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好多人都用这句话来损人,我也用过。当然,我也被人用这句话说过。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我是说,当婊子或立牌坊都很不容易,别说两者得兼,就是只占一头,也够你折腾半辈子的。如果你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当婊子,(你最好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那你就要拼命往婊子堆里扎,当然,实在不行你可以往嫖客堆里扎,因为嫖客会激发起你所有当婊子的欲望和潜能。然后,婊子(或嫖客)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不能动心忍性,万善俱灭万恶俱生地成为一个专业的婊子,那全要看你个人的聪明、际遇和造化。如果最终你成功了,那当然很好,否则,你就是一个在临终弥留之际羞愧的忏悔者,向世俗忏悔你为什么竟要当婊子,向自己忏悔你何以没有当成婊子,向神忏悔你一生的优柔寡断。
反过来说,如果你觉得自己比较可能立牌坊,那就一门心思地往贞节烈妇堆里扎,她们夸什么你夸什么,她们扁什么你扁什么,她们在人前做什么你也在人前做什么,当然一定要注意,她们在人后作的事,你也一定放到人后再做。如果这招还不见效,那你还可以不断地打击婊子,骂她们,作践她们,从战略上蔑视她们,从战术上坦克式碾碎她们,世界的规律就是这样的,你不能证明你好,至少你能证明别人不好。而证明别人不好,反过来也就成全了你的好。如果最后你运气好立起了牌坊,那么这一生的辛苦总算是值得的,否则——我就不用说了,见过游泳快要溺死的人吗?你就是,只是身边的水是别人的唾沫。
说了半天,我自己已经晕了,不但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连自己到底是想当婊子还是想立牌坊也搞不清了,或许这两者本来就是一回事?看似互相对立,实则互相成全?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