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屋前屋后的各种草木,更多的是有关实用的记忆。偶尔出现的本能审美愉悦,总是瞬间消失。但无论你怎样感知它们,春夏秋冬、风雨雷电、叶荣叶枯、花开花落,草木之用、草木之美,都在那里,才充满生动,弥漫人间的烟火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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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严塆后的很多年里,还想念屋西边的一片刺槐。告别的时候,它们应该五六七岁不等。大的有碗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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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屋上梁的那天,母亲狠狠地划一根洋火,点响了一束炮子。那一小挂鞭炮爆响的几秒里,不知道母亲脑子里,是不是飞速地闪过嫁到严塆的21年间,东借西借寄人篱下和两次住进祠堂的片段。四十六年前做屋的事,两位老人记得不多。但八十九岁的母亲一口肯定,上梁那天的炮子是她放的。八十八岁的父亲,告诉我做新屋用的唯一旧物件大门坎条石的来历。1969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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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生于60年代(4)钓鱼儿,摸鱼儿
感谢造物主,在不小心捏造了制造饥荒、饥饿和动乱的魔头和大鬼小鬼的同时,散播了各种鱼儿、蝌蚂、魔泥以及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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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塆位在鄂东大别山余脉,偏于一隅,环境无奇,小时候钓鱼,主要围着塆里的四口塘转。
从7岁二进祠堂到14岁离开塆里,与四口塘的关系,挑水吃、洗衣、洗菜淘米、洗脚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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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总是一部默片。我很好奇,长长的十几年,记不住自己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但我对自己童年和少年的印象,是沉默寡言的,18岁前仅有的四张旧照,都是双唇紧闭,侧目冷眼,绝无一丝笑意。
严塆有四口塘,自东到西、由高至低、从上塆到下塆,分别叫上塘、中塘、门口塘和下塘。而我,和这四口塘发生的关系、故事以及感情,要感谢水下的鱼和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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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地认为,最早的生命记忆,一定很有价值,纠缠着一个人的一生,甚至关联他的死亡。我们是1964年冬天,意外地搬出祠堂离开了严家塆,进了一个叫黄州的城的。我不足三岁。父亲当时在公安黄冈大队直属中队,即将授衔中尉。这直属中队,后来改名独立连。起因简单而严重。一次出差,父亲弯了一脚回塆里看妻子和孩子。就听说十来岁的大哥捡谷饿昏过,上学路上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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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祠堂里,生于1960年代。
中国的农村,祠堂曾经很多。但在祠堂出生的人,应该极少。
我就是这极少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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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知元,名起衰,字咏先,于一九二八年农历九月廿七出生于严塆,二零一七年农历正月初一卒于清泉(注:浠水县城),勤劳善良,刚正不阿,走完坎坷而幸福的一生,享年八十九岁。自身感不适、武汉入院、出院回家,至今,甫满一月。其间,虽家父身体每况愈下,但几无痛苦,平静乐观,淡看生死,不时谈笑风生,念及祖母、家母和平生至爱亲朋,多有交代和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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