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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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清战争5-------------从陆地到海上

(2017-02-09 17:27:59) 下一个

 平壤之战     

 

平壤之战是日清双方正式宣战后的第一仗。清军聚集了新增援军,卫汝贵部、马玉坤部、丰升阿部及从成欢退到平壤的叶志超部。总兵力名义上有两万余人,而实际上新增的四大部队都在从安州(安东)到义州(新义州)至平壤的路上留有后军,所以真正驻扎平壤的部队只是主力部队,并非整军。这样算下来,平壤清军部队兵力,约有一万六千人左右。

 

  此时日军第五师团已全部到达朝鲜,野津道贯中将亲自率领的第五师团本部驻扎汉城。日军第三师团也正登陆中,日本大本营将第五师团、第三师团及先期到达的第九混成旅团(隶属第五师团)合编为第一军,军长是山县有朋大将。进攻平壤的日军是以第五师团为主,第三师团为辅,进攻部队总兵力也约为一万六千人左右。总指挥为第九混成旅团长大岛义昌。

 

从八月上旬以来,到达平壤清军卫、马、左、丰四部,在李鸿章的指示下,“坚扎营垒”,“先定守局” ,“日督勇丁并朝民于城内外筑垒,环炮而守”。但军无主将,四将领之间互不隶属,地位并列,“平时彼此拜会,专尚虚文”。

 

叶志超到来后,李鸿章让叶志超总摄驻平壤部队。完全没有考虑,成欢之战时,叶志超畏敌怯战,疏于指挥,致使阻击不力,撤退成为溃退。使用这样的庸才,岂能胜算?!

 

叶志超畏敌,九月三号电称:

“闻大岛有云:‘若我军前进,渠由水用船载兵登岸,袭我后路,断我转运。’此情系由王京朝鲜通事所探查。我军到韩名虽万有数千,实在各军马步有未到齐者,亦有护运由义州、安州分扎后路者,现平壤不过万人。陆军劳费万端,必有四万余人,厚集兵力分布前敌、后路,庶可无虞。请筹调添募。”.。

“ r+ s- |, [5 h# ^9 ?. _* A9 ^”

李鸿章复电指出:

“应与诸统将密筹,挑选精锐,间道出奇,拦头痛击,使其畏威不敢深入。我军未齐,自然不能遽然前进,须将日队设法击走一两处,俟后布置周密,相机进发。”

 

九月四号,光绪皇帝看到叶志超的复电,也甚不以为然,指示李鸿章说:

“现在敌氛已逼,所有分布进剿机宜,著即妥筹具奏;不得以兵未全到,束手以待敌人之攻,而于敌之分兵修道,听其自由往来,不思半济而击之术也。”并说:“朕为军情至急,昕夕焦急。该大臣慎毋稍涉大意,致有疏虞,自于咎戾也。”

 

奉皇帝上谕,李鸿章不敢怠慢,急电平壤诸将:

 

“各国密探日廷主意,拟两三礼拜内全力围扑平壤,如牙山故事。现我续调各营难遽齐集,望诸君尽此兵力,同心奋勇,出奇制胜,勿为所算,勿中诡计,是为至要!”

 

 

叶志超朝鲜战事,另有主张,他认为清军应该退出平壤至瑷州集结“养精蓄锐,以图后举”。对于叶志超的主张,在座的将领莫衷一是,唯左宝贵慷慨直言说:

 

““敌人悬军长驱,正宜出奇痛击,使只轮弗返,不敢窥觎中原。朝廷设机器,养军兵,每岁靡金钱数十万,正为今日耳,若不战而退,何以对朝鲜而报国家哉?大丈夫建业立功,在此一举!至成败利钝,不遑计也。”他因激愤而面色涨红。提出“同心合力,共济时艰”。

 

 

叶志超也知道,若非诸将赞同,朝廷决不会批准放弃平壤,遂不再提放弃平壤之论。

 

九月十五号,日军在大岛义昌总指挥下分三路开始进攻平壤。一路在大同江畔船桥里攻击清军建筑的五个堡垒,防守船桥里的主力部队是马玉坤部。马玉坤曾经遂左宗棠收复新疆,屡建战功,部队由战斗力,战前李鸿章商请朝廷调来平壤。

 

进攻船桥里的日军是两个联队本部(第二十一联队主力和第十一联队一个大队)加附属炮兵两个大队,由大岛义昌亲自指挥,十五号凌晨三点,进攻开始。炮火轰鸣弹如雨下,自夜至晨,前赴后继。天明后,卫汝贵带领两营兵过河击日军侧翼。日军阵地危危可急。二十一联队两个队长阵亡,联队长负伤。十一联队长西岛左额中弹负伤,阵地危急,旗手恐军旗被清军夺取,先埋军旗。大岛义昌挥刀走出掩蔽部,站在十一联队旗下,鼓励日军坚守不退。方仅能稳住阵地。为给堡垒里清军造成杀伤,日军频频施放榴霰弹。此举给清军造成很大威胁。士兵问对榴霰弹产生恐惧心理。

 

另两路日军天亮后也过河攻击平壤城。城北守卫平壤玄武门、牡丹台及城外堡垒一带的是左宝贵所率奉军一千五百余人和江自康所率淮军一千四百余人,共约2900人。日军进攻部队兵力约为7800人。

