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
2019 (4)
KK妈的办公室坐落在上海长宁区某个角落一幢已有些破旧的小楼的二楼。办公室里除了她还有两三个做人事和行政的同事。小楼的后面有一小块空地,四周歪七歪八地放着几条长板凳。这里就是文艺小分队平常用来排练开会的据点。反正跳忠字舞,唱样板戏也不用什么道具布景的,有个手风琴再加个快板就能对付着支撑一出戏了。
KK爸一早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可一到小楼下,突然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可不是嘛,四周的建筑物把太阳都给遮住了,留下的只是常年阴暗灰冷的一块冷冰冰的水泥地而已。
KK爸人未到,但他那辆破单车就已经哐啷哐啷地先行广播他的到来。等他找了个位子把单车停好,他抬头一看小分队长已经噌的一声从长板凳上站起飞步来到了KK爸的眼前,一双热情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KK爸的手臂。这个小分队长比KK爸稍长几岁,她出身于三代都是光荣的工人阶级家庭,政治觉悟那是相当的高。她姿色比平平还差那么一丁点儿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她一张口就犹如鸭子在呱呱地叫,那嗓门粗哑的一塌糊涂。也不知她是由于太热衷于抓她那小布丁点儿的小分队工作还是男人一听她的嗓门就吓跑了,反正接近三十了还是单身一人。要是现在你只要还是二字头,就还不够格入剩女的行列,但那时,到她那个年龄的好多都当妈了。
这个小分队长一接到KK爸的电话后就兴奋不已。一种可能就是她觉得KK爸是宣传干事,整天在领导们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领导们的精神他绝对是领会得贼透彻的,否则怎么可能做领导的代笔啊。他来交流想法那还不是代表领导?但是KK那凌厉的双眼看问题总是能透过表象視穿本质。她认为那小分队长就是动了春心被KK爸那白面书生的气质给迷住了。
暂且不提小分队长那过分热情的招呼使KK爸既觉得有少许受宠诺惊,又感到有些慌恐,心想那大嗓门怎么都不该从一个女同志的嘴里发出来啊。KK爸在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后迅速地四周打量了一下,诶,怎么除了这个大嗓门其他人一个鬼影也没有啊?
KK爸那流露无遗的疑惑加失望的眼神怎么能瞒得过小队长的眼睛。她不等KK爸问就马上解释起来,说什么一起开会的话,大家七嘴八舌的不能认真深入地交流。她还在不断叽里呱啦地发着噪音时,KK爸早已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在盘问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呢。自己精心计划的不都泡汤了?他的心里免不了对小队长有些许埋怨。可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KK爸在敷衍了几句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状似愧疚地对小队长说:“你看,我急着来和你交流看法怎么就把明天要交稿的事儿给忘了”。到底不愧是KK的爸,就有那本事能把开溜都说的冠冕堂皇。
好不容易脱身后,KK爸转身去取他的丁零当啷破单车。正闷闷不乐低头还在嘀咕着今天的计划怎么就这么泡汤时,他几乎被眼前一个从二楼直冲下来的人给撞翻了。
书都是凑巧才成的,否则怎么叫无巧不成书呢?也就是这么巧,KK爸正想吆喝:走路长眼睛了吗?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气喘吁吁,两眼通红,似乎脸颊还挂着泪珠的KK妈。他硬生生地把要吐出来的话给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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