪志的保护。七名前演员说,他们还被告知,如果退出神韵,他们必须偿还学费。“
“根据一份听者提供给时报的李洪志讲话录音,在去年的一节课上,70多岁的李洪志用中文告诉学生们,他创造了地球,并称“人类的音乐是我奠定的”。
质疑这样的言辞将被视为一种严重的冒犯。
“在那里,我感受到的是让我俯首听命的巨大心理压力,”66岁的大卫·菲德勒说,他曾于2013年到2016年在龙泉寺教授小提琴。“你要么离开,要么主动放弃自己的理智,没法两者兼得。””
“她开始上舞蹈课,仰卧着进行柔韧性练习。一位老师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脚压向头部,越压越低,直到黄女士听到大腿发出了“咔”的一声,她说那声音似乎在整个教室内回荡。
她的老师通知了李洪志和校长,校长摸了摸她的腿,似乎想看看有没有骨折。她说,有好几个星期她走路都一瘸一拐。
几年后,在西雅图的一次演出前,黄女士在做前空翻落地时感到右腿一阵剧痛。她说,她的膝盖脱臼了。一位同学将她的膝盖骨按回了原位。
黄女士说,一名主管给了她一个冰袋,问她是否能继续演出。她忍受着钻心之痛完成了后面两小时的表演。
她说,这两次受伤她既没有主动提出也没有得到治疗,因为李洪志曾说,只有遵循他的教诲才能得到真正的治愈。
“如果我说想去医院,就会被贴上不够虔诚的标签,”黄女士说,她还说,她的膝盖再也没有恢复过来。“我不想引人注目,或者被其他人针对。”
共有14名前神韵演员告诉时报,他们的伤病没有得到治疗,或者他们曾看到其他人受伤但没有得到照料,黄女士是其中一名讲述者。“
“神韵成员中忍着伤痛表演的不只是舞者。
一位不愿透露姓氏的前音乐演奏者安(音)说,他在演出结束后帮舞蹈团装车时经常被金属器材箱划伤手。他说,有一次被划伤得很严重,他不得不用酒店的针线包缝合伤口。
在神韵的乐团演出大约四年后,另一名乐师、小提琴演奏者约书亚·黄(音)的右肩附近开始剧烈疼痛。他被带到李洪志面前,后者摸了摸他的头和肩,然后对他说,他已经被治好了。
疼痛接着持续了许多年,林先生的同学们告诉他,这表明他信仰不坚定。“我就一直忍着痛坚持演出,”林先生说。“
拜登不退选资本家不出钱,是法律大还是资本大?
“资本家并不敢无限剥削,因为所有的资本都受法律限制。“===资本家并不敢无限剥削?马斯克的钱怎能越来越多?马斯克说过钱挣够了吗?所有的资本都受法律限制?拜登不退选资本家不出钱,这个《钱》受法律限制吗?
“马斯克曾经一针见血的指出资本论的胡扯。剥削来自权力,而不是资本。没有权力撑腰,资本只能讨好顾客和员工,哪敢恣意妄为?所以贪权者才是最大剥削阶级。“===《权力》和《资本》分得开吗?《资本》=《权力》不是吗?为什么“讨好顾客和员工“,不就是为了剥削。资本家为了利润不敢恣意妄为吗?这说明批判《资本论》,恐怕连看都没有看过?这里不想教育谁,也就不对牛弹琴了。马斯克不就是在资本粪缸里混的资本家能做到不贪婪吗?小蛆们在粪缸里混只听到大蛆的话就当圣旨来信了。
“不受限制的剥削,没有底线的压迫不是来自资本主义,而是来自共产主义。“===首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共产主义》社会在世界人类社会中存在过。所以,这句话是不成立的。其次,不受限制的剥削,没有底线的压迫是来自资本主义社会制度,这是被几百年来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了。这个内容太多了。对一个听不懂人话的讲也是无用功。再次不是事实的乱吠就是在说谎造谣制造矛盾造成恐怖。
“共产权贵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资本家,甚至中国的资本家都是共产权贵的挣钱机器,都是共产权贵的佣人。共产党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限制的组织,是唯一大于法律的组织。没有约束的伟大领袖会做出什么坏事,没人可以想象。看看朝鲜金家,看看斯大林和毛泽东,再看看今天的习近平,就会知道他们的破坏力有多大。
