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拨曹长青
(2005-10-18 22:5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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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渊
曹先生的两篇文章《法国为何耍无赖?》和《美国该在联合国失败》都很炮红,但全是他“孤家”心思,“二人转”式的胡诌。曹先生是文学士出身,但历史却是不可由他“妙笔生花”的。我虽不必“以曹长青之长,揭高行健之短”一样刻薄,但稍微“点拨”曹先生的历史知识,想必还不至于“犯众怒”。
曹先生在《美国该在联合国失败》一文中说:“联合国的前身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建立的‘国联’(LeagueofNations),由当时美国总统威尔逊一手支持创办。威尔逊是左翼民主党人,这种建立国际“大政府”的做法,体现了民主党那种扩大政府职能、包揽世界事务的左派理念。威尔逊把很多精力用在营造这个乌托邦“国联”上,却没有去防范纳粹德国、日本军国的崛起,这不仅本末倒置,而且成为美国外交政策的重大方向性错误。”
这些都是不着边际的胡说。首先,“联合国”与“国联”是没有继承关系的,固然联合国与国联都是建立国际秩序的需要,但也谈不上是一个“国际大政府”。一次世界大战后,英、法、意、美是“四强”,英、法的势力在美国之上,美国说话是不算数的;威尔逊主张对战败国实行宽容,就未能得到英法认同,乃至为德国法西斯的崛起制造了土壤。而联合国的“五强”是美、英、法、俄、中,格局大大不同,更重要的是它吸取了教训,对德、日两国实行军事占领和政治改造,并取得成功,因此联合国是有丰功伟绩的。其次,一次大战后美国是一个实行“种族割离”的国家,“民权运动”远远还没有兴起,拿现代意义的“左翼民主党”帽子去套威尔逊、罗斯福,简直就是“关公战秦琼”,若依了曹先生的“左翼民主党就是共产党”的说法,威尔逊、罗斯福、杜鲁门都还是共产党呢!
曹长青还说:“法国本身不参加国际社会铲除一个流氓政权的正义行动,已属无耻,还要利用二战胜利后捡来的常任理事国地位(二战时法国不仅投降纳粹,还成立了中国汪精卫式的伪政府,支持纳粹迫害屠杀犹太人),来威胁否决安理会决议。”当然就更荒谬了。
法兰西民族对世界历史政治、文化科学的贡献是巨大的,单就她在美国革命和内战期间的立场来说,就是光荣的;她赠送给美国人民的“自由女神”,更代表了她的理念的贞洁,任意谩骂她,就“已属无耻”了。二次大战中,法国出过一个“汪精卫式”的“维希政府”,但是以戴高乐将军为首的“流亡政府”,从事了实际的“抵抗运动”。以当时法国在世界上的地位,战后成为“常任理事国”是当之无愧的,绝不是如曹先生所说的是“捡来的”。我要反问的是:中国出过一个汪精卫,那末中国就永远没脸见人了吗?法国与美国对伊拉克的立场相左,法国就是“无耻的”;而中共的态度暧昧一点,就比法国要“高尚”了一些吗?
曹长青的文章的特征是,只要他想骂谁,就“隐善扬恶”;反之就“隐恶扬善”。他在《美国该在联合国失败》一文中又说:“法国也不例外,它上次否决美国的议案是在一九五六年。由于法国占领了埃及的苏伊士运河,美国提出议案谴责巴黎侵占其它主权国家领土,但法国也是毫不客气地使用否决权,让联合国再次成为哑巴。”
一九五六年,仅仅法国一国占领了埃及的苏伊士运河了吗?那是英法两国和以色列联合进攻埃及,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可是到了二○○三年,曹长青爱以色列和英国,就把这段历史篡改成“巴黎侵占其它主权国家领土”了;前不久,他还说以基督教文明为核心的“西方文明”是“普世文明”,一旦轮到他讨厌反战的欧洲人,“西方文明”岂不就成了“狗屎文明”。由此可见,曹先生的历史观是随意的;他是只顾骂人,而不顾事实的,所以他才能是一块“亩产万斤”的“高产田”。
曹长青的《法国为何耍无赖?》则更荒谬。他说:“在人类近代历史上,法国大革命开了最坏的头:实行暴民政治,以所谓人民的名义滥杀无辜,抢劫有产者,实行红色恐怖。后来的所有共产主义革命,都是模仿法国人。”
这里他说“在人类近代历史上,法国大革命开了最坏的头”。他将“法国大革命”当成一段历史的“起点”,也就把历史割断了。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七八九年,那我们只能将“法国大革命”当作是历史的一个“即时瞬点”;而人类的历史又是一个充满了暴力的连续体,我们又怎幺能把“暴力的产生”归罪于一个伟大理性民族举行过的一次革命事件呢?
中国历史也是充满暴力的,难道我们能说“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太平天国开了最坏的头,中国共产党是模仿太平天国的”吗?或者说“共产党是模仿李自成的”,或者说“模仿黄巢的”吗?究竟天下“暴力”是谁开的头呢?就要看曹长青的那支“刀笔”,斩到哪里算那里了。
(3/22/2003)
*曹长青就是一条乱吠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