 

进攻的日军共四个大队(来自三个联队)及附属炮兵,由第五师团长野津道贯统一指挥。自晨至暮,进攻不断。先占了城外堡垒,经过激战又占牡丹台,左宝贵的副将杨建春和都司徐玉生先后中弹阵亡奉军依然不退。左宝贵在宣武门上往来指挥。日军闻其威名“强悍”,知道宝贵不死,平壤不可得,随即总兵力单攻奉军的防守地段。(注:有说,江自康借口弹药告磬,率队后退)

 

左宝贵观察看出,形势以非常紧张,知不可为,遂穿起皇帝御赐的衣冠,登城督战,有部下劝说他脱下翎顶和黄马褂,一面为敌所乘。左宝贵答道:我换朝服是让士卒知我在前,欲以死报国,敌人看到,我有何惧?!

 

战斗中左宝贵身中两枪负伤,仍不下火线,看到炮手短缺,又充当炮手操炮,后为日军炮弹所伤,以身殉国。日军进城后,有感于左宝贵之忠勇,入殓埋葬,并立了一个墓碑。

 

左宝贵既亡,日军得占玄武门。但仍在内城门外。

 

前线在打,火线后面的叶志超张皇失措,想着怎么逃出平壤。左宝贵殉国后,他既召集众将唱出一曲兵力不足,弹药殆尽的滥调,他言称:

 

“北门咽喉既失,弹药不齐,转运不通,军心惊惧,若敌兵连夜攻击,何以御之?不若暂弃平壤,令彼骄心,养我锐志,再图大举,一气成功也。”

 

总将低头不语,唯有马玉坤立于当庭慷慨道:“:“余带兵三十余年,经数百战,常以不得死所为恨,岂临敌退缩自贻罪戾哉?”

 

叶志超不能正面回答,乃转首问平安道监司闵丙奭,闵丙奭手无兵权,对方又是客军,只能听任叶志超裁决。遂下令悬白旗休战。下午四时过后,玄武门、七星门、静海门、大同门等处皆已悬白旗。这时平壤的天空下起了时大时小的雨。这个举动让军懵了一会儿。枪炮声骤然停了下来,大雨的平壤突然显得格外平静

 

一个朝鲜人举着一杆白旗,手持一封书信向日军阵地走来。书信被转至立见尚文少将手上。该书信是以平安道监司闵丙奭的口气写的,文曰:

 

 “平安道监司闵丙奭致书于大日本国领兵官麾下:现华兵已愿退仗休让,照诸万国公法止战。伏俟回教,即揭白旗回,望勿开枪。立俟回书。”

 

接到休战书后,日军曾派员入玄武门而至小窦门外,隔门缝笔谈,要求守城清军开门,缴械。清军递出直条答以:“降雨甚,刻下兵多,难以速散,当期明朝,开放此门。”

 

日军判断,清军夜里将弃城逃窜,下令严密监视,适时邀击。晚八点徐,平壤清军弃城北逃,日军并未出击,只是依阵地射击,第二天统计打死清军一千五百余人。(真应了那句话:统帅无能,坑死三军)

 

清军狼狈不堪,连滚带爬,饥肠咕噜的一口气逃过鸭绿江。从此清军彻底退出朝鲜。

 

日军开进平壤城,收缴清军未及带走的大批军用物资。据日方统计,日军缴获的战利品有:各类炮三十五门,步骑连发枪五百五十支,后膛单发枪及其他枪六百一十支。炮弹七百九十二发,子弹五十六万发,行军帐篷一千零九十二顶,军用锅三百五十四口,各种粗细杂粮四千七百石,大车一百五十六辆,乘马及驮马二百五十匹,金砖四十三公斤,金锭等五十三公斤,银锭五百四十公斤,以及火药、信管、纸币和其他物资无数。) Z7 i: Y" ^- c) J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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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平壤大败,败在将领胆怯。清国能战之兵,尚且如此,遑论其它!更助长日军的气焰,日本国人从此不再把清国人看在眼里,予取予夺,变本加厉。

 

评:

平壤之战清日陆军之间较大规模的一次战斗。该战的胜败对清日两国都有深远影响。清国战败,从此畏敌情绪产生,影响中国两代人对日军的印象。由于战败,清军的精锐尽失。从此再无能战之兵。

 

而对于日本则正好相反。由于战胜,日军丢掉了对庞然大国的恐惧心理,看出清国之兵不能够保卫自己的国家,从而开启了侵华之念;由于战胜,奠定了日本军人在日本政治活动中的主导地位;

 

平壤之战清国是有战胜条件的。首先是双方兵力相当,其次是枪炮器械优于日军,(主要是快枪多),而且有堡垒可守。粮弹充足,有房住。

 

反观日军则是不利因素很多。露营于野外,迫于坚城之下。粮弹要长途运输。因此利于速战。只要清军能坚守,日军久攻不克,只能撤退,清军乘日军退缩之机,出城追击,必获全胜。此种战法,在《三国演义》上俯拾皆是。

 

平壤之败,败在主将叶志超,心无斗志,没有敢拼,敢斗的勇气。所以,后来叶志超被清廷砍头,也不冤他。

 