中国本来已经走了资本主义,避免了像苏联那样垮台,可惜一个垃圾又复辟了!“===这一段文字拼凑是自相矛盾的。不知所云。
不过帮助能想看又想弄懂的读者捋一捋新中国的这段历史:
新中国自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成立起,到一九七六年底是毛泽东时代的社会主义社会剃度。这不叫《共产主义》。那时代中后期尤其是文化大革命年代,絕对没有一个《资本家》。
《共产权贵》正确的意思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当工人阶级用武装寺取政权之后,由于掌权的工人阶级中的一小部分变成了“工人贵族“了。用毛泽东思想的观点是中国共产党在取得政权后,一部分共产党的干部不愿意继续革命了成了“中国共产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理的当权派“。对于“工人贵族“如何防止,苏联的列宁有很多论述,但还未实践就逝世了。对了《走资派》,毛泽东进行了实践就是《文革》。后来被《走资派》邓小平篡权复辟资本主义后的所谓改革开放了。所以笼通地胡说《共产权贵》是有意地抹黑污篾共产党。
《走资派》篡权复辟资本主义后的“权贵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资本家“的说法是存在的。《走资派》邓小平等几大权贵的财富的确不少。但特色《走资派》的中国资本家有几人与《走资派》们权贵的分得开的?《权》《贵》一家吗。
“共产党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限制的组织,是唯一大于法律的组织。“===又在胡扯了。《共产党》“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限制的组织,是唯一大于法律的组织吗?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党的组织有多少“限制“?有多少条法律?就拿中国工农红军来说,路过衣民家的地瓜地因太饿了拿了一个地瓜吃了,毛泽东知道后留下几文铜钱以示买下了。这还不算,还制定了一条法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经过不断地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之后,逐渐形成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法律条文来。而这样的法律条文不是几个臭老九坐在高贵的办公大楼是制订出来的,而是共产党的干部和普通士兵一起商量制定后共同尊守的。资产阶级的伪君子们能做得到吗?
“再看看今天的习近平.....“,今天的习近平是走资派。今天的中国是走资派特色政府。不是共产党。
附在《在资本酱缸里混谁能做到不贪婪》一篇博文中的留言全文:
“一提到资本家,中国人马上会想起当年共产党教育,马上会想起剥削,马上会想起剩余价值。在马列嘴里,资本成了罪恶,成了人类垃圾。可是事实上,资本家并不敢无限剥削,因为所有的资本都受法律限制。法律会根据不同阶层的利益找到平衡。资本做什么不会没底线,不会不被限制。在资本主义社会,法律是最大,而不是资本最大。马斯克曾经一针见血的指出资本论的胡扯。他说剥削来自权力,而不是资本。没有权力撑腰,资本只能讨好顾客和员工,哪敢恣意妄为?所以贪权者才是最大剥削阶级。那么中国最大贪权者是谁?
