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73)
2021 (24)
我在日本留学时期的书房
京都静源 教授/文学博士
我写完了《我在美国家中的书房》、《我的导师前田惠学教授的书房及其家世》两篇文章,很受读者欢迎。现在开始写我穷书生时代的书房《我在日本留学时期的书房》。
这张当时的照片可以看出是当时非常简陋的写字台!几乎和大家自己家里的折叠烫衣板一样。唯一值钱的是书架。
当时我还是没有书桌,没有电脑,也没有打字机。最初租住在只有6平方米的蹋蹋米中。后来,成为大学的客员研究员后,在前田导师的担保和关照下,我申请得到了日本政府的福利住宅“爱知县县营住宅”,两室一厅,总面积大约是48平方米的日式传统住宅。没有床,房间隔离墙是日式的木拉门:打开就是一大间。关上就是两室一厅。有橱柜和卫生间全套设备。每月租金只是 2700日元!几乎是免费!见照片。
墙上悬挂的照片中最值得自豪的是出自《人民日报》1990年10月16日的一篇官方正式报道,照片日期是1997年12月2日。见如下。
这是我一生从事青铜器及其铭文研究的最初成果!《人民日报》的报道和肯定,给予了那时年轻的我很大的动力。
下面这张照片中的书桌前的那个电子设备不是台式电脑,是当时很流行的日文电子打字机。我使用它大约整整六年!利用它撰写200多万字的论文和研究笔记。并且,终于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实木书架。这台老古董的日文电子打字机被我携带着回到了中国,结果在我家一次失窃后居然被人偸走了。真的让我很心疼。当时正是笨重的台式电脑486型号的时代,我估计小偷一定以为这是洋货、最新台式电脑吧。
那时在日本的家里我很喜欢穿这样的中式衣服,感觉轻松和自如。
终于,我用一个月打工的工资购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台日式电脑后,立刻摄影留念。那台电脑实在又大又沉。配套的电脑架就等于了书桌。墙上悬挂着我自己的涂鸭作品。前田老师知道后,立刻给我现金,等于他个人给我“全额报销”了电脑购买费。
当时,最自豪的是我的书房,占据了一间房子的三面,全是书架。我曾自豪地告诉前田惠学导师!他是我的这套房子的担保人。也是我的在日经济担保人!那时的在日常经济担保人基本全是名义上的,对方出示一张担保书和存款证明就可以了。
——可是前田惠学导师考虑到我每日科研、没有时间打工的现实问题,居然每个月从他个人的工资中给我50000日元现金!整整连续给了我两年!也就是1200000日元现金!这是我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我的日本导师给予了我无私的援助和帮助,他不求我任何汇报,也不让我给他打工。就是实实在在的尽人皆知的“老爹给儿子用于读书的费用”这一形式!
如果我听从他的劝告,取得博士学位后在爱知学院大学工作甚至在他的速念寺佛学研究所工作(如同那二十几个在他家中留学和工作的斯里兰卡人一样),我估计我不会出现在中国几个著名大学的讲坛,也不会移民美国了,很可能我现在的名字或笔名已经不是“京都静源”而是“前田静源”了。
最让我伤心的是离开日本时,这些书最后日本海关只许可我打包带回来44箱。其他图书和文物只好不是扔掉就是送给朋友!
书架右上角竖立的那个小长方形木盒,里面装的是我的硕士和博士学位证书。“学位记”(即学位证书)三个字清晰可见。
整个日本留学时代,那时我的书房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幅书法作品了,那时中国海关没有如现在严格的规定,致使大批文物流出海外,见照片:
当时日本国内的华裔作者也经常来我家里。这是今天的大作家丛小榕教授和毛丹青教授来访我家时的书房谈话留影。当年他们还是默默无闻的,如今早已经名满天下!我和他们也是各奔东西了。
不过,那时也出了大名的我,不仅是上了日本《新华侨》杂志的封面人物和该刊对我的几次采访。
还在于那时的我,在日本十几家著名的中文报刊上分别开设了“野狐禅”、“五色土”、“洋插队滑稽列传”、“旅日随笔”、“疯人疯语”、“边说边唱话演歌”、“一贯道”等十几个文艺专栏,火爆了日本华人报刊论坛好几年的时间!这些和我展开和平和非理性的文章有:
一时间,华人世界风起云涌,硝烟弥漫。
如今则是:往事依稀混似梦,都随风雨到心头!
唉,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有个稳定的书房,我的战场在那里。
你是指潘家园的柜台吗?那里现在也有。依然是每幅20元。30年前的北京荣宝斋,四尺幅真迹价格是 8000元人民币。
然也。这就叫做“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与酒之关系”!
赞!女朋友(后来的老婆)照片。
他不求我任何汇报
错了。是:
他不求我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