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儿女的约会
为了让我们夫妻保持浪漫的新鲜感,来北美几年后我向一对白人朋友学习,每周五定为我和老公的约会日, 而星期天我们一家才会出去买买菜, 陪孩子们出去玩,再吃点他们爱吃的汉堡薯条pizza什么的。
女儿一岁半时,儿子那时已经是我们最放心的built-in babysitter(内置保姆), 我和老公就又开始了因为生女儿中断的每周一次的约会。我们的约会不怪乎就是两个人出去吃顿饭,或者吃些点心喝喝咖啡,再到处乱逛,买买东西,牵着手散散步,晚上回来做做功课而已。
那天我们俩早早就告诉了孩子们;爸爸妈妈要出去约会(dating)。 我们打扮好,喷了香水准备出门, 小女儿穿着印着小草莓的牛仔背带裤蹒跚地跑到门口挤在门缝中,一句话也不说,只用非常哀伤痛苦的眼神仰视着我和老公的眼睛。哥哥跑过来一把搂住妹妹说,爸爸妈妈出去dating,来!哥哥和你玩!女儿固执地不为所动,一直挤在门缝中看着我们离开。我实在是不忍看着女儿美丽哀怨的眼神,这个眼神让我感到非常难受,非常有负罪感(guilty)。
第二个星期五又是我和老公的约会日,又象上一个星期一样,我们出门时,小女儿又蹒跚地跑到门口挤在门缝中,一句话不说,又用非常哀伤痛苦的眼神仰视着我和老公的眼睛,我感到内疚,不再敢看她的眼神,就飞快地钻进车里溜掉了。我和老公整个约会都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约会不再温馨浪漫,只想快点回家,与我的小女儿在一起,解除我内心的内疚感。
到第三个星期五,我对老公说;老公阿,我们俩的约会带着小女儿吧,反正她很乖。 女儿是老公的心尖肉,他说他早就这么想的,我们一拍即合。于是小女儿又蹦又跳地跟着我们约会当夹心饼干了。之所以说她是夹心饼干,是因为她是一个小醋缸子,把爸爸据为己有。我和老公一拉手,她就会使劲分开我们的手, 然后他拉住爸爸的手;我和老公要是靠在一起,她就会把我俩挤得分开,然后她夹在中间;要是我和老公kiss, 她老远就会大声说:“No! No!”然后把我推到一边, 她搂着kiss爸爸。
我们的约会就变成了有一个小小醋缸子监视的约会,在女儿面前我们规规矩矩,再也没有了浪漫,再也不能握着手喝喝咖啡,再也不能搂在一起说说悄悄话,再也不能勾肩搭背东逛西逛,老公再也不能在电梯里趁没别人的时候偷偷在我的屁股上或是胸上掏摸一把了。我们的约会变成了夹带小醋缸子监视“三人行”。
就这样又约会了两次,我又开始觉得内疚了,带了女儿,不带儿子太不公平,干脆也带儿子吧!就这样我们两夫妻的甜蜜约会被这两个小东西改成了四人约会,这还能是约会吗?!干脆就改称family dating“家庭约会日”吧!
就这样我们俩的约会变质成了“家庭约会日”。与本来我们星期天的家庭日合二为一了。每个星期五或星期六傍晚我们一家四口个个都会打扮得光鲜亮丽,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溜排钻进汽车出去过“家庭约会日”。每次上车后,大家就开始问;今天去哪里?吃什么?我们一般轮流去各个mall(购物中心)或downtown中国城。不过每次吃饭的地方一定是我选,我当然是每次都会选中餐馆,毕竟我在中国长大,还是觉得中餐好吃。后来女儿稍微大一点就开始挑战我的选择权,有一次她坐在车里后面问道:为什么总是妈妈挑饭店?而我们都不能挑?爸爸说:因为她是妈妈,所以你们都要让妈妈挑,让妈妈好好解解馋。儿子更是言简意赅,一矢中第的对妹妹说; 因为妈妈是女王!(because Mom is the queen! That's why!)
