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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凤凰网,综合网络。
教育是一切的根本,国家之兴,也全靠教育打底子。美国有个著名学者曾说过这样的话:一个国家,一个社会,什么人都可以坏,但有三种人不能坏——教师、医生、法官。其他人怎么坏,都可治他,包括总统,弄不好会被弹劾,但教师坏了误人子弟,医生坏了草菅人命,法官坏了失去公平公正。这三种人坏了,社会基本就乱了。
窃以为,这三种人中,最不能坏的是教师,因为医生与法官也都是教育的结果,说到底,一个国家,是文化不能坏,风气不能坏,这方面老蒋是明白人,他说过一句话,今日读来,尤其惊心:“国家亡了还可以复兴,文化亡了就娘西皮全亡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抗战时期西南联大的学生是从北京走着路去昆明的。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重走西南联大的路。一是可以纪念抗战,二是想减肥,希望人没过郑州就减成一只干猴子。
后来看了一些资料才知道,他们是从长沙走到昆明的,而且只是300多个男生加十几个教授,所有步行者都经过严格体检,由国军的黄师岳中将率兵护卫。其余同学和老师是乘坐各种交通工具经广西绕道越南海防到达昆明的。所有的费用都由教育部出。要知道,那时的国军一个排才有一条毛巾,每人一顶钢盔是不可能的。国家能拿出那么多钱来转移三校实在不易。
老蒋说了:“国家亡了还可以复兴,文化亡了就娘西皮全亡了”,老蒋放血了。他那时下达了一系列文件,大概意思就是学校不能停课,老师不能减薪,后方学校必须无条件接收沦陷区的流亡学生。真没想到老蒋还有点家长情结,国破家亡,耽误啥都不能耽误娃的功课。其实,钱钟书在小说《围城》中有过详细的描述,方鸿渐等一干人马去三榈大学任教,从上海乘轮船出发坐的是头等舱,后来途中陷入困境那是因为他们的汇款没到,他们在整个抗战时期就没缺过钱。
再说那300多个走路的学生,在黄中将的护卫下,每走一小时要喝一次茶,每四十里要休息一次。据说有几个教授脾气特别大,护卫的官兵丝毫不敢怠慢,只有好生伺候的份儿。沿途过湖南境内的土匪区,政府“照会”土匪,请他们放过学生,土匪不知书但还是识理的。
西南联大校友李珍焕教授生前保存的关于1938年西南联大湘黔滇旅行团赴昆明的照片,由其养女代为捐赠给南开大学,真实再现了当年途中经历的艰难困苦,生动反映了行进途中的风土人情、自然风光。照片在张友余等人的热心帮助下,于日前捐至南开大学。
进入云南,咱龙云龙主席电令沿途军政好生护卫,不得有半点差池。学生到达昆明并没有马上进城,而是先在大板桥休整一夜。次日举行隆重的入城式,精神抖擞,展示抗战到底的决心。昆明万人空巷迎接学生进城。黄中将在圆通山门口向北大校长蒋梦麟移交了300名学生,一路山高路险,学生们毫发未损。
历史把中国的精英托付给了昆明,昆明顷其所有支持联大。孔祥熙曾拨十万大洋给西南联大建澡堂和改善伙食,联大师生全体投票,一致同意将这笔钱捐给昆明人民,以报收留之恩。
西南联大在昆明期间除正常教学外,还组织了各种抗日宣传活动,在西南联大的帮助下,昆明电台用十九种外语向全世界宣传中国的抗战。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研究从未间断,甚至在抗日后期联大开始了原子弹的研究。
联大还建了教育学院,教育学院的学生需要实习,又建了附小和附中,也就是现在的云南师大附小和附中。在抗日的烽火岁月,那可算得上是“极尽奢侈”,什么都不耽误。
西南联大曾掀起四次从军热,头三次都被政府“打压”下去了,因为那时的政府认为学生是国家的未来,学生的作用是普通士兵无法代替的。第四次从军热是抗战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驼峰航线、滇缅公路、缅甸大反攻需要大量的翻译人才和技术人才,联大先后有1000多名学生投笔从戎,找到名字的有800多,史称“800壮士从军”。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参加了孙立人的新一军,在缅甸重创日本第十八师团,一洗南京之耻。当然,也有很多人捐躯异国,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外语系的缪弘,他本是美军的翻译官,但他提着冲锋枪和中国士兵一起冲锋,不幸中弹牺牲。正像他在诗中写到的:“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
西南联大是一所光荣的学校,是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迹。真正的再苦不能苦教育,谁说民国不重视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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