实际上,不受限制的剥削,没有底线的压迫不是来自资本主义,而是来自共产主义。如果计算,共产权贵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资本家,甚至中国的资本家都是共产权贵的挣钱机器,都是共产权贵的佣人。共产党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限制的组织,是唯一大于法律的组织。没有约束的伟大领袖会做出什么坏事,没人可以想象。看看朝鲜金家,看看斯大林和毛泽东,再看看今天的习近平,就会知道他们的破坏力有多大。
中国本来已经走了资本主义,避免了像苏联那样垮台,可惜一个垃圾又复辟了!“
中国本来已经走了资本主义,避免了像苏联那样垮台,可惜一个垃圾又复辟了!“===这一段文字拼凑是自相矛盾的。不知所云。
不过帮助能想看又想弄懂的读者捋一捋新中国的这段历史:
新中国自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成立起,到一九七六年底是毛泽东时代的社会主义社会剃度。这不叫《共产主义》。那时代中后期尤其是文化大革命年代,絕对没有一个《资本家》。
《共产权贵》正确的意思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当工人阶级用武装寺取政权之后,由于掌权的工人阶级中的一小部分变成了“工人贵族“了。用毛泽东思想的观点是中国共产党在取得政权后,一部分共产党的干部不愿意继续革命了成了“中国共产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理的当权派“。对于“工人贵族“如何防止,苏联的列宁有很多论述,但还未实践就逝世了。对了《走资派》,毛泽东进行了实践就是《文革》。后来被《走资派》邓小平篡权复辟资本主义后的所谓改革开放了。所以笼通地胡说《共产权贵》是有意地抹黑污篾共产党。
《走资派》篡权复辟资本主义后的“权贵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资本家“的说法是存在的。《走资派》邓小平等几大权贵的财富的确不少。但特色《走资派》的中国资本家有几人与《走资派》们权贵的分得开的?《权》《贵》一家吗。
“共产党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限制的组织,是唯一大于法律的组织。“===又在胡扯了。《共产党》“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限制的组织,是唯一大于法律的组织吗?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党的组织有多少“限制“?有多少条法律?就拿中国工农红军来说,路过衣民家的地瓜地因太饿了拿了一个地瓜吃了,毛泽东知道后留下几文铜钱以示买下了。这还不算,还制定了一条法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经过不断地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之后,逐渐形成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法律条文来。而这样的法律条文不是几个臭老九坐在高贵的办公大楼是制订出来的,而是共产党的干部和普通士兵一起商量制定后共同尊守的。资产阶级的伪君子们能做得到吗?
“再看看今天的习近平.....“,今天的习近平是走资派。今天的中国是走资派特色政府。不是共产党。
这里是反共大本营,也是最“完美“的资本主义社会,有无数的法律,然而,以下的内客是法律大还是资本大?
转裁《虐待与操控:前表演者揭露法轮功神韵艺术团内幕》
