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照旧忙忙碌碌,去当汤庆祝了三八国际妇女节、帮候选人扫了街、教了一个朋友英语。经过一个忙碌的周末,今天早上上班出发前,惊喜地发现外边马路上的雪都消失了!
春天真的来了!
今天就穿一条裤子了。穿雪鞋boots还是运动鞋?外边没雪了,就穿一双防滑运动鞋!春天来了不是嘛。
开到公司大楼旁的停车场,那儿还有不少雪。
可我的运动鞋是防滑的呀。who 怕 who呀。
越过两个障碍雪地,踩着草地上的雪,眼下就是干净无雪的人行道。
我欢快地一个小跳。
突然间先跳下去的右脚劈叉似的迅速往前滑,以致于把跟来的左腿跪地上,而左脚被折在左小腿下。感觉到那咔嚓一声。
完了!完了!
我知道这回可不是像扭个脚腕那么简单了。肯定脚踝出问题了!
一拐一拐地勉强磨蹭到公司,脚腕那儿已起了个大包,脚一着地就那个痛呀。
告诉了管安保的同事、老板,惊动了人力资源部。
给了两张taxi chits, 给叫来出租,我老老实实地到了北约克总医院急救中心。
好些人,就在今天上午滑断了手腕、胳膊、肩膀。black ice! 黑冰日!
明明看着路上没冰,却是摊了一层跟路一个颜色的薄冰!
第一,查了健康卡,问了缘由。给绑了个冰袋。
第二,给量了血压。我问正常吗?大曰正常 80/135。 我说135高呀,人家说考虑到我的pain, 那算正常。
第三,等着被叫。等呀等,总算被点名了。还好我的资料人都有,签个字就行。
第四,拿着刚给的绿夹子,沿着地上到绿色小花儿,一直到了绿盒子那儿,把绿夹子放进去。
然后就等呀,等着被叫。
第五,被叫到后,医生给了张单子,X-Ray去。
我这样残疾脚,越发不能着地,就单脚跳。
好几次穿医院衣服的人问:给你个轮椅吧。
咱年轻,还有一只好脚呀。轮椅的不要。
一个小伙子医生看我单脚hop着,拿过我手里的单子说:“这样吧,先给你递过去。”
我听到他跟窗口的说:"优先给她先做吧。她真是伤着了。”(Do this one first. She is really injured.)
天下真的好人多。我恨不得马上来做做volunteer了。
只听一个医生对年轻的实习医生说:今天太多fractured 的了。
果然很快轮到我。
然后跳回去找刚才的医生。
他给我胳膊,想让我挽着他。
我谢过,还是单脚跳了跟过去。
Your ankle is broken. You need a boot. 你的脚踝断了。需要一个boot.
很奇怪呀,也不给石膏板,也不给绑绑缠缠,穿个boot就让走人了。
不可以开车。要加速的呀。不建议开车。
给了个单子,说过两天骨科医生会联系我。
可我的车还在公司那儿呢。叫拖车?还是自己开回去?
我打了车到停车场,小试了一下。穿了沉重靴子的右脚无法在油门和刹车间交替,只好用左脚刹车,右脚加油。又不是高峰期。安全到家。
哎,这只脚不中用了,且得恢复一阵子呢。明后天只能在家工作了。
脚踝正常的日子该有多好。
着迷地看了所有的电视连续剧Gray's Anatomy 之后,见多了人们的生老病死。最大收获就是一个人到急诊也:没有恐惧,没有紧张。仿佛那医院就是我的日常。
新闻到处在播埃塞俄比亚飞机失事,机上人员无一生还。
为他们惋惜的同时,也多么庆幸,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