我们的家庭约会日一般先去吃饭,然后去电影院看个电影,或者哪有热闹就去凑热闹, 有时会去购物,夏天时候有时会去河边,湖边玩,总之视当天情况而定,有时也会安排在星期六,日开车到附近的城市或者干脆开到更远的地方过家庭约会日。后来我图方便,吃完饭就先把全家拐骗到中国食品店快速买一些中国食品(省去我购食品日再跑一趟),美其名曰饭后散步消食,然后再去看电影或进行其他活动。尽管他们多有怨言,我会拿出女王的权威恐吓威逼利诱达到目的, 后来他们也习惯了就随我经常去了,但每次都捏着鼻子嫌臭鱼味, 但稍微大一点就不肯进店,宁愿在外边一边闹着玩一边等。
后来儿子,女儿长大了也习惯一直保持陪我去白人或中国人的食品店购买食品,两个人都曾经先后对我说:妈妈,你四周看一看,有没有象我这个年龄的青少年(teenager)会陪着老妈去食品店买菜买东西?!我四下一扫,还真没有像他们年龄的孩子陪父母买食品的,我忙问他们,为什么?他们都告诉我,因为这样很丢脸,如果同学看到会笑话的。我赶紧飘扬他们几句连带着表示感谢,然后 kiss两口(经常又忘了他们的规定:不能大庭广众下吻他们), 再夸一下:你是最好的儿子(女儿)!。儿子是男孩,粗心大意不在乎,大摇大摆跟着我们买食品,女儿长大就不一样,经常躲躲闪闪的,生怕见到同学没面子,但后来她也无所谓了,脸皮也变厚了。
家庭约会日这一天是我们一星期最高兴的一天,女儿会挑选一套自认为漂亮的服装,稍大后就会穿上平时上学不让穿的上下左右包不住屁股或很有个性的奇装异服,再穿上足有5-6英寸的高跟鞋,香喷喷的亮丽出场,她总是我们家随处挥洒青春的气息,最引人注目的一朵小花。儿子小时候会洗个澡,把小分头梳得唰齐倍亮,长大后洗完澡,把精神的(clean cut)小头擦上摩丝,再用手均匀揉入头发里,然后再用两手并排将中间的头发往上拉几下,最后再将前面的稍长的刘海往上一固定,看上去湿漉漉的很清新,中间还高出一截,神气得就像个刚会打鸣的小公鸡。半老徐娘,人老珠黄的我也不甘落后,当然也会搔首弄姿打扮一翻。老公是我们家老大难,他大多数会早早就找出自以为像样的衣服穿好等我们,可是却经常搭配的不论不类,不被女儿检查通过,女儿七岁后老公挑的衣服就要由女儿审批通过才能与我们一起出门, 如果老公挑的衣服不入女儿的法眼,她就会直接冲到老公的衣柜里挑出一套,再硬逼着老爸手忙脚乱的脱掉原来那套,穿上她挑的这套, 真是一物降一物,我要是说不行,他不听,还说别那么挑了,对付对付就行了。可女儿一说,他就乖乖的执行。最后我们个个都打扮得油头粉面,光鲜亮丽,然后神气活现,挺胸凹肚,一溜排出门上车。
孩子们小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出门吃饭时经常引来很多羡慕的眼光,有时还会有白人夫妇或老头老太跑到我们桌子来专门看我们的一双儿女,摸头摸手,送巧克力送小玩具,这时是我虚荣心得到最肥大而满足的时候(年轻时,免不了)。
女儿因为是女孩, 又有一个可爱(cute)的脸蛋,多占了很多便宜和好处, 我们常去的几家饭店的老板,每次去都会给女儿小礼物,更有一个大饭店老板的老母亲每次都准备一个价格不菲的礼物送给我女儿,时间长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有时我也会准备礼物回赠给她。