文章来源: 纽约时报 于 2024-08-16 。
他们是大约20年前开始出现的,通常是在节假日前后,而且经常出现在高端场所:一群身着多彩演出服的中国舞蹈演员优雅地旋转。
先是在纽约市,然后是巴黎、多伦多和台湾台北,这些舞者——大多是青少年和年轻人——在舞台上翻腾跳跃,上下翻飞,想给人们带来惊叹和娱乐,同时也是为了传播受迫害的中国宗教运动法轮功的教义,法轮功是这些表演的幕后主宰。
自那时起,神韵艺术团已成为法轮功运动及其领导者的摇钱树,其门票销售遍及五大洲,票房收入超过2.65亿美元。
但对于支撑起这些演出的年轻人来说,成功的代价是高昂的。
《纽约时报》的一项调查发现,在吸引越来越多观众的同时,神韵将许多表演者视为可牺牲的消耗品。当演员身体不适时,神韵总是不鼓励他们就医,并通过残酷的情感虐待和操纵来强迫他们服从艰苦的排练和巡演安排。
在采访中,一些前神韵舞者回忆自己曾在膝盖脱臼、脚踝扭伤或其他严重受伤的情况下表演,他们不愿意寻求医疗,因为该团体的信仰体系认为,只有缺乏信仰的人才会依赖这样的治疗。
还有一些人痛苦地回忆起自己被教练要求定期称重,并被公开斥责他们太胖。
大多数人表示感到被这一宗教运动利用了,该运动专注于传播其观点——即使表演者在此过程中受到伤害,同时通过销售门票赚钱。
很多接受时报采访的舞者和乐师对公开讲述他们的故事感到犹豫,害怕受到法轮功和其领导者的报复。作为法轮功领导者的李洪志于1992年开始在中国开展这一运动,当时古老的气功正风靡一时。李洪志在流亡期间领导法轮功,同时掌管着纽约州北部一座占地160公顷、戒备森严的园区,许多神韵演员都在那里生活和训练。
神韵和法轮功代表发来的一份声明中表示,接受时报采访的表演者对神韵舞团和法轮功运动的描述是以“古怪和夸张的方式”扭曲的事实。他们称时报的做法正中了想要根除法轮功的中共下怀,是在对一个提倡健康、道德生活和强大家庭与社群的信仰进行“充满偏见的攻击”。
法轮功部分基于佛教元素,认为修炼其姿势和冥想之道的人可以开悟。但在演讲和写作中,其创始人李洪志也融入了一些不太传统的思想,暗示他是宇宙的创造者,称虔诚的修炼可以清除体内的疾病,并暗示追随者可以发展出超自然力量,例如悬浮的能力。
在过去二十年间,李洪志将法轮功置于与执政的中国共产党直接对立的位置,中共曾监禁众多法轮功信众,并在国家宣传中将该组织妖魔化。
在这样的背景下,李洪志的法轮功运动将神韵推向前台,作为该组织自己的一种宣传工具,通过由法轮功修炼者创办的公司网络(包括拥有广泛读者的报纸《大纪元时报》)放大该演出的反共信息。
在神韵内部,领导者告诉年轻演员们每一次演出都是一次紧迫的精神使命,并让他们相信,每一个公然反对该运动的人都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即便如此,仍有25名前舞者、乐师和教员向时报透露了他们在神韵的经历,其中包括数名在过去18个月中离开该团体的人。他们描述了神韵领导层近二十年来的一系列虐待行为,在此期间,进出该舞蹈团的演员有数百人。
他们的讲述,以及数百页的公开记录和数十份从该组织总部偷带出来的照片和录音,让我们得以罕见地直接了解到神韵组织内部的生活,神韵无处不在的广告将之称为“艺术的极致境界”。
广告中没有任何内容表明该演出旨在推广宗教运动。那些花钱来看神韵演出的观众——票价最高可达309美元一张——不会知道表演者是在为法轮功卖命。他们看到的是面带微笑的舞者跃上舞台,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表演同步旋转、空中劈叉等节目,其中有描绘法轮功信徒遭到中国警察殴打的场景。
但很多前舞者和乐师表示,他们把自己推向了身体和精神的极限,因为他们被教导,表演一场完美的神韵演出将拯救观众免遭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他们说,这一信息在课程中不断得到强化,灌输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以及对外部世界的不信任。
