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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情事》十三——疼痛记忆

(2016-03-14 19:08:12) 下一个

第二天早起,吴梦因发现昨晚崴的脚肿起来了,她试着脚刚一着地,就钻心地疼痛起来。
无奈,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周海城,告诉他脚肿了,无法去上班,需要请几天假休息。
想起昨晚之事周海城也有几分歉意,于是爽快地说:“没事,好好休养,等恢复了再来上班。”可是过了没多会儿周海城又打来了电话:“小吴啊,怕你在家歇着闷得慌,要不我把急需的稿件材料发你电子邮箱,你帮忙看看润润色,好吗?这也不耽误你养伤不是?”
“我,这个,不一定可行啊,我怕我……”吴梦因想说,我这里还没电脑和网络呢,可是又怕说出来后周海城会说把材料送过来,为了避免见到他,吴梦因正苦于找个什么借口呢,周海城却又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
“就这样,不着急,先试试再说。缺了你的文字,杂志会黯然失色的,不能少了你这个顶梁柱哈!”
吴梦因拿他没辙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借机好好歇歇吧。吴梦因打个吹欠,重又躺回床上,美美地继续睡上一觉,身心放松,什么也不想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床上,暖暖的。外边厨房有叮叮咚咚切菜做饭的声音,不知哪个邻居没上班在家开火做饭了,一阵香气透过门缝飘进来,吴梦因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中午12点了!
一条短信这时冒了出来,是沙漫发来的:没见你上电脑,是又出去采访了?
吴梦因回复:脚扭伤了,在家休养,暂时不去上班了。
沙漫电话随即打了过来,问长问短,直责备她不小心保护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让人操心牵挂。她听着他的唠叨和责备心里涌起阵阵暖潮,甜蜜蜜地偷乐着。
下午一下班,沙漫就急急赶来了,拎来了大包小袋的东西,有一大袋水果饼干等吃的零食,有一袋热腾腾的盒饭,这有酒精药棉红花油等创伤药,还有一个包,他打开取出来,竟然是一个笔记本电脑!
她看的愣愣的直发呆,他一个洒脱的大男孩,平时摆摆酷耍耍帅也就是了,他又哪来的这份细心和周到?大处小处,每一个地方都考虑的天依无缝,不声不响的就做好了一切,温暖得让人想掉泪。
他不看她,自顾一边取着东西一边说:“这吃的,饿了就吃;这笔记本,怕你闷先玩着;这药水,来我看看伤的怎样,先给你涂上。”
归整好东西,他这才转过身,小心地抱过她的腿,把脚放在他怀中,细心地查看,摁摁捏捏,问她什么感觉,确定骨头没事了,才在红肿处一边消毒涂药水,一边不停地叮嘱着她尽量不要用力,不要太多走路,好让伤处尽快恢复。
她只管“嗯,嗯”应答着,享受着他的关照,心里微动,脆弱无来由地冒出来,她忽然伸出手臂抱住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嘤嘤”的就哭了,眼泪叭答叭答的,也不怕他笑话了,索性把头埋在他怀里稳妥妥地放纵着脆弱的情绪。
他不明白她的眼泪从何而来,弄不清原委的他心里有一些小焦躁,他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小姑娘,咱开心点行不?”
“是开心呢,这会儿很开心。”她挂着泪花花仰脸冲他甜甜地笑了。
这神情笑容让他瞬间心神荡漾,也相信了她真的是开心而流泪的,他俯身吻过来,用舌头清理干净了她的所有泪痕。把她嘴角的笑靥也一起吞了过去。
“以后不许你哭,我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不要你再流泪。”
“好,我以后做个大傻妞,天天傻笑给你看,嘿-嘿-嘿,嘿-嘿-嘿。”在他面前,她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下子又活泼起来,昨晚那些扭伤脚的不愉快记忆瞬间就消失了。
陪着她吃完了饭,又帮她安装好电脑和网络连接,环顾四周,屋子里该规置摆放的都就了位,再没什么可做的了,他拿起自己的包准备告辞了,她心生无限留恋,一把抱住了他,不让他走。
“好了,来,亲一个--啵儿,我真得走了。”
她抱住不放,更不许走了。
“乖,听话,我真不能留,得走了,还有事。”
“晚上能有什么事?今儿要你陪我,不能走。”
他抓耳挠腮,急得屋里团团转,张开口,天生嘴笨的他却又说不出什么。
于是回来再安抚,再亲亲,再抱抱。
试着再走,却还是要留。
“不许走不许走就不许走!”
如此反复折腾五六次,他急的满头大汗走不了,她留的哀婉凄绝留不住。开始只是个撒娇的玩闹动作,没想到越是留不住就真的越是想留,似乎留下就是一个可以检验什么的标志了,她立志要证明给自己看,要给自己的心一个交待。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走,今天她是这么虚弱需要他,就想有个人在身边,抱着陪着说着话,度过这漫漫长夜。他这么在乎她,有天大的事难道不可以先放下?况且这大晚上的还能有什么事?
他也不明白,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关照过看望过也慰问过了,儿女情长也不差这一夜吧?再说,留下,不也是过一夜吗?来日方长,以后又不是不能在一起了,非要留下干吗呢?
彼此都强烈地坚持自己不妥协,僵持着。静默。对抗。毫无商量。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看着他满头的细汗,她忽然感觉自己像一个劫持人质的罪犯,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利要强人所难?凭什么?爱?存在吗?想至此,她瞬间意念涣散,思想瓦解,立刻松手了。心底里,有一些凉凉的感觉泛出来,刚刚冒出苗头的浓情爱意又片片飞散。
看她放弃不再坚持了,他有一些措手不及的惊愕,他犹豫了一下下,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来,只一瞬的迟疑,就坚定地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回身说:“我一会儿到楼下给你顺便订好餐,到时让直接送上来,你脚不方便就别跑着弄吃的了。我走了,回头再和你细说。”
她匐倒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不看不理不听。如一尊石佛。
她想起她昨晚无意拨给沙漫的电话,后来不知是自己挂断了还是对方挂断了或者是关机了,当时场景混乱没留意,总之那个电话没有接通,他当晚也没有回电过来,今天过来也没提这个事情,现在她感觉这里边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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