就这样,家庭约会日慢慢在我们的生活中成为了我们之间互相沟通,亲密感情不可缺少的日子, 也是我们与儿女一起度过最有情感质量的时光。在这一天,我们一般吃完饭后,就会占据桌子大谈特谈:天上地下,东西南北,海阔天空,七大姑八大姨都会成为我们的话题。孩子们会告诉我们他们的生活,朋友,喜怒哀乐,我们也会给与他们我们的关爱,建议和令他们万分讨厌的中国式的说教。有时我们也会讨论实事和一些大家关心的人和事。当然更是我们互相开开玩笑,孩子们打打闹闹的的欢乐时光。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儿子长大了,他开始寻找各种借口逃脱我们的“家庭约会日"活动。可我已经发现家庭约会日的重要性, 就严格规定家庭约会日谁也不能请假。儿子诡计多端,鬼点子层出不穷,可我不管他的花招有多少,始终是秉着他上有阴谋,我下有对策的原则对付他。他说他星期五学校有活动, 我就把家庭约会日改到星期六,他说星期五,星期六都有活动,我就把家庭约会日改到星期天,总之没让他逃脱一天。 经过几个回合,他的阴谋没得逞就束手投降了,每周乖乖的陪我们一起出去过家庭约会日。
记得儿子上九年级那年的一天,我们一家又出去过家庭约会日,吃完饭后,儿子突然伸出右胳膊对他爸爸说;爸爸,我们来掰腕子(arm wrestling),看看谁能掰过谁?他爸爸说:行,来啊!说完也伸出右胳膊,他父子俩开始掰手腕。我看到平时丝丝纹纹的老公稳稳地将胳膊固定在那里,任儿子怎么使劲掰也纹丝不动,儿子憋着劲,憋得满面通红也憾不动爸爸的胳膊,最后竟然耍赖,用两只手去掰爸爸的手腕。儿子奇怪的说道:爸爸,你怎么那么厉害?我在我们班里除了一个黑人外,别人都掰不过我!老公很平淡地说:从我上高中以后到大学,还没有任何人能掰过我的。我以为他吹牛就说道; 吹牛也不打草稿,我才不相信呢!老公很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我从不吹牛,我在高中时就在学校比过,没人能掰过我,后来上了大学,也比过,没人能掰过我, 可能是因为我下乡好几年,胳膊非常有劲。我听后非常之不服气,自认为我在女生当中是有点子力气之人,就撸胳膊挽袖子伸出胳膊也要与老公较量。我握着他的手,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没搬动一丝一毫,我就也学儿子耍赖用双手掰,只觉得他的大手象是一把大钳子, 我双手也没掰过他一只手。我当时特别吃惊,忙问他;为什么你这么多年从来没告诉我你掰腕子那么厉害?! 他笑着说;不能什么都告诉你,一个男人不得藏点实力呀!我当时就对他暗暗崇拜起来,原来我认识的老公总是丝丝纹纹,干干静静的, 我还有点看不起他,这下颠覆了我以往对他斯文的印象, 他骨子里竟是这么强悍的爷们!
儿子输给他爸爸,就又来向我挑战掰腕子,我握着儿子的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长得象爸爸的手一样粗壮而又有力。我们刚一较量,我的手就被他的手按倒, 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还被他玩似的来来回回地掰着玩,他终于在我这里找补到被爸爸打败后的骄傲!我真的很迷惑,怎么觉得没多久以前,我跟他打闹还轻易的把他的胳膊拧到背后去了, 这才几天呀,他就象掐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掐巴死我了, 郁闷啊!
时光如梭,转眼儿子十一年级,那天又是家庭约会日吃完饭,儿子又伸出胳膊向他爸爸挑战,虽然他这次能撼动爸爸的胳膊,将爸爸的胳膊掰得低了一点,可是爸爸却一下又扳回来了, 而且象玩似的又扳了两个来回,这次儿子还是没能战胜他爸爸,他憋得通红的脸恨恨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为了能赢爸爸,每天都非常努力锻炼, 可是我还是打不过爸爸!但是我一定要打败他!