他们通常每天工作15个小时——排练、表演,甚至安装和拆卸沉重的管弦乐队设备——但工资很低,甚至没有工资,因为他们被灌输自己已经欠下了法轮功为他们提供的学费、食宿费用。
几乎所有表演者都是被家中虔诚的法轮功修炼者送到神韵的。一些人一些人在来到法轮功在纽约州的总部龙泉寺时还不到12岁。
未经特别许可,他们不能离开这里,与家人见面的频次通常也受到限制。许多人从美国各地和其他国家来到纽约,一直到20多岁还待在园区里。
从小随母亲在新西兰修炼法轮功的程清翎13岁时来到龙泉寺。现年27岁的程女士此前是一名神韵舞蹈演员,她说,她给自己在那里的不愉快经历——比如受伤未得到治疗导致她的左臂麻木,教练的不断吼叫,因一些微不足道的违规行为而受到同学的羞辱——赋予了更高的意义,从而显得合理起来。
“他们只是在测试我们的虔诚,”程清灵说她这样告诉自己。“但后来我想,如果我用正常人的价值观来判断,它就是错的。”
一些表演者想要退出,但艺术团还不愿放人,于是他们遭到了威胁和恐吓。他们的经理告诉他们,如果离开,他们会下地狱或面临危险,因为他们将失去李洪志的保护。七名前演员说,他们还被告知,如果退出神韵,他们必须偿还学费。
神韵和法轮功的代表拒绝让李洪志和神韵领导人接受记者采访。
在一份声明中,代表他们的陈颖(音)和李维·布劳德表示,接受时报采访的表演者是“一个心怀不满的小团体”,讲述了“虚构的故事”。
他们否认受伤的演员经常无法得到医治,并称任何关于龙泉寺有毒文化的指称都是“非常主观且带有文化偏见的”。
“龙泉寺的社群是一个紧密连接、以亚裔为主的社群,重视纪律严明的学习和训练,并以开放、诚实和直接的互动为特点,”他们说。“我们实际上是一个拥有共同信仰的大家庭。”
他们还补充说,时报对于神韵的报道很可能会成为中共对法轮功污名化“皇冠上的明珠”。
1999年,在超过1万名法轮功修习者在北京的中共总部外静坐后,中国政府取缔了法轮功。自那时起,很多法轮功修炼者被拘捕,很多人警方拘押期间死亡。中国官员一直在针对法轮功追随者。
尽管如此,法轮功运动仍然蓬勃发展,在全球吸引了大批追随者,在世界各地的公园里都可以看到法轮功学员练习法轮功柔和的动作。
随着法轮功的传播,李洪志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他在2006年帮助创建了神韵艺术团。现在,他和妻子李瑞一起管理位于纽约州北部的龙泉寺,寺内有一座高耸的宝塔和一尊巨大的金佛,佛像的面容与李洪志本人十分相似。
住在山上园区内的学生们被教导,见到李洪志时要称其为“师父”,并躬身抱拳。他们很快就了解到,李瑞是其规则的主要执行者。
很多接受时报采访的前神韵表演者表示,神韵给了他们旅行和提高汉语能力的机会,他们也认可其灌输的职业道德。
“就我个人来说,我很珍惜在神韵的时光。我学到很多东西,也成熟了很多,”神韵前舞者苏珊·周(音)在写给时报的邮件中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棒的机构,为世界各地的人们创造了鼓舞人心的表演。”
但大多数人表示,神韵也给他们灌输了一些坚定的教条。
根据一份听者提供给时报的李洪志讲话录音,在去年的一节课上,70多岁的李洪志用中文告诉学生们,他创造了地球,并称“人类的音乐是我奠定的”。
质疑这样的言辞将被视为一种严重的冒犯。
“在那里,我感受到的是让我俯首听命的巨大心理压力,”66岁的大卫·菲德勒说,他曾于2013年到2016年在龙泉寺教授小提琴。“你要么离开,要么主动放弃自己的理智,没法两者兼得。”
“地球上最棒的地方”
11岁时,凯特·黄(音)从台湾高雄的学校辍学,和她的母亲一起来到1万多公里之外纽约州奥兰治县库德贝克维尔乡下,这里是法轮功的总部所在地。