 

黄海大海战(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甲午战争)

 

 

  甲午海战是一连串的战斗组成的。首战是“丰岛海战”,最后一战是“保卫威海”之战。战争的结果是,大清国战败,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割让台湾和澎湖。赔款2亿两白银。中华因此战败,被压抑一百年之久。(含经济、人格、军事等诸多方面。直到今日仍不能反过劲来。直到今日,日本人仍看不起中国人。不承认被中国打败。这也是事实,二战日本战败,是败在美国和苏联手里,与中国关系不大。)这种压抑,也许要有另一次的决战来解决。

 

  北洋水师与日本海军的大战是在黄海进行的,所有又叫“黄海大海战”。这次海战也像上次丰岛海战一样,实因陆军而起的。

 

  叶志超一到平壤,就喊着兵力不敷使用,平壤后路空虚。一旦日军突袭后路,平壤清军有被包围的危险。据此议,李鸿章决定调刘盛休率铭军4000人填防平壤后路安州。九月八号,李鸿章给驻守金州的刘盛休发出电令:要求他五日内做好准备,率部乘船从义州登岸,赶赴安州。并告知,到时由丁汝昌率大队水师护航。

 

  十六日,凌晨一时,丁汝昌率领北洋水师主力,共大小船只十八艘从大连湾起航,护送运兵的商船驶向鸭绿江口。中午时分,编队到达大东沟口外。由于沿江到义州这段路水浅,丁汝昌令船轻,吃水浅的镇南(440吨)、镇中(440吨)两炮舰和四艘鱼雷艇(每艘排水量108吨)护卫运兵船进口,令平远(2100吨)、广丙(103023吨)两舰停泊口外担任警戒,而定远、镇远、致远、靖远、来远、经远、济远、广甲、超勇、扬威十艘战舰停泊在5 p4 B  f* s1 R' E& A6 x- @口外十二海里处,防备日舰袭击。

 

   九月十七号晨,步兵及辎重全部登岸完毕。早八点,定远舰升龙旗,表示“准备返航”,九点许传令做“巳时操”(巳时,指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这是北洋水师的常规操练,主要是训练阵法“时或操火险,时或操水险,时或作备攻状,时或作攻敌计,皆悬旗传之。”。当时随船的美人马吉芬的日记写到:

“是日,朝暾晖晖,轻风徐来。晨间,舰中服务一如住昔,自午前九钟起,各舰犹施行战斗操练一小时,炮手并复习射击不辍。……舰员中,水兵等尤为活泼,渴欲与敌决一快战,以雪广乙、高升之耻。土气旺盛,莫可名状。”

 

对于当时北洋水师的军心士气,马吉芬是这样记述的:“中日启衅之后,我舰队员官无不锐意备战。有鉴于丰岛一役济远、广乙两舰之覆辙,各舰皆将舢板解除,仅留六桨小艇一只。意在表示军舰之运命即乘员运命,舰存与存,舰亡与亡,岂可有侥幸偷生之念,或借舢板遁逃,或忍败降之辱哉?此外,若十二寸炮之薄炮盾,若与战斗无益之木器、索具、玻璃等项,悉行除去无余。各舰皆涂以深灰色,沿舱面要部周围积置沙袋,高可三、四英尺,……以煤袋配备冲要处所,借补沙袋之不足。”J# W0 b) W

可以看到,当时的士气是多么高涨!5北洋水师时憋足了一口气,欲与倭海军一战,以雪丰岛海战之耻。

 

   操练在十点半钟结束。

 

  与此同时,日本联合舰队正从海洋岛向东北方向航行,也在做早操。记录显示,吉野号瞭望哨在十点二十三分,发现水平线上有一缕煤烟,但不能确定是什么船。北洋水师瞭望哨,在十一点许也发现西南方向有舰船烟雾。时间差了将近四十分钟。有史料说,是因为北洋水师用的煤是劣质煤,所以烟比较黑,容易被发现。

 

   丁汝昌接报后,亲自观察了一阵,判断是日军舰队,立刻下令各舰升火,作战斗准备。作战警报立刻在各舰响起。日舰队在十一点半左右也判断出对方为北洋水师,伊东祐亨也同样下了战斗命令。命令舰队以单行队列前进。同时令“西京丸”和“赤诚号”作为非战斗队列,航行在舰队左后侧,以资保护。西京丸上有海军军令部长桦山资纪。9

 

  当时海面上,北洋水师舰艇是十艘,分别是“定远”(7335吨)、“镇远”(7335吨)、 “致远”(2300吨)、“靖远”(2300吨)、“来远”(2900吨)、“经远”(2900吨)、“济远”(2300吨)、“广甲”(2300吨,铁筋木壳)、“超勇”(1350吨)、“扬威”(1350吨)。合计吨位32370.

