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是西方民主的崩溃元年之一:绝对自由的变态
夏天的草
这是我自2008年发生金融危机后就打算写的文章,但一直觉得有些关键问题还没有梳理清楚,在2015年6月看了有关李世默(eric li)的几个视频后,大受启发,以前的疑惑顿时消失。于是,便将我的心得用三篇文章从三个方面来论述:绝对自由的变态,教条民主的失败,三权分立幻想的破灭。我的目的是去除西方民主庸俗化、教条化和神化的外衣,从而使我们能好地把握西方民主的精髓。这样的论述将为martin jacques的一个观点作铺垫:当今世界正处于千年未遇的大的观念变革之中,这种变革的直接原因是中国的崛起,是中国将迅速地在10年内超越美国并在20年后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本文主要谈绝对自由的变态。
先对自由概念作一简单说明,从西方的观点来看,(个人)自由主要指如下三个方面:从行动上是想干啥就干啥,从言论上是想骂谁就骂谁,从组织上是想抱团就抱团。不难看出,就象小孩天生喜欢糖、并向大人无所顾忌地索要糖一样,自由也成为人人向往,并视为理所应当得到的东西。你能想到这中间有什么问题和漏洞吗?将这个问题放一放,我们把视角转倒上一个世纪。
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后,世界上亿亿万万爱好自由和民主的人欢欣鼓舞、扬眉吐气:满天乌云风吹散,民主来了晴了天。人类史上,经过20世纪共产主义神话破灭的洗礼,人们第一次高度地统一了认识:民主和自由既是努力奋斗的目标,又是解决问题的药方。枪杆子里出政权过时了,选票子里拼领导才新潮。这时候最激动的口号恐怕就是John Oliver在脱口秀里调侃苏格兰独立公投时引用的苏格兰、英格兰战争大片的英雄动员令:他们可以夺去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夺不走我们的自由!几乎没有人去认真质疑,自由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成为人最为本质的需求或权力,难道自由真能凌驾于生命之上吗?显然,这是一个超级大忽悠,因为我们看到的是相反的情况,千千万万自由战士在被俘虏后,成为了不自由的囚犯,他们选择了苟活,忘掉了自由。所以: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但为自由故,二者不能抛。
2008年发生金融海啸无情地摧毁了人们对自由的种种美好愿望。2008年,次贷危机席卷美国,重创证卷银行业,美国顿时陷入一场最严重的经济危机之中。美国的经济危机迅速波及全世界,欧洲危机、日本危机、中国也面临危机。在我看来,2008年的危机对于西方自由和民主的摧毁不亚于九十年代苏联瓦解对于社会主义的危机。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2008年的危机实际上就是少数人无限膨胀的绝对自由与贪婪对大多数人自由的无情践踏与剥夺。这里我推荐宋鸿兵的《货币战争》一书,大家阅读后,就可以了解少数金融精英是如何剥夺大众财富的。虽然我对宋的某些观点并不认同,例如他过问夸大了金融投机对日本经济的破坏作用,但这不影响他的书的价值。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James Richards也写了本同名的书currency wars,但质量比宋书就差得太远了。
不幸的是,这种对自由的普遍践踏,是在对普通大众的麻痹中实现的。也就是说,普通人犹如吸了海洛因一样,在自认为自己是最自由的状态中,被别人夺去了自由。直接表现形式是财富的缩水,是贫困的增加,是自由度的大为下降,也就是以自由表现的权力的减少。简单地说,西方政治保障了所有人的自由,更保证了少数人自由的无限膨胀。在初始的制度设计中,虽然它囊括了所有人自由的保护,但西方民主低估了金钱对自由的侵蚀,或者说,这是少数精英分故意所为,为的是日后能持续不断地榨取大多数人作道德铺垫,作话语权的基础。用自然界的例子来说,西方民主相当于打破了老虎只能在山上的束缚,老虎现在不但可以占山,还可以自由地在平原、空中和水里活动,大大增加了老虎的捕食范围,虽然对其它动物的生命也进行了保护,但老虎却可以在不伤害其它动物生命的前提下,自由地吃肉、喝血,吃完后,老虎拍拍其它动物的脑袋,你是自由的,是不用再担心自己小命不保。这里的老虎就是民主社会中掌握资本和财富的少数人。