在那里,她进入了飞天艺术学院,神韵的演员就在这所寄宿学校接受训练。
黄女士没有跳舞的经验,但她的成长环境里有许多法轮功信徒,他们叫她抓住这个可以和李洪志接近的机会。她的祖母每天清晨4点开始练功。她的母亲曾售卖神韵的演出票。
“每个人都说你应该去那里,因为那是地球上最棒的地方,”现年26岁的黄女士说,她要求在文中使用自己的英文名。
很快她开始上舞蹈课,仰卧着进行柔韧性练习。一位老师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脚压向头部,越压越低,直到黄女士听到大腿发出了“咔”的一声,她说那声音似乎在整个教室内回荡。
她的老师通知了李洪志和校长,校长摸了摸她的腿,似乎想看看有没有骨折。她说,有好几个星期她走路都一瘸一拐。
几年后,在西雅图的一次演出前,黄女士在做前空翻落地时感到右腿一阵剧痛。她说,她的膝盖脱臼了。一位同学将她的膝盖骨按回了原位。
黄女士说,一名主管给了她一个冰袋,问她是否能继续演出。她忍受着钻心之痛完成了后面两小时的表演。
她说,这两次受伤她既没有主动提出也没有得到治疗,因为李洪志曾说,只有遵循他的教诲才能得到真正的治愈。
“如果我说想去医院,就会被贴上不够虔诚的标签,”黄女士说,她还说,她的膝盖再也没有恢复过来。“我不想引人注目,或者被其他人针对。”
共有14名前神韵演员告诉时报,他们的伤病没有得到治疗,或者他们曾看到其他人受伤但没有得到照料,黄女士是其中一名讲述者。
运动医学专家表示,在任何竞技舞蹈团演出都有受伤的风险。但时报发现,与许多其他大型舞蹈团不同的是,神韵并不提供常规的理疗师或医生服务。
而且神韵的演员主要是青少年,专家们表示,青少年舞者的骨骼和肌肉仍处于发育阶段,因此更容易受伤。
由于神韵的舞蹈编排要求很高,需要做背部弯曲的动作,其中还融合了芭蕾和体操的元素,因此风险尤为突出。此外,神韵的日程安排也非常严苛,要求学生演员每年把几个月的时间用于巡回演出,在演出地点之间乘坐大巴的时间可能长达16个小时。
他们经常一天演出两场。在最近一次巡回演出中,神韵的八个表演团计划在五个月内演出800多场。其中一个团在纽约林肯中心的大卫·科赫剧院12天内演出了14场。
纽约大学朗贡卫生学院哈克尼斯舞蹈损伤中心创始主任、骨科医生唐纳德·罗斯博士说,鼓励人们忍着疼痛跳舞或劝他们不要接受治疗,“至少可以说是非常野蛮和老派的,”尤其是对未成年人来说。“特别是在这个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年龄段,造成永久性伤害的可能性绝对是有的。”
一些受到重伤的神韵演员确实接受了治疗。神韵知名度最高的舞蹈演员之一蒲彧去年在网上发布的一段视频中说,他在跟腱断裂后接受了修复手术。
神韵和法轮功的代表在声明中否认曾劝阻治疗。
他们表示:“神韵演员在任何需要的时候都会得到医疗服务,我们有医疗记录为证。”
但前舞者和表演指导告诉时报,这种干预非常少见。
13岁就开始参加神韵巡回演出的黛西·王(音)说,她在八年里五次扭伤脚踝,但从未要求过看医生。
王女士和其他人被告知,想看医生意味着他们的精神领域出了问题。
“只要发出正念,身体就应该会自己愈合,”现年28岁的王女士说,她指的是李洪志提出的冥想技巧,他说这可以清除导致疾病的恶业。
神韵成员中忍着伤痛表演的不只是舞者。
一位不愿透露姓氏的前音乐演奏者安(音)说,他在演出结束后帮舞蹈团装车时经常被金属器材箱划伤手。他说,有一次被划伤得很严重,他不得不用酒店的针线包缝合伤口。
在神韵的乐团演出大约四年后,另一名乐师、小提琴演奏者约书亚·黄(音)的右肩附近开始剧烈疼痛。他被带到李洪志面前,后者摸了摸他的头和肩,然后对他说,他已经被治好了。
疼痛接着持续了许多年,林先生的同学们告诉他,这表明他信仰不坚定。“我就一直忍着痛坚持演出,”林先生说。
直到离开神韵后他才去看了医生。那时他才了解了疼痛的大概原因:脊柱有一处椎间盘突出。