 

丁汝昌传令舰队以犄角鱼贯小队阵(也叫“鳞次横阵”)迎敌,一舰型一样的两舰为一小队,前排排列“定远”舰,镇远在其右侧后45°线上。两舰相距400码,队与队之间相距530码。前舰为队长,后舰为僚舰。

 

   根据旗舰的命令,北洋舰队分成五个小队,“定远”,“镇远”,打头阵,往后依次是“致远”、“靖远”为第二小队,“来远”、“经远”为第三小队,“济远”、“广甲”为第四小队,“超勇”、“扬威”为第五小队,整个舰队成大A字型,“定远”舰在最前面。丁汝昌要求各舰始终以舰首向敌,以发挥主炮的作用。北洋舰队官兵抱着必胜的决心,以每小时五海里的速度迎敌。日本舰队司令伊东祐亨因见北洋水师舰队阵势严整,“定远”“镇远”庞大而威严,怕士兵临战畏惧,特别下令准许“随意吸烟,以安定心神”

 

 

再看看日本舰队的情况,日舰是十二艘,分别是:旗舰“松岛”(4278吨)、“严岛”(4278吨)、“桥立”(4278吨)、“吉野”(4267吨)、“浪速”(3709吨)、“高千穗”(3709吨)、“秋津洲”(3150吨)、“扶桑”(3777吨)、“千代田”(2439吨)、“比睿”(2284吨)“赤诚”(622吨)、“西京丸”(4100吨)。合计吨位40891。36169

 

  日本舰队分成三个战斗小队,由“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组成游击舰队,以“吉野”为旗舰。走在整个舰队的前头。以“松岛”为旗舰的本队,辖“严岛”、“桥立”、“扶桑”、“千代田”、五舰。以“西京丸”与“赤诚”另编一小队。行驶在本队的左后方,为非战队。

 

   有了上面的资料,我们就可以做如下分析:

  1. 日舰虽在名义上是十二艘,但实际计划参战的舰只也是十艘。
  2. 日舰吨位比较均衡,不像北洋水师的舰,除了“定远”“镇远”之外,其他舰的吨位都偏小。只能打以“定远”,“镇远”为中心的仗。离开这两艘巨舰,既不能形成对日舰的优势,独立作战能力也差。至于舰龄老,航速慢、没有速射炮等问题,前文已有讲到,这里就不赘述了。

 

火炮对比:

北洋舰队有巨炮(305mm 口径)八门,其他口径大炮47门。而超勇和杨威两舰严重老化、失修,12门老式小口径比的老炮射程不足,实际威力很小,几乎可以不计。这样算来,北洋舰队的有效大炮只有43门。而且全是旧式架退炮。

 

日本联合舰队有巨炮(320mm 口径)3门(由于设计问题,没起作用),有效大炮107门,其中速射炮70门(速射炮发射速度是老式架退炮的五倍)。

 

 弹药方面:

 

北洋水师用到是黑色火药,威力有限。而日军用的是下濑火药,其爆炸力为黑色炸药的三倍。  

 

注:下濑火药简介:

 

1888年9月,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开始着手研究苦味酸,至1891年配制成功了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炸药,定名为下濑火药。

  1893年1月28日正式开始在日本海军中换装填充下濑火药的炮弹,此举在当时世界都极为少见(由于担心苦味酸炸药爆性不稳定,欧洲列强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烈性炸药,直到1905年日俄对马海战时,俄罗斯舰队的炮弹弹头内填充的还是爆性较弱的棉火药)。这种炮弹具有一系列惊人的特性,首先炮弹的灵敏度极高,即使命中细小的绳索都能引发爆炸,而且爆炸后不仅会形成普通黑火药炮弹爆炸时那样的冲击波和炮弹碎片,还会伴随有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的大火,号称对钢铁都能点燃,这种火药爆炸形成的火焰会像汽油着火一般四散流动,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另外采用苦味酸为成分的下濑火药炮弹爆炸时,还会出现有毒的黄色烟雾,与黑火药炮弹爆炸时产生的白色烟雾完全不同。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下濑火药可怕的破坏力,使甲午战争中的北洋水师,深受其害。

 

 

黄海大战时,率领舰队在一旁观战的英国舰队司令斐利曼特海军中将评论说:

 

“为比较两军实力计,单以参与黄海战斗之军舰对照,已可得其正确结论矣。是役也,无论吨位、员兵、航速,或速射炮、新式舰,实以日本舰队为优。该国军舰除赤城外,性能约略一致,舰体大小由三千二百吨至四千二百吨,俱为甫竣工之新锐舰。中国方面,虽有定远、镇远两二艘战舰,吨位各七千四百吨,其次经远、来远两舰,吨位亦各二千九百吨,但不过虚具装甲巡洋舰之名而已。其余各舰,或吨位小、实力弱,或舰型不称,装备不当。舰队其实就是杂乱军舰编为一队,不惟非专门之丁提督不能统率,即专门老练之将帅恐亦无能为力也。”

 

 

海面上两只亚洲最大的舰队相向而行,如同两个准备决斗的带甲武士,手持利剑走向对方。北洋舰队的航速是每小时五海里。日舰是每小时八海里。

 

 

到底用什么阵式对敌,丁汝昌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1866年,奥地利海军在利萨海战中,以雁行阵横切意大利舰队的一字纵队阵,撞沉意大利旗舰,完胜意大利舰队,那可是众口相传啊。加上,舰上的舰首主炮一般口径都比较大。为能发挥主炮的作用,他毅然下令,行进中的舰队由犄角鱼贯阵改为犄角雁行阵。并强调“始终以舰首向敌”。队形既改,跟在后面的超勇、扬威等老舰追赶不及。最后,整个舰队变成“人”字型队,定远勇敢的冲在最前面,超勇、杨威也赶上跟在了右翼翼尖。

