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天堂里的一只天堂鸟 - 黎童博客
黎童原创小说 - 献给纯爱的缤纷色彩！爱是人心中无限幅的画卷...
拂动的四滴爱–1 LOVE (49)
“我这次回家就想知道露洁和我是不是亲姐妹？我妈有没有精神分裂？她到底为什么上吊？露洁为什么早死？这些我都想知道，如果你肯讲实话的话。”我干脆直截了当，反正家里早已经这样了。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一件一件跟你说。我一直后悔，如果早告诉你，也不至于纵容你自由演变成今天这样！”
我本想回顶：“我今天怎么了？怎样都比你强！”忍住没说出口。我了解Dad，想从他嘴里多听几个字、一句话不是常事，大概因为我四年没理他，今天才话多。他日常总伪装一副金口玉言的深邃模样，当自己就是上帝。自诩上帝的人基本都是撒旦。
“先说说你妈妈。”Dad按了桌上一个按钮，要楼上女佣端茶来。
“你姐姐总以为你妈妈自杀和她有关系，以为我宠爱她胜过喜欢你妈妈，搞得她自己身心憔悴。实际上，你妈妈自杀是因为自觉对不起我。没错，露洁是你妈妈和其他男人的孩子，你妈妈被人骗了，嫁给我的时候，已经怀孕，你妈妈为此深深自责。”
女佣叩门，把茶盘端进来，将两杯茶碗摆好。我跟她说我要喝咖啡，她用眼睛征求Dad示下，Dad点头，她才出去给我换了一杯咖啡。我心想，这就是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但是我原谅了你妈妈，”Dad皱敛眉头当自己很宽容地说，“我跟你妈妈说，只要她给我生一个男孩，给露家传宗接代，我就原谅她。可是这个最最起码的要求，你妈妈也没能做到，她对得起我吗？她日日不开心，最后想不开竟然上吊了，多多少少玷污了我的名誉，她对得起我吗？”
克制！我心里警告自己，克制住，闭嘴，不发作！
“你姐姐就更令我伤心了。我在她身上花钱无数，百依百顺，她反过来呢？”Dad好似无限伤心地落杯，仰头叹息：“二十三岁！”
“你和露洁…”
“我知道卓森对你讲我和露洁关系不正当气得你妈妈上吊…”
“你有没有？！”我截断他的话直接追问。
Dad无奈地背靠皮椅摇头冷笑：“荒唐。”他否认。
“理论上，你妈妈如此对不起我，你姐姐又不是我的亲生，我完全可以不接纳她，可我把她养大，要什么都满足她，就是我抛弃你妈妈娶她，也未尝不可，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听到这话，瞅着对面一副道貌岸然的不知羞耻，我牙齿咬成一排。混蛋！这是原始野人时代吗？文明人嘴里、书本里那些道德廉耻进入现实立即作废，还是本来就为掩人耳目！
“倒不是因为我不喜爱你姐姐，而是她没法取代你妈妈的位置，没有人能取代。卓森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哼！”Dad眯起眼睛阴冷地瞥一眼茶水，抬起一只手垫到脑后，“露洁是怎么死的，你好好去问问他。我抬举他全是为你姐姐！”
“我了解露洁一直想找个跟我不同的男人，最后呢？她一丝不差，找的人和她生父一模一样！”Dad陡然高声，瘦脸的每块瘦骨头透露出带恨的讥笑，“你妈妈当初迷上诗人，你姐姐呢，迷上作家，好在卓森还能写出点东西，你妈妈的诗人要饭都挣不到钱！”
我惊讶得无语。
“再看看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你妈妈理应给我生个男孩，可是她生下你，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整天在大街上乱逛，被人盯上，照样完全不知悔改！脾气骄横，言行没规没矩，谁肯娶你？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Dad起身：“你回房间去，给我好好思考，人活着，总要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也站起来：“我愿意什么样，你管不着！你先瞧瞧自己！”我就是不能允许自己被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羞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忍了这半天终于可以发作。
“混账！”
“混账也比你强！”
Dad挥手就冲我的脸掌掴过来。
我向后扭脸躲，他的手掌几乎碰到我的脸，却没听见响声，我见他神色凌厉地绷控住。“回你房间去，否则你别想再跨进我这个家门一步！”他垂下眼睛，语气阴森。
“Go to hell！”我说，推门就走，噔噔下楼走到大厅口，有人在楼上叫我。
“嘿！”穿明黄泡泡裙的女孩站在二楼古红色扶栏边冲我摆手，“Byebye！”她得意地笑。
她不是最坏的，我知道，站在她身边不笑的那个助理才是地道的坏人。
卓森小说里有一句话 – 最深的卑鄙隐匿在黑色之中。
这就是我从小生活的家庭。我都没有回自己房间看一眼，不想看。
(待续，故事接下来高潮悬念迭起，多关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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