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

人世间所有事情的成败完全在于每一个人是否能够努力去尝试去想然后脚踏实地的去做!
个人资料
yongbing1993 (热门博主)
  • 博客访问:
正文

扎根红色中国的美国女核武器科学家 《寒春》

(2017-07-31 06:09:12) 下一个

扎根红色中国的美国女核武器科学家 《寒春》


 

她曾是美国参与首批原子弹研究和制造的少数女科学家之一,1948年追随学农牧专业的阳早来到中国。几十年来,夫唱妇随,她几乎一生都在与奶牛打交道。她就是定居中国60年的耄耋老人寒春。 

领到首张中国“绿卡” 

在位于北京市昌平农机实验站的平房里,87岁的寒春计算着她在中国的日子。 

直到2009年,她才勉强同意简单装修一下简陋的平房。2002年,发现这里“所有的家具至少有30年历史”的凤凰卫视主持人XXX,小心翼翼 地问寒春为什么不换一张桌子,寒春不屑地把头扭向一边:“那个桌子很好的。”即便在那时,这位享受副部级待遇的奶牛饲养专家、被老友魏巍称为“白求恩式的 国际主义战士”的美国人,还在强迫自己学习操作新的电脑软件。 

2004年,寒春从北京市公安局领到中国第一张《外国人永久居留证》,她的ID印在了极具纪念意义的首张中国“绿卡”上。 

寒春,英文名Joan Hinton,1921年10月20日出生,美国芝加哥人,曾是一名核物理学家,是美国陆军部研究核武器的“曼哈 顿计划”中少数的女科学家之一,在洛斯阿拉莫斯(Los Alamos)武器试验室做费米的助手。1946年,在给已经身在延安的男友阳早写信时,她还在 大谈“黑洞”理论。

阳早,英文名Er鄄winEngst,1919年出生,美国纽约人,康奈尔大学农牧专业毕业。1946年受斯诺《西行漫记》的影响,来到了中国延安。 

当时寒春认为“只有从事纯科学研究的人才是最高尚的人”,而“对于社会上的生产实践,觉得没意思,太俗”。但是很快她惊讶地发现,科学家 们的研究成果被投向日本的广岛、长崎,造成10多万平民的死亡。在会议室里看原子弹在日本爆炸的实况电影,当那黑色的蘑菇云翻滚着上升时,她身后的一个科 学家轻轻地说,“那是日本人的骨头和肉。” 

儿子阳和平开玩笑地说母亲“是被原子弹炸醒的”。深感自责的寒春事后曾与同事来到纽约,成功游说政府制定法律,将核能由军用改为民用,但她很快意识到军队才是具有可怕力量的社会“黑洞”:她们的科研经费全部由军队提供,研究成果最终也被军队拿走。 

那时她已经开始“知道自己反对什么,但不知道自己爱什么”。——直到她偶然看到斯诺的《西行漫记》——这本描写中共军队“神话”的书,1938年由兰登书屋在美国出版后,仅仅3个星期就销售了12000本,平均每天600本。 
1948年,她来到中国。 

寒春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在何种情况下看到《西行漫记》的。可能的渠道有两个:一个是身为美国共产党员、热衷于工会运动的大姐;另一个是1945年就在重庆谈判时见到毛泽东、并于两年后在山西张庄投身中国土改运动的二哥韩丁。 

在经济大萧条期间曾亲历奶农倒奶的韩丁,受到大姐的影响,曾试着组织农会、成立价格联盟,以抵制收购牛奶的大公司压低奶价,但没有结果。 1945年在重庆,毛泽东跟韩丁开玩笑地说起他们是组织农会的同行,韩丁尴尬地回答道:“一个也没组成。”

而韩丁他的大学宿舍舍友、被阳早的儿子阳和平后来喜称他父亲为“美国的佃农”的阳早,即使租种阳早亲生哥哥的土地,也与哥哥发生了龃龉。阳早他痛感资本对于亲情的腐蚀,而对财产私有观念产生了质疑。这个热衷于辩论政治思想的家庭,同样 有几位女性成员是美国共产党的成员,她们给了阳早最初的思想启蒙。 