 

双方从指挥官到士兵都绷紧了神经,注视着对方。测距员在不断报告这双方的距离和方位。当两队接近到5300米时,定远舰瞄准日舰队第一艘舰“吉野”号。首先发炮,轰隆一声巨响,定远305毫米大炮发射了第一发炮弹(定远巨炮的射程“相距十里左右,炮弹力量既足,且命中无虚发者”),预示着黄海大海战正式开始。炮弹掠过吉野号上空,在吉野号左舷100余米处爆炸,掀起一股巨大的水柱。炮声就是命令,接着镇远号也发射了一颗大炮弹。

 

评:

  如果“定远”继续向吉野发炮,如果水兵炮技精,能击中吉野,则整个战局将完全反过来。

 

日舰保持沉默,因为,在这个距离上,日舰很尴尬,大口径的跑,320毫米的巨炮,前文书说过,由于设计上的缺陷,无法发射。而小口径炮,虽然射速快,但射程短,在这个距离上还打不上。

 

日舰队加快航速,变成每小时十海里。北洋舰队的航速也已加快到每小时八海里。双方迅速接近。(实际上,丁汝昌,应该发挥定远,镇远巨炮射程远的优势,与日舰保距离,让日舰只能挨打,想打也打不上。)

 

尽管北洋舰队定远、镇远不断发炮,但是日舰一直保持沉默,默默地接近。当时双方航行的路线很诡异。双方并非面对面相向而行。而是,日舰队向北偏东(大约2点钟方向)航行;北洋舰队是大写的“人”字型,向西航行(9点钟方向)。看上去,好像是在拦截日舰队。

 

 

日舰队第一游击队在“吉野”号带领下,在“定远”面前划弧形向北洋舰队右翼迂回,脱离本队,意欲攻击队尾战力较弱的“超勇”和“杨威”两舰。第一游击队驶过定远面前后,日舰队本队在旗舰“松岛”号的率领下驶近“定远”,距“定远”三千公尺处“松岛”号连续开炮,击中定远大桅杆,站在瞭望台上的丁汝昌等七人随瞭望台坠落,丁汝昌摔伤,不能行动,舰队指挥暂由刘步蟾代行其职。身旁人要抬丁汝昌进仓休息,他坚辞不肯。一定要坐在甲板上观战。定远大桅折断,已打不出旗语,舰队指挥大受影响。

 

“松岛”号开炮即是开战命令,日舰其他舰艇当即开炮轰击,北洋舰队也随即开炮,双方各舰遂开始激战,彈光交错,火光四射,炮声轰鸣,海水为之沸腾。

 

 

这时日舰本队正以侧面行经“定远”面前,正对“定远”舰首,内心十分恐惧“定远”舰首巨炮,因此不敢稍作停留,而是向右画弧线,驶入北洋舰队之右侧,(这时第一游击队,已向左转舵)企图以侧舷炮攻击北洋舰队的侧面。

 

不想伊东祐亨的这个行动,给航速慢的赤诚、比睿两舰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看到旗舰右转,在定远面前划弧,本队其他舰只紧跟而动,排在其后的依次是千代田、严岛、桥立、比睿、扶桑,左内侧是西京丸和赤诚。在图上看,日本舰队很像是一串糖葫芦。

 

赤诚、比睿跟不上舰队落在后面。定远和靖远正好从比睿的航路上经过,形势亦如切断日舰队的尾巴。比睿不得已从定远和靖远之间的空隙间穿过,寻归本队。北洋舰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捞住一阵好打。比睿受伤严重,靖远舰一度在甲板上排列水兵,准备俘虏比睿。而比睿则一面连续发炮射击,阻止靖远靠近,,一面加速逃跑,定远用侧舷巨炮击中比睿,这一炮炸死水兵十九人,伤数十人。并引起舱内大火,愈烧愈烈,只听见舱内喧闹不已。旋即打出“本舰火灾退出战列”旗号,加速逃遁,退出战场。

 

比睿的下场,我们看到了,赤诚的下场更惨。前面我们已经知道了,赤诚是日本舰队里唯一小于一千吨级的炮舰,船小,航速慢,跑也不行。当比睿在靖远、定远之间,低头逃遁时,它还落在比睿的后面,正好是北洋舰队左翼舰只面前的一盘小菜。一顿炮弹下来,赤诚已经半死不活了,谁料想,就时又挨了定远一炮。赤诚挨的这一炮是定远后部十五公分克虏伯大炮击发出的,这一炮打死“赤诚”一号炮手、二号炮手,及水兵两人,又穿透隔板削掉“赤诚”号舰长板元八太郎半个脑袋,鲜血铺地,脑浆洒满了海图台。“赤诚”号失去战斗力,不能再战,向南逃跑,“来远”号紧追不放,连连发炮,击倒赤诚大桅杆,击毙击伤多人,击伤代理舰长佐藤铁太郎。但遗憾的是没能击沉日舰。下午两点三十分,“赤诚”号侥幸逃出作战水域。