维持外表形象
一些前神韵学员还表示,他们遭受了情感虐待和操纵。
五名前舞者说,他们曾在减肥失败后被指导员在全班同学面前羞辱。
其中一名舞者张郡格说,13岁那年她身高1米64、体重约50公斤,她的舞蹈老师因为她比别人重而针对她。这名老师告诉她的同学,如果发现张女士买零食就举报她。张女士和其他人说,这符合神韵鼓励学生相互举报的广泛文化。她回忆说,有同学不止一次用身体阻拦她进入园区内的市场。
还有一次,老师说她不知羞耻,因为她在休息日买了三罐品客薯片。当老师质问张女士还想不想留在神韵时,她哭了出来。
尽管如此,张女士还是迫切希望履行她认为自己对李洪志许下的誓言。
“师父告诉我们,师父有无尽的法力,”现年28岁的张女士用中文说。“我们小孩子就相信了。”
到了20岁时,她通常一天只吃一顿饭。有一天,她喝着米粥,另一名老师问她怎么还要吃东西。她跑到浴室踢了一顿墙。
另一位前舞者回忆说,每周称体重的感觉就像走向断头台。她说,她让身体进入“饥饿模式”,并在踏上体重秤之前脱光衣服。她的体重被记录在教室张贴的一张纸上,被认为太胖的人的名字被涂成了红色。
还有一名舞者记得李瑞让她只吃黄瓜和西红柿来减肥。16岁时,这名舞者患上了饮食失调症。
那位膝盖脱臼的台湾舞者黄女士曾多次被老师提醒说她太重了。17岁时,她被调到校园的仓库工作,在电脑上设计神韵演出服的图案。
高中快毕业时,她接到通知,飞天学院在龙泉寺的大专学院没有录取她,她只能离开园区。
前学员说,这种身体羞辱的文化反映了神韵领导人对外表的执着。
根据对李洪志的演讲的翻译,在2016年的法轮功大会上,他说,神韵打造的美学吸引的是“中层和以上的阶层”,包括“受过良好教育的、文明的、高素质的人”。
李瑞经常穿名牌服装,休息日还带舞蹈演员去购物,这更加重了对形象的关注。一些以前的学生说,看到李瑞穿得如此时髦,他们感到很困惑,因为她丈夫的教导对物质享受持批判态度。一位前舞者说,李瑞曾送给她一个香奈儿钱包。
李瑞寻求的是不仅管理学生的外表,还要管理他们的感情生活。
前学员说,约会需要得到李瑞办公室的批准,这是神韵领导人对演员施加控制的另一种方式。其中11名学员说,李瑞和她的副手们还试图安排外国学员和美国公民约会或相亲,他们认为是为了使学员得到签证而鼓励这样做的。
荣·罗(音)在2021年之前一直为神韵演奏中提琴,他说,他认为这种牵线搭桥是一种策略,目的是将年轻人与神韵运动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这就相当于想留住劳动力,”他说。"找到一个符合他们要求的人相当困难。你需要有信仰背景。你需要服从不合理的要求。”
“你们不能吃苦吗?”
孙赞从15岁那年进入龙泉寺起,就听李洪志一直宣讲他们这些表演者肩负的神圣使命:让不信教的观众通过观看神韵演出获得拯救。
孙赞和其他六名前神韵表演者表示,令他们压力倍增的是,李洪志和他的下属告诉他们,舞台上的任何失误可能最终导致观众下地狱。
这使得他们以无比严肃的态度对待每一场演出。
曾在神韵领舞的孙赞说,为了将舞蹈动作练到完美,他一般每晚只睡五个小时。奶奶去世的悲痛、脚踝扭伤让人几乎无法走路的疼痛都没能让他停下练舞。
“实际上,直到今天仍然影响我的是心理创伤,”2015年离开神韵的孙赞说。“如果你做得不好,那就是你的错。宇宙因为你没有被拯救。”
演出结束后,一些舞团经理会抓住表演中的失误不放,并在同事面前羞辱犯错的人。他们常将这些失误归咎为精神上的失败。
大提琴手内森·谢(音)曾在墨西哥城的一场演出中拉错了音,事后乐团经理质问了他一个小时。他说,她指责他对李洪志的教诲不够专注,读了太多其他东西。她没收了他的Kindle。
这种训斥屡见不鲜。在《纽约时报》获得的一份去年的录音中,一位乐团经理训斥一群表演者训了一个多小时,告诉他们需要更加努力,才能达到李洪志的标准。
“我们不都跟师父保证过的吗?”她用中文问,“你们不能吃苦吗?”