第二天,儿子就要求去Walmart购物,我们去到商店,儿子直接奔体育用品部,挑了一个超重的25磅重的哑铃, 这个哑铃很重,我一只手勉强能拿起来。为了能打败爸爸,儿子回家后每天都会咬牙切齿,面部极度痛苦扭曲的举一会儿哑铃,我在旁边偷笑,儿子要打败老子的决心还不小!
儿子十二年级那年,又是一个家庭约会日,儿子伸出胳膊叫我看,他告诉我:妈你看,我练哑铃这么长时间了,这支胳膊都比那只胳膊粗了许多,妈妈你摸一摸,是不是胳膊很粗肌肉很硬?我捏了一下,还真的很粗很硬。老公看了一眼说,是比以前强,但你还是掰不过我,要不试一试看!
于是他们父子俩又进行了第三次的比赛。我看到这次儿子明显有劲,他能将老公的胳膊掰到几乎呈30度角,而且老公不象以前那样轻松了,而是开始使劲,脸部也有一点红,但他始终没让儿子再进一步往下掰。这样僵持了足有半分钟,儿子的力气耗尽了,老公这才突然爆发,一下扳回来,儿子又输了。儿子这回是彻底服输了,他说他炼这么长时间,连班里那个黑人都打败了,可是他与爸爸交锋,觉得爸爸不仅比他有劲,而且还有耐力,他很佩服老爸,但他表示有一天他会打败老爸的!我开玩笑似的说,你不能等到你爸爸70岁你再打败他,那不公平,再给你三年时间。
当然最后一次的比赛是儿子高中毕业后,儿子比上一次强了不少,但最后还是输在耐力上,从此他服输不再挑战爸爸。
从儿子挑战爸爸这件事上,我突然领悟到,一个家庭一定要有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角色,父亲是阳刚权威的象征,母亲是温柔关爱的代表,一个家要有母亲似水样的关爱,也需要父亲似钢一样的权威来镇慑,才能阴阳平衡抚养教育身心都健康的儿女。由此我想起了儿子因为网络游戏上瘾,逃课,逃家,作假成绩单,无恶不做,六门功课就有三门不及格,连老师都说他不可能考上大学,可最后还是被老公的粗皮带和如狮子般的暴怒硬给打进了大学。我想儿子从来不敢挑战老爸皮带的权威,很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是爸爸的手下败将,而乖乖的挨打挨骂,相反他对我就截然不同。 虽然我对他也很凶,可他不怕,还公然抓住我举起要打他的胳膊,就是打着他了,他也会嬉皮笑脸的气我说不疼。后来我也打不动了,全留给老公收拾他。
言归正传,家庭约会日是我们无意中建立起来的最好,最温馨,最有意义的日子。我很庆幸我们歪打正着地建立起这个温馨快乐的家庭约会日。在这个无数的家庭约会日中,我们一家四口不仅构筑了有效的交流枢纽,建立了互相间很深的感情基础,更作出了许多人生和事业的重大决定。不仅孩子们从我们互相间的谈话中学到了很多的人生哲学与经验,而我和老公也从年轻的儿女们那里也学到了很多新思想新理念,保有一颗年轻的心。我们还从儿子那儿获知了许多美国政府这部大机器运作程序及功能,其政府不为一般国民知道的假民主等很多不堪的黑幕。还了解到了美国大学秘密俱乐部,象最著名的骷髅俱乐部等许多秘闻,还有许多美国更深层更隐秘的文化及白人虚伪的漂亮外衣,总之是林林总总,保罗万象,让我们也从他的角度更多的了解美国,真是受益匪浅。
