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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段难忘的旅程→【第三次离乡: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跳渠避险”】

(2023-06-29 06:12:10) 下一个

回忆一段难忘的旅程→【第三次离乡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跳渠避险”】:【接上】…在那个年代这大概那都一样,散会之后干部都要找机会宵夜,和我们生产队开会过后一模一样,开完会干部肯定要借总结会议宵夜闲聊。说点题外话,我们生产队开会过后借总结会议都要宵夜,每次宵夜四、五个人,大队干部起码两人和生产队长,每次宵夜都有我一份,因为我妈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副队长”,每次宵夜我妈都不去叫我去代替,也是利用我跑腿到“虾塭”拿虾。

那时我的生产队储粮的地方是在“地主秀才”家,这个“地主秀才”就是在六二年那次我们一同坐船出走的那一位,六二年坐船那次,本来是没有他的,由于当时一个“老地主婆”怕没有人照顾她,在全村大声嚎叫说我们要偷渡,才被这个“地主秀”才知道,所以也想搭顺风船走人,后来和我在沙洲一起被抓进派出所。“地主秀才”是我生产队财務兼会计,保管粮仓是我在澳头中学”的同学,每次宵夜必经他们两个人手,一个开仓一个秤米,但这两人永远排余在宵夜外,他们两个只有开仓秤了的份,吃宵夜他们没有这个福份,我是“副队长”儿子,半夜三更也须要一个人去“虾塭”拿魚虾,所以才免强算上我。

我生产队搞了一个副业“虾塭”养虾的虾塘,现在大亚湾红树林“国家级湿地公园”就是当年我们生产队的“虾塭”所在地”生产队的“虾塭”养虾不用喂词料,任自其自然生长。我们的“虾塭”是在一处“浪钉壩”海壩,选个好地方围起来堵水,总面积有几十个足球场大。壩堤留个关口,潮涨时开关放水进塘,“随流的“鱼虾蟹”自然顺潮水一并进入,退潮时把闸口堵住,进來的“鱼虾蟹”就不会随潮水跑掉而留在塘内,“虾塭”有专门守关口的人,每日两次潮水涨退,每天早上那次退潮在关口用长网拦紧开关放水,一些“魚虾蟹”会随水流出进到网里,每天都有少则三、五斤,多则十多廿斤,天天拿去小镇买,虾塭是我们生产队的额外收入,社员年中分红,开完会干部要宵夜我就跑到“虾塭”拿“魚虾蟹”。 

“虾塭”一年清一两次清“塘”,“清塘”是选择在大退潮时,大退潮可以使塘内的水基本放完,剩下一些有水的沟沟渠渠再用“茶枯”把“魚虾蟹”全赶到闸囗长网内。每次清塘多则一千几百斤,少也有两三百斤。平时放水取“魚虾蟹”只放一半,只能有少量随流而走的“魚虾蟹”。雖然不用放鱼苗虾苗和喂食,但修堤工作量也不少“虾塭”堤壩也要维修,遇到打台风堤壩会被潮水冲开缺口,台风过后要重新把缺口修好,修堤就在附近取土堵缺口。有时大风大雨整个生产队都要出动堵大缺口。魚虾不会白得的这就是我们的所谓“虾塭”了。 

题外话说完了再接着说偷渡。我们被七八人从后面追來,追到小木桥时我两正要过桥,听见从远处传来说话声,我两不敢冒险过桥,准备在路边稻田里的稻草堆躲一躲,小桥前后的两边都是刚收割完的稻田,稻田里有很多一把一把竖立起来的稻草堆,有半个人高(我们客家人称这些竖立起來的稻单堆叫“禾鸡公”),每个“禾鸡公”大小和人差不多,我两想一人一个先躲起来,等迎面那些人过了桥我两再走。前面的人越來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多,听他们说话中很多话都和电影有关,有人说非常好看,再看几次也不会厌等等,说话之这群人我相信他们是看完电影回来的,从声音判断起码有十多个之多。如果是三几个人我两还希望躲得过去,现在有十多个人相躲不了危险性就大了,同时后面还有七八个人追来。

这时我两不敢过桥了也放弃了在稻草躲,立即沿着沟渠边一路快速奔跑,因为我们前段跑得快,等后面的人追到桥边时,我们己沿渠跑得很远了。我们这一跑也被前面那批人发现,由于我们没过桥那条沟渠又拦住我们去路,前面那十几人立即过桥加入追赶,应正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境界,我两拼命沿着水渠边跑,跑了很久离桥很远了,他们人多有些跑得特别快,眼看就要被追上,为了尽快避开他们,最要紧是逃离他们追逐,沟渠对岸没有人唯一办法就是跳过沟渠避开追兵,当时天色很暗看不清沟渠有多宽,也没有时间考虑沟渠跳不跳得过去,由于情况紧迫我两对着沟渠飞身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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