 

再看看日舰队的战绩,前文说到,第一游击队四艘军舰,在“吉野”带领下,绕到北洋舰队右侧攻击战力较弱的超勇和杨威。激战约三十分钟,超勇沉没,杨威也负重伤,但日舰也是伤痕累累。这时原来停泊在港口的老旧小慢的平远,广丙、及港内的鱼雷艇都赶过来,主动参战。围攻第一游击队。使得杨威得以脱离战场。

 

评:

   不一定说平远,广丙、及鱼雷艇,实际打了什么仗,但是勇敢的精神感人。

 

当“松岛”转舵时“西京丸”头上也挨了炮,但距离稍远,挨炮不多,可也并不轻松,一枚巨炮炮弹打中了“西京丸”,在西京丸客厅和机械室之间爆炸,将气压计、航海表、测量仪器及蒸汽管道等航海设备击毁,蒸汽舵轮机无法工作。不得已改用人力舵,“西京丸”挂出“我舰故障”旗语。下午2:55分,看到“西京丸”摇摇晃晃,行动迟缓,北洋舰队“福龙”号鱼雷艇赶来,驶近“西京丸”四百码处施放鱼雷。“西京丸”躲避不及,舰上官兵也都以为死期临近,为眼前的处境所震呆,一言不发,目视鱼雷披荆斩浪,冲向自己。桦山资纪发出“我事毕矣”的哀叹。谁知,由于距离太近,鱼雷还没来得及上浮,从“西京丸”船下穿过。日舰官兵都长叹一口气,好像出了鬼门关。“西京丸”得此“大赦”叹为天意,赶紧南遁,逃离战区。

 

北洋舰队本队与日本舰队本队大战之时,日本第一游击队在“吉野”的率领下已经打沉了“超勇”号(时间是1:30分),重伤“杨威”号。一点四十分,第一游击队发现“西京丸”发出的求救信号,抛下手上的战斗,回援“西京丸”。第一游击队的回马枪正好与日舰本队形成对北洋水师本队的合围之势,但北洋舰队并未惊慌,而是自发的形成背靠背阵形,依然炮战不休。三点零五分定远前甲板无装甲处中炮,炮弹击穿过甲板,进入内舱,引发大火,火从弹口中喷出,极为猛烈。吉野等舰见状愈往前扑,欲击沉”定远”。“致远”舰舰长邓世昌见此情况,下令“致远”移至“定远”之前,掩护“定远”舰灭火。日舰猛攻“致远”三点四十分左右,“致远”舰要害部门中弹不支,开始下沉,邓世昌落水,有“左一”鱼雷艇欲救邓世昌,为邓世昌所拒,坚持与沉没的“致远”号一起沉入大海。济远舰管带方伯谦,见此情景,产生恐慌,擅自脱离本队,向西逃跑,“广甲”追随逃遁,北洋舰队队形大乱。济远在逃跑途中撞上重伤脱离战场的“杨威”号,“杨威”号沉没。(注:济远管带方伯谦,于海战第二天,被清廷军前正法——斩首示众。也不知方伯谦咱想的,与其被斩首,何如战死?!)

 

“济远”、“广甲”逃遁后,第一游击队四只舰艇,又围住“经远”猛攻。“经远”以一敌四,毫不胆怯,舰长林永升及大副、二副先后战死。舰上士兵依然发炮不止。最后终于顶不住四舰的环攻,于四点三十分沉没。此为北洋舰队第四艘沉没的军舰。

 

四点半后,北洋舰队还在坚持战斗的只剩下“定远”、“镇远”、“来远”、“靖远”四舰。日舰则以第一游击队四舰围住“来远”和“靖远”,以本队五舰围住定远和镇远两舰,形成两包围圈,两个战场。

 

一番激战后,“来远”舰中弹二百余发,“靖远”舰中弹一百余发,舰上火焰四起,残枪断炮。尤其在机械仓工作的水兵,头发全部烧焦,人如涂炭。但甲板上炮手依然发炮不止。最后,两舰相携冲破敌围,向西退出战场。“吉野”率第一游击队急追不舍。

 

围攻定远、镇远的日舰本队,还在张牙舞爪的逞能,,突然,镇远的305毫米巨炮击中日舰队旗舰“松岛”号左舷前甲板下方(时间大约四点零五分)。船破一大窟窿,引发大火,引爆甲板上存放的弹药,霎时间火光四射,弹片乱飞。关于当时松岛号挨炸的情况,我们引述一段日本人的记载。

 

日本人川崎三郎编撰的《日清战史》一书详细记述了这一情形:“刹时如百电千雷崩裂,发出凄惨绝寰之巨响。俄尔剧烈震荡,船体倾斜。烈火百道,焰焰烛天;白烟茫茫,笼蔽沧海,死亡达八十四人。······死尸纷纷,或飞坠海底,或散乱甲板,骨碎血溢,异臭扑鼻,起惨瞻殆不可言状。”日方出版的《黄海大海战》一书更是对此描述:“······头、手、足、肠等到处散乱着,脸和脊背被砸得难以分辨。负伤者或俯或仰或侧卧其间。从他们身上渗出鲜血,粘糊糊地向船体倾斜方向流去。滴着鲜血而微微颤动的肉片,固着在炮身和门上,尚未冷却,散发着体温的热气······。”

