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气温零下18度,加上风冷,感觉 -25。被疫情折磨得无法旅游无法聚餐无法回国的朋友们,不畏严寒,勇敢地再去户外徒步。
上次55cm的暴风雪没化,近几日又下了几个cm, 林子处的雪再次变得无人涉足、纯净无暇,加上明媚的阳光、蓝蓝的天空,构成了如诗如画。
大家用雪堆了个牛,意喻这是牛年的最后一次出游。结果,这是很冒险且欢欣的一次徒步。
- 淌冰河 -
当河(Don River)被同胞们称为多伦多的母亲河,它从北往南,穿越多伦多,长达38公里,一直汇进南边的安大略湖 (Lake Ontario). 我以前无数次地在河岸走过、看三文鱼回流、看鸭子、鹰、苍鹭,下了被雪覆盖的河堤,走进、走在结了冰的河面上,这还是第一次。听着、看着冰下的流水,担心着掉进冰河里,又为自己还踩在上边激动。
踩在冰河上
- 过草地 -
我们穿越了被芦苇环绕的草地,走了多半,才有人提醒说,脚下原本是带水的湿地、沼泽,我顿时对脚下不放心了,怪不得踩上去一点儿不平,棱棱坎坎的,我不由得想到陷进沼泽,越陷越深的电影场景。
现实是,哪儿哪儿都是厚厚的雪,即使雪下以前有水,也被零下18度冻成了冰,所以这次还没人踩进冰窟窿。有的地方芦苇重生交叠,领队不得不手脚并用,当开路先锋。
今次我才明白,红军过草地,原来过的是这样的草地。以前总想不明白过一下绿油油的草地,有啥艰苦的嘛。
这个才是草地呀
- 爬雪山 -
回程走了另一条路线,穿越原始的树林,爬过高高的雪山。荒野加积雪,美不胜收,但攀升崖壁那段儿我就不自如了。陡峭,脚下滑动的冰雪,无处踩实,手边还没多少坚实的东西好抓,觉得会掉回下边的冰河。还好队友把登上杖伸过来,救我一命。
登上悬崖
雪山之一
爬雪山ing
领队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滑呀。哎呀呀,好容易上了悬崖,怎么还有更难的下山?我说一屁股坐地上,滑下去不就行了。领队笑答:好啊,你来。
这一条果然被我说中了。一个小坡,在前边一人下去之后,第二位不由得滑坐地上,慢慢蹭下去。路已经变成了滑道,无法落脚。轮到我时,只有坐雪地上,出溜一下就滑下去了,那么快,还差点撞了前边的老者。后边几位看我哧溜滑得快且开心,都要效仿,且要录像留念。
我把手机打到录像,数到123的3,上边的开始坐地下滑,大家开心不已。我为每人录像,发现自己第一个滑下来的,没人给录呀。另一位爱拍录的,也要求再录一次。我俩在众人的嘻笑声中,从旁边爬上山,重新滑下去。
滑下来,仿佛回到了童年
虽然气温有零下18度,但有阳光普照,也没感觉到风,加上我还把自己里三层、外羽绒,穿得像个圆球,一点儿不觉得冷。只有在爬出山谷,回到停车场时,才感到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是不是在山谷里、林子里,就感不到风?还是风乍起?
欢笑声中,大家不由得感叹:真好玩!
我以前不太明白为啥有些人非得征服珠穆朗玛峰,又险又冷,做什么?今天爬雪山、过草地、淌冰河之后,才体会到历经冒险后的欢乐更加欢乐。
找个空旷的地方来张合影
无人踏足过的雪地
行进在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