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搬来后,原来的四人帮变成了五人大家庭。但保罗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后来又买了自己的房子,正忙着收拾,准备搬家,早出晚归,很少见面,实际上大部分时间这所房子还是四人世界。十月底,保罗搬了出去,这样我们就回到了纯粹四人状态。不过,这样的状态很快就又被打乱了。
保罗搬走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起的比较晚,布然顿和卡梅伦都已经上班了。我正在厨房做三明治,那是我需要带到学校的午餐,厨房台面上的电话响起了铃声,是找吉尔的,她在阿德莱德有几个走动很近的亲戚和朋友。我喊了一声:“吉尔!” 一声睡意惺忪的“哎?”从吉尔的卧室里传了出来;“你的电话。” 随着一声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好的。” 吉尔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丝不挂、赤着脚、慢慢腾腾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胸前那对巨乳,平时总像是卧在衣服后面随时都要冲破衣服的束缚跳出来的野兔子,喜欢探头探脑跃跃欲试地要抛头露面,今天终于不再探头探脑,而是大大方方、无拘无束地伴随着吉尔雪白的身躯、肆无忌惮地来到这自由世界行走江湖了,外面明亮的阳光透过天窗、照到她的那对大白兔上,使她的肌肤白的更加刺眼。吉尔径直来到我的面前,接过电话讲了及句之后,就拖着她那宽大的肥臀,抱着整台座机,回到卧室,靠到床上,继续通话。
同往常一样,到办公室的第一项工作是查电子信箱。也同往常一样,大部分的电子信件都是群发或‘垃圾’邮件。但有一件不是,这是一个落款为瑙蕊的人寄来的,专门写给我的,他在信里问我还记不记得他,我一时想不起瑙蕊是谁,看到他提起国际学生日、我们在那里见过面,我总算想起来了,瑙蕊应该是她,而不是他。那是我和老马在公园里认识的一个日本女孩。当时我们在参加由市政府举办的阿德莱德国际学生的联谊会,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我和她都是刚到阿德莱德不久。瑙蕊在信里寻问我这里是否有空余房间,她需找一个住处。真是巧得很,保罗刚刚搬走,正好腾出了一个空房间来。
后来闲聊时,瑙蕊让我看过她证件上的汉文名字,好像有纪子两个字,但有些记不清了,不敢肯定,不过没关系,就权且称她为纪子吧,这是我们华人更习惯和熟悉的日本名字,瑙蕊只是她名字的日文发音,而且是有意缩短了的日文发音。
说实话,纪子改变了我对日本女孩的印象。在我的印象和意识里,日本人是五大郎的后裔,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其貌不扬。但纪子的出现使我认识到,不但在影视剧中,现实中的日本人里也有漂亮的。第一次在公园见到纪子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中国女孩。她真的很美,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虽然没有白人女孩的前凸后翘,一米六六的身材却糅合了亚洲女孩特有的曲线和优雅。胸部娇小、微微隆起、但却坚实、挺拔,大腿和臀部圆润丰满。柔和的脸颊、杏核状的大眼睛、双眼皮、白白净净的皮肤细细嫩嫩的、长发披肩、乌黑发亮,透射出青春少女的魅力。
来看房子的时候,我注意到澳洲火烈的阳光已经改变了纪子的肤色,她已不是原来那般白嫩细腻,但依旧充满魅力,而且更健康结实了。第一次在公园见她时,她的英语还不是太好,虽然可以勉强交流,但很多都是靠肢体语言加上猜测。现在她的英语已经大有长进,正常的交流已经不存在问题了。
周末纪子就搬了过来,因为有中国人、日本人、澳洲人,共同生活在这栋房子里,卡梅伦戏称我们这里为榭尔顿国际,谢尔顿是我们门前这条街的名字。纪子告诉我们,她来自冲绳,出国前是东京一所医科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为学习英语,同时也为开阔眼界,休学一年来澳洲打工度假。实际上,这些话在第一次公园相见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但我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