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年农村生话→【忆当年】:我在老家居住了二十年(1945-1964),我正式工作大概在十八岁左右,我一生的正式工作可以说是从“五人农场”开始的。正式参加劳动做农民只有两年(1962-1964),这两年是第一次偷渡不成功自动退学回农村吃工分,当年的确傻,学校口粮(24斤)不要要“工分”(工分秤粮),回农村那段日子由于个子长得矮小,生产队不愿要后被安排到大队组建的农场。那年代到处兴办农场,上有国营农场、下有大队农场,国营农场有工资,大队农场算工分。我退学时正好我们大队组建农场,我们大队由四五个村子组成,我村比较大一共有六个产生小队,其它村子小的一村(围)一个小队。
大队组建农场时每个小队抽派一个人到农场,由于我个子长得矮小,生产队不要才被抽调到农场做“开荒牛”。农场初组建“开荒牛”不须要太多,每个小队抽派一个“老弱残”组建农场,主力劳动生产队是不愿意放走的。组建农场人员还没到齐由于农场范围内要建水库就解散了,我们这个农场从开始到解散不到一年,人员只有六个人但到位的只有五个,这六个人都是生产队不要的,到位的五个人有两个老人、两个小孩(我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人是怀孕“大肚婆”,我们这些人都是生产队多余分子,我称这个农场(新桥农场)叫六人农场。
在老家那段日子里,到处修水库搞水利建设,农场解散开始参加建水库,我的老家年年缺水, 62年尾63年时响应政府应号召,我公社在我村就筑了一个“新桥水库”。筑水库可不是一个生产队或一个大队甚至整个公社可以做成的,要动员整个县支援。我们筑“新桥水库”就是全县调人支援,外援全部在主霸。筑水库由各公社抽调人员开山取土,个个生产队分工划地取土,那年代筑水库沒有机械、沒有汽车、全用人力挑挑担担,壩面用水把土夯实。我们村里走路的石条石塊都全弄去支援水库,那时社员都很自觉也很积极。
主壩炸山取石炸死了一个女青年,当时爆石时女青年己进入了安全地方,谁知安全地方也不安全,石块飞进安全棚当场被石块打中女青年头部,当时紧急送到淡水医院己于事无补了。女青年是地主成分,她是我写的六十年循环发达的邻村人姓陈。后来据说公社赔了一些钱,赔了多少就没听说了,从这一事例看是没有成分看待,要赔们也一样得到赔偿。
我记得筑进“新桥水库”时本公社本大队是主力。大队分派任务是几个生產队除了主壩外,还要负责一道副堤(副壩),我生产队筑副堤时分地取土分到全是过去乱葬岗。这些地方千百年來都是芳山野岭,到处是墓碑墓穴,埋在土层里到底有多少谁都不知道,在这些地土取土老一辈还有点顾忌不敢下锄头。其它生产队正在干得轰轰烈烈,我们总不能落后吧,无论怎样土还是要取的,这时干部就要带头了。干部也是人,锄别人墓碑墓穴他们也怕,怕也没用谁叫你是干部,周围社员一只只眼睛望着你。
谁叫你是干部你不带头干谁敢干,在无其它地方可取之下,干部硬着头皮一锄锄下去,“砰”一声响,正好锄在金塔上(放死人骨头),金塔上面厚厚一层土看不见,把金塔盖锄得粉碎。周围社员你一言我一句吓干部,“今晚你死定啦,鬼一定会找你”,社员七嘴八舌说归说,无论怎样土还是要取的,干部带头了真的有鬼也先找他,这时社员才你一锄他一铲慢慢动起来。隔了一天社员问逗干部,“你昨晚怎样有没有来找你”,干部逗着说“提心吊胆整整一晚无睡,那有鬼魂”如果真有鬼今日还能站在这里”,不要说了快点开工吧,不然我们追不上人家了。锄坟地的干部后来也偷渡到了香港,听说生话还不错。
回生产队后由于体格小参加不了主力劳动,被分配做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当年农村生产队除了主要田地活外还容许搞点副业,每个生产队都有自己的副业。我生产队副业就是做豆腐卖,生产队经常要到淡水买黄豆,豆腐每天做一板,这一板豆腐就是我生产的副业收入来源。我被安排卖豆腐,每天头上顶着一板刚做好的豆腐到附近围村叫卖。那时生产队是每天按劳动力强弱计工分,整劳力每日最高是10工分,卖豆腐工作比较轻松,算半个劳动力每天得5工分。我在生产队劳动了两年后就偷渡到了香港,正式离开了家乡一走就是几十年。
改革开放后,惠阳县县政府驻地选在淡水,九十年代由于要疏通淡水年年水浸问题,开了一条从淡水至“妈廟河”的“新开河”,“新桥水库”正好位置处在新开河出口处,“新开河”开后把当年用人工年成了“新桥水库”炸了。我生长在因难年代,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长大,共产党宣传力量非常巨大,当年大力宣传破旧立新破除迷信,教育了我们这一代人,我的同学大部分都不大相信风水,也不大迷信。干部带头锄坟地取土建水库,是否真有鬼?鬼魂为何不找他?命运?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过去常听人说,风水先生无屋住,算命先生半路亡。风水先生如能看风水何不留作自已用,真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算命先生帮人算命为何不算算自己?迷信,报应,究竟有没有,我是不相信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