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88)
塞爾維亞共和國原是南斯拉夫聯邦的一部分，也是南斯拉夫貝爾格萊德的中央政府。眼見蘇聯在1991年12月31日解體，六個加盟國要求獨立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最先提出獨立的是斯洛文尼亞和克羅地亞。南斯拉夫中央政府對斯、克、兩國獨立，並未採取派軍鎮壓等的激烈措施，除了因德國及一些歐洲國家率先承認外，克羅地亞本身民族較為單純，其絕大部份均為克羅地亞人，亦是主要原因。到了波斯尼亞要求獨立、及科索沃省要求自治時，南斯拉夫終於忍耐不住，學中國血腥鎮壓疆獨，藏獨，派出大軍施以鎮壓，因而觸發南斯拉夫解體過程中的大規模浴血戰爭，至今彈痕累累。1990年代初，南斯拉夫的六個加盟共和國中的四個先後宣佈獨立，只剩下塞爾維亞和黑山，稱為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2003年又將國名改為塞爾維亞和黑山。到了2006年，黑山也透過公民投票決定正式獨立，僅剩下光桿司令，6月5日塞爾維亞國會只好宣佈獨立了。首都還是原來的貝爾格萊德。那里最新出名的建筑是世界最大的東正教堂。我們參觀時，內部尚未裝修好，但氣勢雄偉，樣子仿照土耳其伊斯坦堡的聖索菲亞大教堂而建。到貝爾格萊德旅游，中國游客必到之處是憑吊中共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的廢墟。大家十分有興趣知道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為何被炸真相。原來在1999年3月到5月間，以美國為首的北約組織，為確保科索沃脫離南斯拉夫而獨立，對南斯拉夫展開了長達七十八天的轟炸。當時，江澤民的桌上就擺著南斯拉夫的求援報告。在俄羅斯的葉利欽拒絕提供支援後，南斯拉夫轉而請求中共，當時江澤民批示：全力支持。於是，中國一方面公開向南斯拉夫運送物資，另一方面經過利比亞、秘密向南斯拉夫送去一批地對空導彈裝備。進入4月，南斯拉夫國防部、情報機構、員警總局等相繼被美軍炸毀。獨裁總統米洛舍維奇秘密求江澤民，讓南斯拉夫情報局的核心部門暫時藏入中國大使館繼續運作。江當場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4月中旬，南斯拉夫情報局的三個核心部門秘密搬入位於貝爾格萊德的中國大使館地下室。當時為躲避戰火，為安全起見，各國使節都開始撤出南斯拉夫。俄國也撤出了，但中國使館一直沒得到來自國內的指示，於是外交部門就請示是否要將大使館撤出。江當時說，為了表示對米洛舍維奇的支援，堅決不能撤。因而中共仍然有不少人留守在大使館內。
1999年5月9日，美軍獲悉南核心部门藏匿使馆的情報，一枚多彈頭導彈準確命中中國大使館，其中至少三枚彈頭是從頂層穿透整個建築，一直穿到地下室後爆炸。三名在樓上的中國工作人員當場被炸死，其中兩人新華社的邵雲環和光明日報的許杏虎是中共情報人員，（另一名是許的妻子朱穎）。而在地下室工作的14名南斯拉夫情報部關鍵部門人員全部死亡。導致被發現的原因是中使館地下室發出的電波資訊。中國啞巴吃黃連，在對美國的抗議照會中，只提到三名樓上工作人員的死亡，卻隻字未提地下室的十幾名南斯拉夫情報人員。對於美軍導彈的準確性，外界有不同說法。其中之一說，南斯拉夫想把擊落的一架美軍F-117戰機的殘骸送給中國研究，以幫助中國研發新型戰鬥機。部分殘骸被存放在大使館的地下室，沒想到該殘骸帶有衛星定位裝置，引導美軍導彈準確無誤地擊中目標。事件發生後，中國雖然表達了抗議，憤青受騙上街示威，卻出乎外界預料的軟弱，原因在於自己做了虧心事。美國出示了南斯拉夫情報局在中國大使館地下室內運作的證據，讓中國無可辯解，而當時南斯拉夫情報局所發出的電信訊號也給美軍提供了準確的定位。所以中國只能吃這個啞巴虧。更為嚴重的是，當時江已經與克林頓建立了高峰熱線，原計劃準備與美國建立戰略夥伴關係，由此也成為泡影，中美關係急劇惡化。由於中國大使館是被三支分由不同角度發射的火箭擊中，再加上美國總統克林頓及英國首相貝利雅在接受傳媒訪問時，均毫無驚訝、抱歉之色。只說在戰爭期間，經常會有這樣事發生。對於一個第三者的大國使館被如此“誤炸”，之後反應如此淡定，實在不合常理，因此誤炸機會極低。而中國在經過一番表面抗議後，亦不了了之，其實雙方都有默契，沒把真實轟炸原因捅破，因此中美關係亦逐漸解凍。《前哨》雜誌2011年2月刊在文中揭示了江澤民的自認告白，文章的題目是《江澤民終生後悔的兩大事件》，除了镇压法轮功外，就是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事件。在貝爾格萊德中國使館的廢墟上，立有塞爾維亞政府樹立的紀念碑，感謝中國政府的支援。當然相當含蓄，并且暗中紀念被美軍炸死的十四個南斯拉夫烈士。紀念碑用兩國文字這樣寫的：
“謹此感謝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塞爾維亞共和國人民最困難的時刻給予的支持和友誼，并謹此緬懷罹難烈士。”
這個轟動國際的誤炸事件地點，現在還是一片廢墟，雜草叢生，除了這塊石碑，就是幾束枯黃的花朵，隨風擺動，訴說這段心照不宣，不能說出口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