 

“松岛”号遭此一击,官兵死伤达113人,4号炮被毁,舰体损伤严重,舵机失灵,丧失了作战能力。四点三十分,松岛号上的大火终于被扑灭,但已丧失机动能力,不得已挂出“各自为战”信号旗。驶出战区,逐渐向南逃遁,本队其他舰只跟随南遁。

 

见日舰难逃,定远、镇远奋起追赶,两队相距约3000米,日舰队不得已回首应战。双方又炮战几十分钟。定远、镇远炮弹告罄,火力大为减弱。日舰逐渐脱离战斗南遁,同时“松岛”号挂出旗语,召唤第一游击队归队。

 

定远、镇远巍巍如长城屹立。让旁边观战的西洋官兵赞叹不已。

 

只得一提的是,“靖远”、“来远”两舰的管带既非常机智,又非常勇敢。被第一游击队四舰围攻时,能突破重围,驶向浅水区,使日舰不能靠近。第一游击队无功而返。当第一游击队离开后,两舰迅速做了简单维修,堵住了漏洞,扑灭了火焰。调试了装备,又可再战了。靖远打出收队旗,来远及港内的平远、广丙三舰及鱼雷艇福龙、左一、右二、右三都跟过来站到了旗下。在靖远的带领下又毅然的驶向战区,站在了定远、镇远的身旁,军威复振。遥想当时的情景,感人泪下。

 

向南追赶的第一游击队于六点三十分追上本队,晚八点,伊东祐亨下令停船,将司令部从“松岛”号搬移到“桥立”号。“松岛”号回国修整。

 

评:

   在中国,“甲午海战”一直被当成“甲午战争”的代名词。凡一提到“甲午战争”就说到海战。所以我们第一件要说明的就是,“甲午海战”只是“甲午战争”的一部分。在黄海海面发生的海战,是“甲午海战”中最重要的一战。

 

  同时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蒸汽机铁甲战舰之间的大海战。对世界海军的发展影响深远。 对“定远”、“镇远”的坚不可摧,巨炮的杀伤威力,印象深刻。从而开启了大船巨炮时代。(巡洋舰舰发展到一万多吨,大炮直径达到400毫米)

 

  当时在战区有八艘英国军舰在游弋观战,拍了不少照片,写了不少感言。除了对定远、镇远的赞扬外,就是对“吉野”号的叹赞。整战斗期间,“吉野”就像是个场上自由人满场飞。起到了非凡的作用。

 

  北洋水师的舰队,在吨位上有点断档。除了定远、镇远两艘七多吨的巨舰外,一下就跌到2900吨以下的等级。中间应该有两个四千多吨的承上启下,战局就大为改观。

 

  关于“甲午海战”(指黄海海战)的战争结果,历来评论颇多,莫衷一是。首先就是关于此战的输赢问题。即此战大清国是输还是赢 ?

 

  我认为是输!因为虽然说,黄海海战北洋舰队重创日舰四艘,但未击沉其一艘。而日舰队则击沉北洋舰队三艘(另有杨威号被逃遁的济远号撞沉)。常言到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何况是被毁四艘军舰,所以大清输。

 

  关于“甲午海战”失败的原因,我认为主要是国体问题,政治问题,和慈禧当政的问题。正是由于这些问题,才造成了大清海军的一些列问题。

 

  北洋水师的舰不新,炮不新,弹不新,药不新等等一系列问题皆源于政治不新,国体不新。自1888年后,北洋水师未添一舰,无论是舰还是炮、弹、药都过于陈旧。舰速慢,炮款式旧,弹不合体,药无威力,都是造成北洋舰队战斗结果低下的原因。

 

  反观日海军。舰新、炮新、弹药新。关于舰新、炮新的问题,前文已多次提到,就不赘述了。

 

一直以来,对于北洋舰队战败垢病最多的是作战的队形。认为是阵形错误导致海战失败。我最不能同意的就是这种说法。实际上,北洋舰队对日舰的优势,就是阵形优势。正是由于北洋舰队以雁行阵横切日本舰队,才成功的切下日舰队的尾巴,重创“赤诚”号、“比睿”号和“西京丸”号。

 

日本舰队的队形好吗?非也!日舰摆出一字纵队,以侧面向人,虽然发挥了侧翼炮火的优势,但是,对敌方来说,日舰的暴露过大,容易遭受攻击。而且,日舰一直保持静默,在北洋舰队的大炮火力下经过,犯兵家大忌。只是由于北洋舰队大炮的射速慢,炮技不精,才使日舰侥幸躲过一劫。并非我一个人这么看,著名的《海权论》作者马汉在评论这段历史时,也指出“日军通过清军前面后,向右翼突进。采取这种前面通过的行驶方式理由何在?我实在难以理解。这恐怕是为了把炮火集中敌之右翼这一最终目的,而甘冒非常之险”,并认为日舰队此种“使自己舰队的侧面,暴露于舰艏向我的敌阵,实乃无谋之策”。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顺手捎带一段更远海战历史:唐朝与日本的白江口海战

