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走,让我自己走路!”
我的两只脚落在地上,人仍被铁胳膊夹着。走进卧香居,吕强打开门,另一个保镖把我送进二楼卧室。透过两扇老式的木框窗玻璃,我能看见吕强围着卧香居转,大概把每扇门窗都检查一遍是否关严了。然后他上楼来,与另一个保镖耳语了两句,那个保镖下楼去,围楼又查一遍。
“你就像我Dad新养的一条狗。”我鄙夷地拧弯黑眉跟吕强 - 冒牌影镇道具保安说。他就是一条狗。
吕强全不介意,面无表情转身下楼,走出两步回头说:“这楼的门窗待修,一楼用餐室厨房的后门关不严,夜里风大可能会冷。”说完扭头下楼。
这话让我一愣,他这不是等于告诉我…
卧香居卧室衣橱里除了挂着睡衣再没其他衣服,我找了最厚实的一件男士蓝绒睡袍穿上。深秋夜里,就算南方,我身上穿的丝质睡衣睡裤薄得风一吹就透心凉。
安静等了一个小时,两点钟的时候,我蹑手蹑脚走下楼,楼梯黑得看不见我自己的影子,却能清晰听见脚踩木楼板的吱扭吱扭声,脚上是睡拖鞋,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穿过一楼客厅走进用餐室,再后面是小厨房,不错,厨房确实有扇木门,门关着。我拧门把使劲向外推,门框年久变形和门扭在一起了,再使劲,推开一条缝,外面竟然也拉着一条铁链。我心里立刻凉了大半!
回用餐室找了把叉子,我想试试能不能把铁链一端挑开,可是够不着。最后我实在没耐性,急了,冲门抬腿一脚踹上去,嘭吱!门开了。
这只是逃出去的第一步,我知道。海银的别墅花园内外装了先进的摄像监控和报警系统,这边的后院墙比前院墙矮,个高腿长的踩凳子可以费点力气爬出墙外,但是墙头肯定有报警装置。
可我别无选择,唯有一试。
穿着睡衣、拖鞋,我竟然爬出了后园!
我简直纳闷兼庆幸之极。唯一的解释是,有人今夜故意放我一马, 如果我没猜错,是吕强。
因为Dad,我一直觉得天底下男人最坏,现在发现,女人要是坏起来,甚至比男人更黑更狠毒!而且坏人不是后天变坏,外因改变人没那回子事,坏人正是凭借环境的改变把自己骨子里的坏显现出来,跟人在成长中逐渐显现基因没什么两样。Dad和苗芸这类人是生来就坏在骨子里。
我呢,我逃出来了。逃去哪里呢?
二十一、没有假如
沿着露公湾的梧桐林荫大道,我在路灯下跑,风吹树叶萧萧暗响,我穿的平板拖鞋踢踏明响,几家别墅的室外声控照明灯被我的踢踏声在凌晨三点钟惊亮了。
一直跑到道路出现拐弯,我气喘吁吁地在拐角花坛石沿上坐了几秒,然后由跑改为走,走出露公湾区。
天空开始出现丁丁点蒙蒙亮,一看就知道是多云阴天。我身上一分钱没有,睡衣睡裤外面套的还是睡衣,路上几个马路清洁工看见我都停下来,用奇怪纳闷的眼光“审查”我,幸好她们不是街警。我呢,其实想走上去问她们能不能借给我手机打个电话,可是平生没沦落到过如此惨境,我实在不好意思跟清洁工开口。
我也没想好打给谁。按理说我应该打给田菁,可是此一时的我最不想打给她。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在田菁心目中一向“酷神”,不管自己真酷还是假酷,坚决不肯动摇在她心目中的这个地位!而且她一定有成山的问题,我一个也不想回答。
所以,田菁从打电话的名单里反而第一个被去除。
路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探头问司机:“能借你电话用用吗?”
他摇下车窗上下打量我这身“睡衣秀”,嗖地把车开走了。
继续朝望见人的方向走,后来经过一所小学,校园门口排满了家长送小孩上学的车,好几位老师站在门边迎接学生,维持秩序。
这倒不错,我想。凭借自己看护过小孩、跟他们玩过几天,不好意思跟成人张口借手机,跟小孩借我还是好意思的。于是混进孩童堆里,迎上一个已经跟父亲摆手再见的背包小男孩,我弯腰笑眯眯地打招呼问:“嗨,我把手机掉了,急死了,借给我你的手机用用,可不可以?我只打一个电话,就一个。”
“不可以!”小男孩眼睛不眨一下扭身就往校园里跑。
我转回身看到一个三四年级的女孩,装手机的懒熊宝宝兜就在她书包侧边挂着,我对她还没张嘴,女孩就把手臂高高举起来大叫:“老师!”然后指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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