自由的危机促使我们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自由的基础是什么?它是由谁赋予的?上帝曾是人自由的强大基础和有力保护,因为在上帝面前,人生而平等并拥有天授自由,其权力神圣不可侵犯。尼采在100多年前,宣布上帝死了。失去上帝保护的自由泛滥,并在现实世界引发冲突,直接表现就是20世纪的第一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本来人们应该反思自由的本质,使世界朝着更美好的方向发展,但美国看到了这个机会,并用自己的力量破坏了这种可能的世界理性。处在世界经济首位的美国充当了上帝的角色,积极推进个人自由的价值观,一方面是为了其国家利益,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介入其它国家事务创造借口。这在苏联解体后表现得尤为明显。人权大于主权的滑稽概念就在此时被推出,而小布什则公开宣称,美国不需要其它国家的同意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来保护当地人民的自由。
这本身是极为荒谬的。美国政府是美国人民的政府,只能为本国人负责,怎么可能对其它国家的人民负责呢?如果再考察美国的选举,发现其政府所代表的充其量也只是参加选举的51%选民而已,仅占总人口的少数。理论上说,美国政府甚至不能保障本国人民的自由,这由不少美国人同情、支持、甚至加入ISIS就可以佐证。同样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表现让我们看到,为了部分人的自由,可以肆意屠杀几十万的平民。这下我们彻底明白了不自由,勿宁死的真实含义:因为你们不自由,所以美国让你们进地狱。
2008年以来的金融危机,少数人对大多数人自由的侵蚀,不仅使美国人民愤怒,动摇了美国对外干涉的政治基础;更重要地,危机弱化了美国的经济基础。中国的崛起则从另一方面大大消弱了美国的实力,martin jacques认为中国将在10年内超过美国gdp,并在20年内成为世界上唯一超级大国。这里顺便介绍一下martin jacques,这位老兄因写when china rules the world而名利双收,这本书已经出版了两版,目前正在进行第三版的准备工作。中国崛起的挑战不仅是经济和军事的,更重要的是观念上的。
实际上观念上的改变早已在中国在外国的留学生中出现,留学生踏上其他国家,首先面临的是国外话语权对中国国内情况的肆意歪曲和无理指责,明明中国国内社会在改革开放30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空前地自由,政治体制也悄然巨变,而人权机构却说中国的人权状况恶化,依据是几个闹事的神经病律师被捕和遭到大多数中国人唾弃的法轮功喧闹。据说人权机构之所以敌视中国,是因为20世纪80年代在中国急需要外资时候趾高气扬地来到中国,提了一大堆条件,并说如果不同意立马离开中国。当地晚上中国政府立刻告诉他们:你们可以离开了。据说,这很好地惊醒了后来的外资机构,中国和其它发展中国家不一样,这些组织从此在中国夹起了尾巴。国内外反差戏剧性地让大多数留学生更加爱国和支持中国的当前实践。李世默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位曾积极参与美国大选的民主斗士变成了当前对民主自由反思最为深刻的思想家。
介于新的国际形势,李世默指出:自由的概念必须要考虑当地的文化、历史因素,也就是说各国必须根据各国具体的历史、文化、宗教,发展各自的自由,自由不是个一步到位的东西,它必须是逐步扩大自由度的东西。李世默极力主张在中国对艾未未和其他所谓维权律师的逮捕,因为他们触犯了中国的法律,因此必须从维护中国法律的尊严的角度逮捕他们,他认为西方对此的关注是出自西方的法律,和中国豪不相关。至于说法律是否需要改进,那时未来和另一个不同层面的问题。李世默认为,中国崛起将带来新的全球化趋势,从过去的西方式民主自由一体化向民主自由的多样化发展。事实上西方式的自由已经由于强调绝对化而变态,我把它称作是变态自由。
那么,实际中自由应该是什么样呢:通俗地讲就是:合理地想干啥就干啥,有条件地想骂谁就骂谁,谨慎地想抱团就抱团。
当然,我绝对不是要否认西方民主自由曾经作出的贡献,西方民主曾经是人类黑夜前进照亮方向的一座灯盏。但问题是,现在已是黎明,我们已经不需要这个过时的破灯了,它的最好价值是呆在博物馆里。我们需要的是全新的互联网思维,用全新的角度欣赏世界璀璨的多样性!这些我将在后面两篇文章中陆续涉及。
最后,我想要请各位读者思考的是,美国为什么要推广自由的理念呢?难道他们天生就道德高尚?什么原因让美国从一个门罗主义宅男变成四处推销的传教士呢?我在随后的两篇中来回答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