在阳早和寒春所在的家庭,几乎每个周末的家庭聚会都是在围绕罗斯福新政、传统资本主义制度和工会运动这样的激辩中度过的。 

“不是说我们家热衷于谈政治,而是,那就是一个政治的时代。”阳早的大儿子阳和平这样解释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西方爆发的共产主义思潮,“当你知道,经济大萧条和 ‘二战’对西方世界的精神冲击有多大,你才能明白,共产主义的吸引力有多么的大。” 

当谈到是不是原子弹打败了日本时,   寒春豪不思考地说:  “不!  是小米加步枪打败了日本,而不是原子弹。”  寒春这样形容《西行漫记》对她的影响。正是出于对“小米加步枪”力量的好奇,1948年,她决定追随韩丁和阳早来了中国。 

“你这一生最难忘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在陕北的时候。” 

“为什么?” 

“在陕北,每个人都是一样《平等》的。上级可以批评下级,下级也可以批评上级。” 

高级知识分子出身的《寒春》与农民出生的“美国佃农”阳早,他们相爱了,   他们是在陕北的一个窑洞里举行的婚礼。 不离不弃白头皆老!   共产主义的吸引力就是有使人纯洁干净的地方。

这位享受副部级待遇的老革命对物质生活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敏感,她把到城里住大房子视为“很艰苦的事”,多次拒绝农机实验站领导为她装修小平房的好意。实验站卫生所所长XXX,给寒春看病后与她在外吃午饭,发现她实行“AA制”。寒春看见XXX的盘子里还有没吃完的食物,坚决坐着不走,直到XXX勉 强将食物吃完。 

XXX抱怨说,“她有十几种病,却不肯住院,不舒服了都是我给处理一下。实在不行了,得跟她讲条件,住几天就出来。寒春的理由是"‘医院里一住就是几万块钱,太浪费。我在你这儿,几百、上千块钱就解决了。"’寒春如是说。”   这就是共产党的初心,  一个共产党员必须具备的优良品质!  可惜许多身为共产党员,   心系私有观念!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

在寒春家里访问时看到她翻着画册,她笑了 !

书架上放的除了美国专业养牛杂志,寒春的书架被《毛泽东选集》、《陈永贵传》、《中流》(杂志)、《延安画册》等占据。当然,还有哥哥韩丁那本被费正清、李约瑟、黄仁宇等史学家高度评价的著作《翻身》。 

寒春拿起好友、美国老乡汤反帝编辑的一本“文革”画册,画册里的工农精神抖擞,充满着国家主人翁的自信。她一页一页翻看着,嘴角带着笑意。时间回到 1966年。那年4月,她和阳早奉调从西安草滩农场来到北京,住进新侨饭店。这对于他们而言,反而是一段艰苦的日子。 

“回到北京,他们发现自己作为‘外国专家’,事实上被软禁了。”阳和平回忆说,那时弟弟建平生病,医生让去给外国人专门看病的医院;还在 上小学的小妹及平,则在同学、老师的隐性歧视中,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她躺在寒春怀里,无端地咒骂,朝母亲吐唾沫。既伤心又愤怒的寒春,联合丈夫阳早、韩丁 的前妻史克和好友汤反帝,联名写了一张大字报,要求“取消特殊化”,“允许并鼓励我们参加三大革命运动。”这个呼声得到毛泽东的批示:“不许两样。” 

从新中国成立后开始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以至到生命的最后阳早、寒春夫妇俩一直在从事畜牧业工作。1955-1966年,阳早与寒春在西安市郊的草滩农场工作。三个子女分别取名为“和平”、“建平”、“及平”。 

阳和平三兄妹在70年代先后去了美国。对此,寒春的解释是,孩子们受不了被当作外国人对待。但阳和平把赴美的动力归结为“好奇”,“想看看资本主义到底是什么样子”。 

当三兄妹对“资本主义的经历和社会主义的经历比较”后,各自作出了不同的选择,  留在美国的阳建平事后把自己称为“父母的右派朋友”。而阳及平则与丈夫定居法国。只有阳和平在2009年从美国回到中国定居,现在一所高校教书。 

农机站的牛场,是寒春尽力捍卫的最后的精神王国。 

她认为,“没有保障的人,是没有解放的人。”她说服领导给这里所有的工人都上了保险。她甚至给为自己家服务过的老保姆发放自制的退休证,每个月用自己的工资给她们发退休金。当开发商觊觎牛场的土地,她甚至趁春节团拜的机会,给中央领导递纸条来保全牛场。 

寒春这辈子只穿过一次高跟鞋。那是大学毕业时,她从外面进入一个很长的走廊。突然脱下鞋子,扔进走廊最深处:“太坏,这些东西。” 

晚年的寒春,让阳和平印象很深的一个场景,发生在差不多1990年。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美国电影《上班女郎》,电影里出现男女做爱的镜头,其他人都感到很正常,她却很生气。让她愤怒的是,荧幕上的女性被对象化了,成为被男性观众消费的肉体。 

信仰的坚持是孤独和痛苦的,  但却换来的是社会的干净和人类的健康!

