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赌运不济
丈夫不好赌,也反对我赌博。来前和丈夫谈好,去赌城我要赌一把。我赌运很差,输多于赢。鉴于多年前在赌城的劣迹,输了20多刀,我自动将这次的赌博止损线设在20刀---回来一结算,超标完成。输了钱,心里还是怀着能中个大奖什莫的希望,如一部电影:全家到赌城度假。大人输得一塌糊涂,未成年的孩子,买的假证件,赌博赢了4辆新车。
到赌城,一下飞机就能感觉到赌城的气息:机场大厅里,都是成排的老虎机,我虽看着心痒,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像一个饥渴的赌徒那样,刚下飞机就趴在老虎机上不走。
开始忙着到处跑,顾不上老虎机,第一次赌博还是捎带着。那天去胡佛大坝,中午吃饭的地方是赌场,吃完饭出来,大厅里几十台老虎机,还有各种赌博的台子。我虽喜赌,但赌技太臭,上次来,人人都希望在赌场上迅速致富,导游一再告诫所有的人,一定要将护照带在身边,以备中大奖时验明正身。响应导游号召,去赌城的前一天晚上,我死缠烂打,让同事花半小时给我恶补21点,可惜我缺少这方面的才华,没能速成,第二天到了赌场,转悠半天,还是只会玩角子机。这次也一样,找到老虎机,掏出些硬币扔进去,拉了好几把,眼看着银子哗哗地流走,心疼得洗手不干。
丈夫的赌运比我强,那年在黄金海岸的赌场,他不仅将我们去赌场的往返车费赢回来,还多赚回20多刀。看我输的一脸苦难,脸色发绿,他在老虎机那里转了一会,选中门口的一台,掏出50分硬币要往里扔。我玩老虎机从来都是1-5分小额,以期输得慢些,看着心疼---那50分可以让我玩50次呀,拦着不让丈夫扔,他不听,将硬币扔进去,就听老虎机里面的硬币纷纷往外掉,盒子里堆了一大堆,我高兴地抓起来一数,有10多刀。看着我开心的样子,丈夫又转了一会,换了个角子机,掏出25分硬币扔进去,这次我没拦着,就看硬币又丁丁当当地落出来,抓出来一数,有8刀多。我赶快将那些硬币装到自己的包里,尽管才18刀,但开心的乐趣好像中了大奖。硬币沉甸甸的压肩膀,我用手兜着包底,拉着丈夫往外走,边走边说,赶快离开,要不然这点钱又要让我给输光了。说来惭愧,我是抱着中大奖的希望来的,但最后算起来,这18刀也是我们在赌城最大的赢钱,没几天,又让我全还给赌场了,还搭上些钱。
玩老虎机时,我喜欢刚赢一些点就cash out, 然后再投进去玩,直到输光为止。丈夫对我这一奇怪举动不可理解,说费那劲干嘛,我回答说,喜欢听硬币落在铁盘上的叮咚声。不过,这一喜好也不能总有,这次发现,赌城的老虎机也改了---多年前,可用自己的硬币在老虎机上玩,赢了钱,会有硬币掉在下面的硬币盒子里,闹出很大的动静,现在,绝大多数strip上的大赌场,都改成用赌场的纸票了,老虎机下面也没有硬币盒子,即使有,也没有硬币能掉出来,cash out硬币的声音也是虚拟的。据说,只有市中心和市郊的一些赌场,还可以用真的硬币玩。没有真的硬币掉出来,听不到金属的叮咚声,少了许多玩角子机的乐趣,让我赌兴大减,这也是赌城之行,没有输光衣服,能半身而退的原因之一。
离开前,觉得累,加上天气也开始热了,懒得到处跑,在各赌场里呆的时间长点,但我的赌技还是没有提高,仍停留在拉老虎机杆子的水平,有时,拉丈夫一起玩一部机器,他选择,我负责拉杆,玩腻了,再换工。时间一长,觉得赌博也没意思,就到处看看赌场的建筑,或出去逛街,看来我还不能算是名副其实的赌徒。
离开赌城的那天,在机场,看着成排的老虎机,想想可能是最后一次拼搏的机会了,和丈夫说,如中大奖,我就不马上回去,杀回赌城再赌。丈夫怕我赌迷心窍不回家,就是不让我再赌一把。最后,我只好留恋地看着那成排的老虎机,也和可能会中的大奖擦身而过,挥挥手,不带走一点赌运地上了飞机。估计,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赌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