他们说,李洪志和妻子鼓励学员将他视为父亲。
一些人回忆说,曾在父亲节和李洪志生日时为他庆祝,给他写诗,并送上千纸鹤等礼物。
与此同时,一些前学员表示,他们被告知不要与父母分享神韵的某些经历。许多学员每年只在两周的暑假期间和家人见面。
他们说,山上的主管还控制他们接触外界信息,阻止他们提出异议和进行批判性思考。
学员通常要到20岁出头才可以拥有智能手机。近年来,那些没有手机的人每天只能用指定的电脑上网15分钟。
学校控制他们听的音乐、看的电影和读的书。他们被禁止浏览“普通媒体”,即未经法轮功批准的新闻机构。
他们说,对法轮功运动背负的责任感使得许多表演者忍受长时间工作和低工资。
八位前神韵表演者表示,他们在第一年巡演时没有得到任何报酬。一位前乐手说,她的乐团经理解释说,这是因为新表演者还没有拯救足够多的人。
在第二年巡演时,学员通常每月会获得几百美元的薪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工资会有所增加。
一位只愿意透露姓氏的刘姓前小提琴手表示,他开始感觉自己被当作廉价劳动力,受到剥削。
“我们为他们赚了这么多钱,也为他们省了这么多钱,这真的很荒谬,”刘先生说,他2012年12岁时来到龙泉寺,2017年离开。“当时,我确实感到很困扰,我们什么都没得到,他们却赚了很多钱。”
对纳税申报文件的审查显示,神韵的薪酬支出在收入的占比远低于其他几家总部位于纽约的大型非营利舞蹈和剧团公司。
有些学员表示,他们经常每周工作六天,并被灌输这样的思想:只要有报酬,他们就应该心存感激。
他们告诉时报,大多数前表演者在二十五六岁之前的年收入不超过1.2万美元。从龙泉寺毕业后,一些学生表演者会留在神韵团体中成为一名专业舞者,赚得比之前多一些。神韵也会从外界为其乐队招募一些专业的乐手。
神韵和法轮功的代表在声明中表示,关于未成年演员报酬低的说法是对神韵雇佣行为的“严重误解”。
他们表示,“神韵艺术团是一个专业的艺术团体,仅由成年的专业人员组成。”他们补充说,符合条件的龙泉寺学员可以随团巡演,作为他们课程的一部分。
“这个项目合法、透明,是有抱负的艺术家们非常向往的机会,”他们说。“学生在实习期间获得津贴是行业标准做法。’”
离开组织
神韵的负责人使用的策略常常令那些想要离开的表演者感到恐惧。
他们被告知,如果失去李洪志的精神保护,他们会下地狱,或者面临巨大的经济处罚,或是人身危险。
2017年,现已离开的舞者黛西·王被发现与一个外人发短信谈论山下的生活,李瑞盘问了她好几个小时,直到王女士说出对方的身份。几个月后,她辞职了,但她表示,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克服对下地狱的恐惧。
前大提琴手内森·谢在2020年宣布离开时,李瑞愤怒地告诉他,必须偿还八年的学费——金额可能超过20万美元。其他六名表演者表示,他们也收到过类似的威胁。尽管该组织从未真正执行过这些威胁,但这让谢先生感到害怕。当时他只有22岁,银行账户里只有几百美元。
另一位前舞者张郡格表示,在2020年离开龙泉寺后,她害怕自己随时会意外丧命,因为她确信自己失去了李洪志对协助他拯救世界的神韵表演者的神秘保护。
约书亚·林在2012年前后开始对法轮功运动产生怀疑,但他试图把这些疑虑抛在一边。
他自15岁起就住在龙泉寺,多年来一直全身心地投入学习李洪志的教义。但到2017年,24岁的他已经完全不再相信法轮功了。他看了一段关于邪教的YouTube视频,还很快被发现转发给了另一名乐手。
他在巡演中途被开除。在飞回澳大利亚的飞机上,他想到那些在山上一起长大的朋友,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后来,他才认为自己被开除是件好事。他成了一名游泳教练,与人合伙开了一家连锁炸鸡店,现在希望开一家汽车修理店。31岁的林先生说,他时常想,如果没有在龙泉寺度过九年,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他还担心那些仍然住在山上的学员。
“对那些刚加入的、正在遭到利用的,特别是年轻人来说,这真的不好,”他说。
“这只会不断重复。”
实际上,不受限制的剥削,没有底线的压迫不是来自资本主义,而是来自共产主义。如果计算,共产权贵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资本家,甚至中国的资本家都是共产权贵的挣钱机器,都是共产权贵的佣人。共产党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限制的组织,是唯一大于法律的组织。没有约束的伟大领袖会做出什么坏事,没人可以想象。看看朝鲜金家,看看斯大林和毛泽东,再看看今天的习近平,就会知道他们的破坏力有多大。
中国本来已经走了资本主义,避免了像苏联那样垮台,可惜一个垃圾又复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