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文人只要坏,就得势。所以中国文人有一个传统,就是坏。
《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记载:汉武帝时期,一向为人刚直的大将军灌夫,因不肯趋炎附势,得罪了丞相武安侯田蚡。田蚡发怒,利用灌夫家乡族人的过失,极力罗织罪名,要诛杀他及其家族。前丞相魏其侯窦婴,为了营救灌夫一家,在朝廷中替灌夫辩解,并揭发了田蚡以国戚身份为非作歹的一些丑行。田蚡更恼羞成怒,反诬说:“天下幸而安乐无事,使田蚡能成为皇帝的贴心大臣。我所爱好的不过是音乐、狗马、田宅;我所养的不过是倡优、巧匠之类人,不象窦婴、灌夫那样,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论议,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而俯画地,在皇帝和太后之间挑拨是非,只盼天下有变乱,他们好立大功。我可不知他们居心何在!”汉武帝最怕的就是别人图谋不轨,当即就责令窦婴对簿公堂。魏其侯窦婴面对这“腹诽心谤”罪名,无法解释清楚。于是,不仅灌夫被诛灭九族,魏其侯窦婴也因此获罪,被斩首于街头。
饱读圣贤,怎么?权力的城邦里就别分什么忠奸善恶了。
——主子坏!
难道看不出最坏的是汉武帝?话说回来了,怎么能当上主子,就是所有的王子都坏不过他。
却说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一千多年前也是醉了,也是怒了。
当然,文人不拍马就得小心脑袋。
李白拍了半辈子马,遭贬,心里不痛快,酒也是喝多了点,没敢骂主子,其实骂的是自己。
在座的一听,于心戚戚焉,心里就萌生出了那么一股浓浓的暖意,满满的正能量。
大部分同仁连这句话也不敢说。
这就是传统文人的“文胆”。得仗着酒胆。
于是一句醉话成了千古绝唱。
这属于“吠”的范畴。
古代嘛,帝王坏得隐晦,文人坏得直率。所以民间流传“狗头军师”一说。
到了近代现代,主题不变,还是那些事。
事还是那么回事,话可不能那么说。
“吠”的宣传作用往往适得其反。得“叼”,饲料升级,拍马也得配套。“叼”,犬儒与时俱进的进化结果。
叼飞盘听说过吗?
胡锡进大才啊!有道是:浏阳河转过了九道弯。
语态的难度,相当于一个众所周知的婊子在夜总会VIP包间叫卖初夜。
怎么说看起来都是高级黑。要是变成了高级黑,也是要挨骂的,欧洲旅游花了不少钱,主子不高兴了,得自掏腰包垫上去。这事弄的。
高级黑还好说,就怕是变成了“腹诽”,那可是万劫不复啊!
内斗还是很激烈,到底谁最坏,伯仲之间。
进化不是进步。
信息时代,不动声色的进化一直保持在高速发展的状态中。
高速发展。
所以难解难分,结果难以预料。
结果出来了,公众才能判断他们到底坏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