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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年疫情期的隔离,终于又回到出生成长的家乡,谁不是感概万千呢?只是每个人会有自己的观察角度和表达方式。诗人惜也的诗,就以生动细致的文字表达了一种深沉的怀旧心情。
一地阳光古味深,亭台似旧惹登临。秋风衣带轻过处,皱了湖心与客心。(惜也)
首句以“一地阳光”让人先看到眼前的晴好天气,而“古味深”则让人似乎看到阳光下的古道西风,楼阁亭台。紧接的“亭台”二字和“古味”一脉相承,似乎只是把读者在读第一句时的心中所想直写了出来。“亭台似旧惹登临”,写得曲折婉转。作者不去看高楼广厦,而只对看去老旧的亭台有兴趣,怀旧之情,顿时跃然纸上。读到这里,让人想起晏殊的诗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物是人非,令人唏嘘。接下来,有多少感叹可写:夕阳劳燕,流水落花。作者都没写,却去细致地写一缕秋风,这风是如此之轻,以至于可以和衣带掠起同论:“秋风衣带轻过处”。 可是就是这缕轻风,却“皱了湖心与客心”。用湖心的涟漪,来比拟作者的内心的感受。至于感受到了什么,则是留白给读者填写。
这样的诗,字美味深,让人忍不住顺着作者的思路往下想:
一笔鲜明润到深,未趋新耸试登临。风轻不敢横加力,怕惹痴心费苦心。(白九)
这首唱和之作,是简单的读后感。“未趋新耸”说明唱和者明白了原作的“亭台似旧”。而对“轻风”的解释,则不过是打趣凑兴而已。相比之下,惜也紧接的回复更为风趣:
似石击渊回响深,人间况味自来临。那时湖上涟漪里,应有先生一样心。(惜也)
我不久前写过一首看未名湖的诗,惜也一笔把我当时的心情直带到她所看到的湖心去了。我想了想,那天的心情如何呢,记得是挺开心的,可能也是因为天气晴好,没让人空惹闲愁吧。想起了秦观的“自在飞花真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随手唱和:
白笔难描水浅深,湖边旧景不堪临。那天幸好无丝雨,未系飞花到手心。(白九)
惜也那天的心情想来也是不错:
故国晴天碧自深,不教愁绪湿登临。一怀云汉潇潇事,只向诗中可放心。(惜也)
也是,人间悲喜,放入诗中,就成了长流一粒沙,由它自去。且给这片苦心,留些空间,做它自己的简单跳动吧。
附:其他诗友与惜也的唱和可见惜也的《芸芸集》:
https://bbs.wenxuecity.com/poetry/91930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