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火者之野（四十五）

（四十五）

他们一行驱车由加州首府Sacramental 一路折返，沿中路高速往东开，按计划到了盐湖城后，将偏北探索著名的黄石公园。但一开到盐湖城，张诚就意识到原计划不现实，这儿早晚的温度接近冰点了，如到再往北的黄石公园，那岂不变成冰棍了。于是他决定，就在盐湖城住一晚，然后转向更南一线的高速公路朝东走。

美国的高速公路网据说从二战后就开始建设了。在德国打过仗的艾森豪威尔，对德国的高速公路系统很是赞赏，当上总统后就开始了全国性的高速公路建设，到60年代大致建成了四横十纵的高速公路网。高速公路基本上都是免费的，自驾开车遍览美国的感觉非常爽。

自驾游除了住旅馆，住野营地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没有房车，只要在车后背箱里装上一套可折叠帐篷，
开累了，就将车停在野营地，搭好帐篷，支上用丙烷气的野炊炉，吃完后，洗个澡，弄点木头烧个篝火，
一家人围着火聊聊天，唱唱歌，绝对有野趣。睡在帐篷里，天晴时打开顶棚，可以看到星空皎洁，
晚上和风吹来，真是诗意盎然。

如果有房车，那更高了一级。房车的设施和宾馆一样，行车时不开车的人可以睡觉，看电视，娱乐。到了房车营地，需要接上营地的电和水，一来补充一下车上的储存，二来用作停车时所用。其野趣不输帐篷，舒适更胜一筹。

张诚在大盐湖旁找了个房车营地。可能因为气候原因，这儿目前是空无一人，也没人管。张诚见有个收款信箱，就塞进一张支票，然后去泊车，加水，亚青烧饭。一家人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张诚和亚男，亚青点起了篝火，围一圈烤羊肉串吃，菲菲有点累，去车上休息了。

张诚一边搂着一个小妾，摸乳接唇，两个小妾也莺声燕语，气氛十分火爆，突然火堆上掉下一个瓶子，瓶子炸裂，泡沫升腾起来。一个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当然是用英语的）。

“过得不错吗， 哥们 （Oh man!）”

张诚一惊，Oh man通常是黑人用语，这荒郊野岭的碰到黑人，可不是好兆头。他抬头一看，果然是三个黑人。更可怕的是，他们都带着枪，其中一把还是长枪。

亚南，亚青吓坏了，卷缩在张诚的身边。张诚身边没带武器，就算带了也不敢用，对方是三比一。张诚刚来美国时，遇到一个黑人把手伸到车里来要钱，就断然开车走了，回去还和胡立诚吹，老胡说，算你运气好，碰到那黑哥脾气好，下一次可能就没命了。第二天在报纸上，张诚看到一个消息，一个黑小孩向人要钱不给，就一枪打死了那人。从此，张诚随身至少带20美元现金，见到黑人要钱就给。

“哥们，钱随便拿吧！”，张诚的钱包带在身边，赶忙打开，里面有约300美元。

那几个笑纳了，但觉得不过瘾，“哥们，这两小妞不错，这男的屁股也挺肥！”，其中一个拿长枪的说，“你们把他们先剥了干起来，我到车上看看还有点什么！”

“你是老大，你先干，车上等会儿再去吧”，另两个黑人已经把亚男，亚青抓过去，几秒钟就把姐妹两扒光了，他们看来熟练得很，就像菜市场上剥田鸡的。

“我对男的更感兴趣“，老大狞笑着，拖过张诚，一把剥了他的裤子。张诚只觉肛门一阵撕裂般疼痛。另两个黑人也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准备干亚男姐妹。

“卧倒！”，车里传来一声中文的喊声，听得懂的张诚和亚男姐妹都卧倒在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几个黑人都离开了各自的目标，抓起枪，朝车内看。

“啪”，一声枪响，一个黑人眉心中弹，倒在地上。

拿长枪的黑人老大，对着车厢一个连射，车里传出一声叫声，象是有人被打中了。老大向另一个黑人作了个手势，那人提枪朝车上探望。

“啪”，又是一声枪响，第二个黑人也是眉心中弹，倒地身亡。

老大有点慌，又朝车厢一个连射，子弹打完了。他没带备用弹夹，没命地朝外面跑。菲菲从车窗露头，连续射击，只听老大重重地倒地了。菲菲又追过去，确认死了，然后回来，站在三个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男女面前，做了个鬼脸！

张诚的肛门被那死黑鬼捅了一下，还流着血，非常尴尬，“谢谢你了，你怎么带枪了？”