2003年12月25日,86岁的美籍专家、原机械工业部顾问阳早因病去世。在讣告上,有一句“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的评语,此为阳早夫人寒春执意添加上的。寒春解释此话:“我们在中国呆了一辈子,是为了信仰而来的。” 

早在1992年,阳早去美国做心脏手术前即立下遗嘱:一、不搞任何形式的悼念活动;二、捐献遗体;三、用最简单最省事的方式处理骨灰;四、为全人类的解放奋斗一生(自我评价)。 

阳早去世后,寒春将他体内的心脏起搏器摘下,说:“可以留给买不起起搏器的人。”她还坚持“不用给他穿衣服”,理由是“人都死了,穿衣服 太浪费”。如此,一块白布裹着阳早遗体去了另一世界。护理阳早两年的特护俯在阳早身上哭泣,寒春劝说:“人总是要死的……”之后,有人要把享受副部级待遇 的阳早的骨灰安置在与他职位相符之地,寒春却提议树葬,“埋在牛场能看见牛的地方”。在寒春坚持下,阳早的骨灰暂存在某地,春天时再树葬,但对于寄存费 40元,寒春心痛又生气:“太浪费了,没必要花这个钱。”

阳早去世第二天,有关领导看望寒春。寒春只字不提阳早,只为两个话题反复追问:“牛场丢了9头牛,这 个损失比农民偷吃了天价葡萄的损失还要大,牛的亲属链断了……”再就是牛场搬迁事宜。

2004年1月16日,记者按约采访之时,寒春正在电脑前打文字,说 要为悬而未决的牛场搬迁继续上书:“……有的单位要占奶牛场,我的牛怎么办?农田以惊人的速度流失,农田对环境有好处……”其专注之情消除了笔者“人还在丧事中”之顾虑。从她脸上,丝毫不见丧夫之痛。记者措辞谨慎地问起阳早,寒春停下手中活,笑说:“人活的时间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活着的时候都干了什 么事。”

寒春说阳早一生干的事——养牛,追求的是始终不渝的理想——解放全人类。 

阳早、寒春的生活简单至极,被有些人误解为“一对傻老外”。阳早身体健康时,外出工作一般都带饭。一次去天津,他带的是两个馒头,两个鸡 蛋,两个苹果。午饭时,他还分一半给司机。阳早70岁前,都是骑车进城或去部里办事,供他专用的桑塔纳成了公车。阳早、寒春的二儿一女都降生在渭河之滨, 说一口地道的秦腔,3个子女都理解并尊重父母的执着信仰。 

1946年8月,阳早、寒春受《西行漫记》影响,从美国辗转到达延安。1955年,阳早、寒春带 1000多头牛落户西安草滩农场,立誓说:“要让贫奶的中国人都喝上新鲜牛奶!” 

从1982年开始,阳早和寒春一直在位于北京昌平沙河小王庄的农机试验站从事牛群饲养和改良。20年的苦心经营,他们使小王庄的奶牛闻名 全国。2003年,每头牛的牛奶产量达到9088公斤,位居全国之首。曾享有盛誉的“卡夫”酸奶即源自小王庄奶牛,现其牛奶供应“三元”乳制品厂。 

人们称赞阳早、寒春是白求恩式的国际主义战士和具有牛的精神——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阳早曾笑答: “我们吃了中国人2万斤粮食,做了一点有益于人民的解放事业,应该的。” 

虽为核物理学家,寒春却未与中国研制原子弹有过任何关系。有关部门曾问寒春是否愿继续研制原子弹,寒春摇头:“现在中国人缺的不是原子弹,是牛奶。”

 

[ 打印 ]
阅读 ()评论 (1)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