儿子上大学后,我们的家庭约会日就变得很失落。一家四口变成了三个人,女儿比较文静,没有儿子那么多古古怪怪,幽默风趣的气氛而变得沉闷, 而且缺了一个人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不象是以往的家庭约会那么丰富多彩,而变成例行的吃吃饭, 然后匆匆逛一逛,随便买点菜就打道回府了。再后来连吃饭都觉得没意思,女儿也觉得跟我们两个出去太(boring) 乏味, 经常找借口什么不饿了,很累了,想睡觉啊等等,我们渐渐就变成二人行。儿子有时候隔三差五回来一趟,我们三口就像打了强心针一样,个个眼睛发亮,早早穿戴整齐等儿子回来。再后来我不再理直气壮的命令他必须参加我们的家庭日,而是讨好地与儿子商量,甚至求儿子参加我们的家庭约会日。我们的家庭约会日也随着他的时间而改变,或是周五,周六,礼拜天,甚至任何时间,只要他肯参加我们就很高兴了。有时他答应了,我们仨个穿戴齐整呆坐着干等他这位公子哥,他还左迟到,右晚点的,我们都敢怒不敢言,只是小声抱怨几句。
还有一个改变的就是我不再能总挑中餐吃了,多数时候是挑儿女喜欢的西餐餐厅吃饭, 再后来,他们兄妹俩篡权夺位,商量一下就决定了,完全无视我这个女皇的权威,我当然也就沦落成二等公民了, 只有俯首帖耳的份了。不过他们带着我们倒是尝试了很多打死我也不会吃的各国各类不同的佳肴。
儿子大学毕业后, 想自己创业,拉了个狐朋狗友同学大刺刺搬了几台电脑,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闯到我们公司,要求给他们一间屋子办公。他看中了我们的会议室(Conference room)就拉桌搬椅,坐下就宣布开张了。
随着孩子们年龄的增长,我们家庭约会日的话题也变得越来越有价值。后来也还是在我们不多的家庭约会日上,他告诉我们他的创业计划,我们在一起讨论,根据我们的经验给与必要的建议,指导和推荐, 帮助完善他们的创业计划。而我们也会将我们生意上现状,打算及未来计划讲给他们听,儿子也会用他学的专业知识给与相应的批评和建议。那份愉悦的温馨,真挚的关爱和受益非浅的讨论真是让我和老公感到无比快乐和欣慰。
现在进行时:现在我们的家庭约会日基本是名存实亡了。儿子有了漂亮的未婚妻,女儿也有了男朋友,周末是他们小情人的约会时间 儿女长大了,有了自己忙碌的生活。有时候一个月也没机会过过我们的家庭约会日。不过我们经过那么多的快乐家庭约会日,已感到满足和幸福,同时也很感激我的一对儿女这么多年来给我们带来了那么多的欢声笑语和喜怒哀乐,我们的生命因为他们而变得那么丰富多彩,让我们的一生因为他们而快乐无比,无憾无悔。
现在我们家庭约会日虽然寥寥无几,但我和老公又再一次调整了我们自己,将家庭约会日又改成了我们俩最初的“约会日”。在老公那里我又找回久违了的女皇的尊严,又由我挑选爱去的饭店和喜爱的菜单。每逢周五或周六,我们俩会出去约会,那种久违了的二人世界的浪漫又激活了我们格式化的夫妻功课,我们又一起迎来了生命的第二春,那种收获过秋天的经历,使我们重获的春天变得更葱昽,更芳香,也更浓郁, 就象陈酿的老酒,越陈越香。
我们现在还继续期盼和等待下一个快乐温馨的家庭约会日,更等待和期盼家庭约会日儿女们给我们带回来不断发展壮大的大部队人马。
儿女真正能与我们一起时间就有18年左右,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短暂的时光啊!我是多么庆幸我们歪打正着的建立了雷打不动家庭约会日,现在才觉得那些日子是多么的珍贵。
前段时间偶尔与儿子聊天谈起我们家的家庭约会日,他说他将来有孩子也会象我们一样与他的孩子们每周末都会过家庭约会日。他还说我们的家庭约会日真是太好太珍贵了。为此我感到非常骄傲和满足。
我以此献给天下父母;愿天下所有的父母都能有自己心中的“家庭日”,都有一个温馨,快乐,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