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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乡见闻…(60年代家乡修水库抗旱事迹)
我的老家小岭多“大山”少,导致缺水,如此地理环境年年抗旱,一到夏天我村必在“妈廟河”上游耙沙题堵水。耙沙筑堤所用的工具是把耙田用的耙,用一条条竹片把耙的空隔封实,再用牛拖拉着耙把河里上下两方面的沙往上堆,筑成一条高高的沙堤壩。沙堤壩几乎年年都要筑,沙堤壩全是沙子筑成非常不牢固,遇到暴雨就会缺堤。
抗旱多选择在夜晚,为何要选择在晚上?这可能不影响日常工作吧,抗旱多是选择年壮力大的吃十工分社员,工具有两个人吊水的木“吊桶”、吊桶两个人吊动作很好看。有四个人你推我拉“扭水”的“长水车”,每边两个人把水扭上來,长水车木制叶片有几十片,每隔半天一片,木制叶片经常会断成两半,断了就必须换上才能“刮水”储水。那时虽属困难时期但社员热情高涨,一边坑旱一边喝山歌,我记得我母亲当时还高歌一曲山歌,客家妇女过去都会唱山歌。
抗旱通常工具就“吊桶”和“长水车”这两种,两种工具人停工具不能停,农村抽水机就别想了有卖也无钱买。说起抽水机,我公社还真有一部,抽水机是香港人捐的,抗旱抽水我也“有份”,抽水机放在公路边,怎样抽水法,那时河都没有水,只有水谭底有点水,谭底离地面有几层楼高,抽取汽车柴油发电,我澳头公社有辆大卡车,是我乡妈廟人在香港捐献的。一条分几段的比水桶略小的大铁管由公路边直插水潭,抽水时要把大铁管灌满才能抽水,十多个人由潭底一桷桶水往上传灌进大铁管,几段大铁管想灌满也要最少半小时,有时驳接出问题一面灌一面漏老是灌不满,那时农村人没见过抽水机。
家乡经常遇到旱灾到处修水库搞水利建设,62年尾63年时响应政府应号召,我公社在我村就筑了一个“新桥水库”。筑水库可不是一个生产队或一个大队甚至整个公社可以做成的,要动员整个县支援。我们筑“新桥水库”就是全县调人支援,外援全部在主霸。筑水库由各公社抽调人员开山取土,个个生产队分工划地取土,那年代筑水库沒有机械、沒有汽车、全用人力挑挑担担,壩面用水把土夯实。我们村里走路的石条石塊都全弄去支援水库,那时社员都很自觉也很积极。
主壩炸山取石炸死了一个女青年,当时爆石时女青年己进入了安全地方,谁知安全地方也不安全,石块飞进安全棚当场初石块打中女青年头部,当时忍送到淡水医院己于事无补了。女青年是地主成分,她是我写的六十年循环发达的邻村人姓陈。后来据说公社赔了一些钱,赔了多少就没听说了,从这一事例看是没有成分看待,要赔们也一样得到赔偿。
我记得筑进“新桥水库”时本公社本大队是主力。大队分派任务是几个生產队除了主壩外,还要负责一道副堤(副壩),我生产队筑副堤时分地取土分到全是过去乱葬岗。这些地方千百年來都是芳山野岭,到处是墓碑墓穴,埋在土层里到底有多少谁都不知道,在这些地土取土老一辈还有点顾忌不敢下锄头。其它生产队正在干得轰轰烈烈,我们总不能落后吧,无论怎样土还是要取的,这时干部就要带头了。干部也是人,锄别人墓碑墓穴他们也怕,怕也没用谁叫你是干部,周围社员一只只眼睛望着你。
谁叫你是干部你不带头干谁敢干,干部硬着头皮带头一锄锄下去,“砰”一声响,正好锄在金塔上(放死人骨头),金塔上面厚厚一层土看不见,把金塔盖锄得粉碎。周围社员你一言我一句吓干部,“今晚你死定啦,鬼一定会找你”,社员七嘴八舌说归说,无论怎样土还是要取的,干部带头了真的有鬼也先找他,这时社员才你一锄他一铲慢慢动起来。隔了一天社员问逗干部,“你昨晚怎样有没有来找你”,干部逗着说“提心吊胆整整一晚无睡,那有鬼魂”如果真有鬼今日还能站在这里”,不要说了快点开工吧,不然我们追不上人家了。
这是我亲眼见到的。锄坟地的干部后来也偷渡到了香港,听说生话还不错。这是我亲眼见到的趣事。自从惠阳县县政府驻地选在淡水后,九十年代由于要疏通淡水年年水浸问题,开了一条从淡水至“妈廟河”的“新开河”,“新桥水库”正好位置处在新开河出口处,“新开河”开后把当年用人工年成了“新桥水库”炸了。我生长在因难年代,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长大,共产党宣传力量非常巨大,当年大力宣传破旧立新破除迷信,教育了我们这一代人,我的同学大部分都不大相信风水,也不大迷信。干部带头锄坟地取土建水库,是否真有鬼?鬼魂为何不找他?命运?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过去常听人说,风水先生无屋住,算命先生半路亡。风水先生如能看风水何不留作自已用,真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算命先生帮人算命为何不算算自己?迷信,报应,究竟有没有,我是不相信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