“我不带枪，今天大家都死定了”，菲菲得意地说，“可惜子弹只剩三颗了,如果黑鬼有同伙，我们就完了！”

“那快跑！”“快跑我们就成杀人犯了，还是先报警吧，估计这批人没同伙，就算同伙赶到，警察也到了，还有，警察来了，就说你打的枪，我没有美国的持枪证！“

张诚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赞赏地看着菲菲: 小姑娘，出息了，算上这次，她已经救过自己两次命了，今天要是没有她，后果不堪设想。“我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的！“

“别说这些废话，给我个大奶名分吧，还有，我的两个妹妹，这次要和我一起回中国，不许碰她们，我不放心你！“

“好说，好说!  把你妹妹培养成我的女保镖吧！““不行，她们必须在我身边！”

。。。

警察来了，张诚就编了一套故事，说是那几个歹徒意图强奸几个女士，张诚从车内开枪打死了歹徒。但他的这套说词，与现场情景不符，根据弹道和痕迹学勘察，打枪的人是菲菲，张诚一行因此有谋杀嫌疑，被关在盐湖城，他只能把自己的律师凯文也喊到盐湖城。按美国法律，嫌疑犯在被捕后可以让自己的律师到场，以避免警察采用不正当手段刑讯。在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警察别说打人，就是用一些欺诈式的问询方法，比如故意谎称另一个犯人已经交待了，你坦白从宽之类的中国常用的诈招，在美国也是违法的。

“你真是弄巧成拙！美国的警察那么好糊弄？不过好在基本事实还是清楚的，那几个人抢劫，强奸在先，你屁股上的伤立了大功，这是最关键证据。菲菲开枪属于正当防卫，而且对方也开了枪，虽然难于确认谁先开枪，但对方打了30发，用的是美国民用禁止的自动步枪，因此更可能是挑衅方。自卫者无持枪证没问题，菲菲就算抢下对方的枪也不犯法，以后不要这样自作聪明了！”，凯文说。

“菲菲没来过美国，不懂美国法律，不过她这次表现神勇，多亏她了”，张诚不好意思地为菲菲辩护。

“这个案件中，偏偏那几个人是被通缉的罪犯，所以你们应该没麻烦，马上可以走了。否则，如果那几个被打死的人家属告起来，也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以后碰到这样的事，尽量不要把对方打死，特别是在没监控，没目击者的地方。你的小老婆枪法太准，专打眉心，特别是最后一个，三枪打在一个洞里，还是打的移动靶，老美警察都说她可以去特种部队了。不过外出野营，带武器还是应该的！”

张诚一行在盐湖城被关押了十天左右才无罪释放，但游玩的兴趣也没了，匆匆回到了休斯顿。好在这时疫情好转，随着天气的转暖，冠状病毒突然消失了，中国已经恢复了平静，美国也开放了来往中国的航运。张诚如约，带菲菲的两个妹妹回国，菲菲妈妈继续留在美国看护菲菲生的儿子。

张诚也和凯文谈了如何给几个小妾名分的问题，这次菲菲携救命之恩公开要价，平时亚男，亚青也弱弱提过，她们都为张诚生了孩子，给个名分是应该的，而且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了。

“中国和美国的法律都是不允许重婚的，因此，除非你和文君离婚，否则在这两个地方，你没法给她们名分。如果你只是想弄张纸糊弄她们，那中国最方便，认得公安局，让他们给你弄几套身份证，再分别以不同身分和她们结婚就是了，但那严格来说是非法的。如果你真的想为了未来解决她们的法律和财产问题，可行的一个方法，就是你在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办个身分，然后和她们正式登记结婚。美中在法律上都接受外国合法的既定重婚案例”，凯文解释道。

“哪个国家比较合适？不要到那些太落后，太封闭的国家”“摩洛哥吧，北非国家，但比较开放，交通方便，洗钱也方便。为你办个摩洛哥公民，然后就可以娶最多四个妻子。其实结婚证平时也没什么用，就是到了分财产的时候有用。如果你想公平对待她们的话，最好把文君也在摩洛哥娶了。否则未来出现冲突时，文君会以自己的优越地位压倒其他妻子，因为只有她才拥有你中国身分的结婚证明。如果她也有摩洛哥结婚证，这样，在法律上可以说明你的四个妻子具有平等分割财产的地位。”

“那她们都要盼着我死了！好的，你去办吧，这个问题要早考虑，到时候美国也呆不住的时候，到摩洛哥也不错。文君我去说服，她早就说过，赚够了钱，就去基督山当伯爵，基督山就在摩洛哥吧？”“小说里的地方，不知道在那儿。你的钱足够在那儿买座山了，你就自己命名为基督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