古时辽东和现在的朝鲜半岛共有三个国家,分别是高句丽、百济国和新罗国,高句丽立国700年,一直与中原政权对抗。唐朝时,高句丽联合百济对抗大唐,攻击与大唐交好的新罗国。

 公元660年(唐显庆五年)3月,百济国在高句丽国支持下,进攻新罗国,阻断新罗与大唐交往的通道。新罗军接连败北,新罗武烈王向大唐求救。大唐也早就有进攻百济为突破口,南北夹击灭掉高句丽的企图,因此,唐高宗命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统帅,率13万唐军渡海讨伐百济。7月,唐军击败百济军,百济王及百官被俘往长安,百济王朝灭亡。唐朝留下刘仁轨领兵驻守百济王城。百济贵族一部分投降唐军,另一部分不甘灭亡,企图收复故国。

公元661年,但部分遗老并不甘心失败,坚守百周留城的百济王室成员鬼室福信为进一步发动民众,遣使赴倭国迎取在倭国做人质的王子扶余丰(倭人称扶余豊璋),希望他回国即王位以振民心。

 

661年正月,倭王齐明天皇率领数万军队亲征,西行至九州时却突然病逝,太子中大兄回京即位。几个月后,新即位的天智天皇派阿昙比罗夫为前将军,阿倍引田比罗夫为后将军,统帅大军开赴百济。9月,倭王又派狭井槟榔率军5000,护送百济王子扶余丰回国即王位。倭兵完成护送王子的使命,但未与唐军开战。

 

遗老们借新王即为造势,发动民军围攻刘仁轨军。刘仁轨联络新罗军击退鬼室复信的民军。双方形成僵持局面。

 

661年,大唐征高句丽,几乎占领辽东所有高句丽的城池,苏定方更是领兵进围平壤,可惜久攻不下,662年2月,唐军班师回朝。高句丽为保百济避免与唐军两面作战,两次遣使倭国,希望倭国出兵帮助百济。倭国也担心大唐灭掉百济后失去在朝鲜半岛的关系。加之为转化倭国内部派系之间的矛盾,决定出兵一举两得。闻之倭国出兵相助,百济王喜出望外,遂决定亲往迎接,留下太子坚守周留城。

公元663年,日本派大兵水陆并进,进攻新罗,新罗失地。当倭国出兵进攻新罗支援百济的消息传到中国后,唐高宗当即派右威卫大将军孙仁师率军增援正与百济作战的刘仁轨和刘仁愿军。9月,唐军会合,唐高宗原计划让刘仁轨等部先配合北面的唐军夹击高句丽,取胜后,再解决南面的百济和倭军。但刘仁轨决定先攻取“群凶所聚”的百济军巢穴周留城,认为“若克周留,诸城自下”。于是唐军分为二路:孙仁师、刘仁愿、及新罗将领金法敏率军从陆路前往周留城;刘仁轨则与部将杜爽,及百济降将扶余隆率战船170余艘护送粮船,由熊津沿白江(今韩国锦江)而下,从水陆前往周留城,以便水陆同举,攻打周留。

刘仁轨水军在白江口遇到倭国水军,唐军是海船,高大结实,倭国乃蛮夷之邦,造船技术不精,因而船小,但数量多,有一千余艘。首战倭国水军不利。但没远遁,倭国将领在与百济王商量后认为,利用自己战船数量众多的优势,一哄而上,唐军必退。遂于次日,集结大队冲击大唐水军,唐军将船队分成八字形,将倭船尽囊括其中,然后,两翼相向对进,边向下打击倭船,边靠拢,倭船受到挤压,舻舳不得回旋,赴水溺死者众多。唐军毁倭船400余艘,毙倭水军数万,一时间海水尽赤,倭水军大惨败。

此战后,百济王逃往高句丽(五年后,高句丽为唐所灭),余部全部归降,百济国彻底灭亡。

大唐在白江口海战的胜利,彻底粉碎了日本侵入朝鲜半岛的野心,倭国天智天皇深恐唐军进攻本土,自公元664年开始,在国内耗费巨资,修筑了4道防线,此后日本调整对外政策,向唐朝臣服,开始以中国为师,谋求自强。

《日本通史》写道:日本“白江口海战的惨败,大出天智天皇为首的贵族集团的意料之外。精神上由信心百倍与唐抗衡的亢奋状态,一下子堕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大唐成了倭国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唐朝的一举一动,都会使倭国人感到惊恐。生怕大军压境。就是在这种惶恐的局势下,天智天皇积忧成虑而死。

 

评:

  战争真是生死之道,一胜一败之间,直接影响国运和民生。可能是几十年,也可能是几百年。甲午海战,大清失败了,怎么看待这场失败,中国人所处的位置还真是有点尴尬。表面上看,甲午战争(含陆战)的失败让中国人都感到了屈辱,是中国多难的开始。但是反过来说,正是甲午战争,更进一步的动摇了满清的统治。是满清政权走向灭亡不可忽略的因素。不错,鸦片战争是一个因素,太平天国也是个因素。大清国毕竟太大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甲午战争等于又在这个垂暮的庞然大物身上戳了一个大窟窿。站在当时的立场看,对大清的打击,等于是帮助中国人反清。要不然,无法解释,后来孙中山的倒清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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