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个妓女的故事
引子
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永恒的爱情,隅一直是很怀疑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它就在人们的身边默默存在着。
前言
很早就听说过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故事,我这里讲的是一个中国版真实的故事,也许你会感到更加接近。
年长些的人可能听说过旧中国流传的这样一个名号“南荣北周”。这讲的是解放前中国的两大世家,江苏无锡的荣家和北洋大员的周家。荣家是靠屯积纱布和造面粉等起家的,到了现在的中信国际,大家对曾贵为国家副主席的荣毅仁老先生的大名应该早已是如雷灌耳了。如果您还不熟悉的话,那最近为抗议黑哨(暗森)的统制而罢赛的北京国安可就是中信下的一条小船。因为此文的主人公出自周家,荣家我一笔带过,这里着重介绍一下周家。(还有一说是“南张北周”张是张謇,是近代有名的实业界先驱)。
周家的祖上发迹于周馥,此人曾是李鸿章的幕僚,后来被一路保举到了两江总督和两广总督的高位。周家的下一辈,分两支,仕途一支,以周学熙为北洋翘楚,掌控北洋财政,周家的产业在其任内有了很大发展。学术一支,以周学海先生为龙头,周先生为光绪十八年进士,后专心科学,以医学著称于世并留有医学集成一书。这位学海先生就是本文将要谈到的周一良,周以良先生的祖父。
周一良,周以良,是兄第两人,前者三十年代毕业于哈佛大学,后在北大长期任教,其在魏晋古史上的研究声著海内外。一良先生的胞弟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周以良先生。
首次听到以良先生的大名是从父亲那里,以良先生是中国植物学的主要编者,在中国植物分类学界的地位也算的上是泰斗。后来有幸混进了以良先生任教的大学,对以良先生也算有了个粗略的了解。隅有个老师曾是以良先生的弟子说起以良老师,总是唏嘘不已的说“老头可怜”。
老师后来在一次酒后才打开了话匣子,说起当年以良先生走南闯北,采集标本,是个典型的学者,可在上海滩不知怎的一下子就爱上了个白俄舞女,比以良先生还大几岁,这一爱可就爱的轰轰烈烈,以良先生后来终于不顾家人的反对和这位异国的故娘结合了,代价是被家族剥离了继承权,名字也险些被从族谱上划去。
以良先生后来迁到了哈尔滨和她的妻子长相厮守,除了没有孩子,(她的妻子患过性病,不宜生育)日子过的很是安宁,直到文化大革命。文革中的以良先生基本上是死去活来,被戴上了里通外国的高帽,受尽折磨下,想着妻子还没人照顾最终还是坚强的挺了下来。最后老师说到以良先生每早都要晨练的,隅特意找到以良先生的照片,期望着哪天能在操场上见到老先生。
第一次见到老先生是在一个秋日的清晨,寒露飘飘,隅正从操场往回走,只见一个矍硕的老人从对面冉冉走来,老人身材不高,微微有些发福。圆圆的脸庞,五官端正,面带慈祥,头顶上几缕白发随风而动。正是隅想见的老先生。隅抬头向老人遥遥望去,老人的目光温和而平静,当和隅的目光相对时,又流露出些许亲切之意。老人的嘴角似乎稍动了动,微微透出些笑意,又带着些对年轻人的期许。
第二次见到老先生是在个夏日的傍晚,老人的身边多了一个蹒跚的老妇人,倚着老先生,在缓缓移动。妇人的腰身很有些尺寸了,那暗黄色的头发和侧面看去高耸的鼻梁清楚了表明了老妇人的身份。老先生的脚步和上次相比放缓了许多,却比上次多了些稳定,从容。
两年后,老先生被作为院士的侯选人报了上去,某匿名学者随即给评审会去信,大揭老人的生活作风问题,言及作为学者院士,娶妓女为妻,有辱斯文,贻笑天下。后终查出是本校的另一大腕学者所为。老先生的院士终于没了着落,闻者亦多为之而扼腕,叹息不以。
毕业前最后一次见到老先生,只是一个淡淡的背影。孤零零的,应该是向着回家的方向,隅想也许只有在那里才有老先生心目中的幸福吧。
隅这个人自问是不会为爱情舍弃万贯家财的,隅所以对有这样执着心的人都很崇拜。隅是个平凡的人而且注定也只能做个平凡的人,隅自知不配向老先生夫妇表示尊敬,因为老先生夫妇从不需要这种世俗的尊敬。隅就在这里遥祝老先生夫妇晚年健康吧。
听说现在结婚的人十有五六都是在凑和过,有女的想混个长期饭票,有男的想传宗接代,有女的想洋房汽车,有男的想金屋蔵娇,直接交易,明码标价,你情我愿,现现实实,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现代婚姻,大多如此。隅于是想XX婚了,她(他)也就算是签了个终身合同吧。
隅是个现实的人,老先生的故事对隅来讲象是秋天的童话,可望而不可及。不知诸位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事,隅虽然做不到,倒很想听听并为此而感动一把。
10.23 晨
去年相送,馀杭门外,飞雪似杨花。
今年春尽,杨花似雪,犹不见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