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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焚书坑儒,起李斯与淳于越之争。史起司马公,为历代儒生所唾骂。惟有文革中的“批林批孔”时期,共产党左派人物对此二事大加赞扬。孺子多读史书,仍然迷惑不解谁是谁非。然今看华夏大地,文人胡言乱语,百姓忙于传播;人人造假成风,大肆篡改历史。文盲可撰史前年谱,史盲竟然书写黄帝。人人通晓“历史”,妇孺皆知“朝纲”。皇帝房前屋后可随意上蹿下跳,皇后娘娘个个会使九阴毒掌。歪曲西方的民主自由为“随心所欲”,言论自由为“造谣中伤”。博古解释为“重编历史”,通今为“有用则灵”,举国上下,一片乌烟瘴气;网络之中,尽显污言秽语;看华夏大地鬼魅横行,听五湖四海谣言惑众;每当看到或听到中华文化被糟蹋成如此,顿觉得始皇焚书坑儒之伟大,实行二次“文化大革命”之必要。
其实始皇焚书未尽灭,坑儒乃谣言惑众之方术,中国史料、书籍都保存于咸阳宫,是“项羽刘邦不读书”中的“衣冠楚人”一把仇恨之火,三月之火,尽绝我华夏文明之记载。也正是如此,给了司马公一个史无前例的造假机会,成为中国历史上的一言堂。也给了当今无数人们一个无限的考古机会,什么三千年、四千年、五千年,现在有人可将七千年前的历史人物一一命名、找出父母、出生地址,编成年谱,精确无误!真应了那句话:“中国人太有才了!”有位伟人说过:“世界上怕就怕不要脸,我们就最不要脸!”
其实在民主国家里,言论自由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切要有事实,不符合事实的言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更不能肆意攻击、诋毁他人、践踏他人的人权。现在的中国是“民主不懂,自由滥用,造谣无罪,胡说有理!”
如有兴趣请看蔡东番先生对始皇焚书坑儒之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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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始皇因平定南北,非常快慰,遂在咸阳宫中,大开筵宴,遍饮群臣。就中有博士七十
人,奉觞称寿,始皇便一一畅饮。仆射周青臣,乘势贡谀,上前进颂道:“从前秦地不过千
里,仰赖陛下神圣,平定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照,莫不宾服,当今分置郡县,外轻内
重,战斗不生,人人乐业,将来千世万世,传将下去,还有甚么后虑?臣想从古到今,帝王
虽多,要象陛下的威德,实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始皇素性好谀,听到此言,越觉开
怀。偏有博士淳于越,本是齐人,入为秦臣,竟冒冒失失的,起座插嘴道:“臣闻殷周两
朝,传代久远,少约数百年,多约千年,这都是开国以后,大封子弟功臣,自为枝辅。今陛
下抚有海内,子弟乃为匹夫,倘使将来有田常等人,从中图乱,淳于越究是齐人,所以仅知
田常。若无亲藩大臣,尚有何人相救?总之事不师古,终难持久,今青臣又但知谀媚,反为
陛下重过,怎得称为忠臣!还乞陛下详察!”始皇听了,免不得转喜为怒,但一时却还耐
着,便即遍谕群臣,问明得失。当下有一大臣勃然起立,朗声启奏道:“五帝不相因,三王
不相袭,治道无常,贵通时变。今陛下手创大业,建万世法,岂愚儒所得知晓!且越所言,
系三代故事,更不足法,当时诸侯并争,广招游学,所以百姓并起,异议沸腾,现在天下已
定,法令画一,百姓宜守分安已,各勤职业,为农的用力务农,为工的专心作工,为士的更
应学习法令,自知避禁,今诸生不思通今,反想学古,非议当世,惑乱黔首,这事如何使
得?愿陛下勿为所疑!”始皇得了这番言语,又引起余兴,满饮了三大觥,才命散席。看官
道最后发言的大员,乃是何人?原来就是李斯。李斯此时,已由廷尉升任丞相,他本是创立
郡县,废除封建的主议,见第二回。得着始皇信用,毅然改制,经过了六七年,并没有甚么
弊病,偏淳于越独来反对,欲将已成局面,再行推翻,真正是岂有此理!为此极力驳斥,不
肯少容。淳于越却是多事。到了散席回第,还是余恨未休,因复想出严令数条,请旨颁行,
省得他人再来饶舌。当下草就奏章,连夜缮就,至翌晨入朝呈上,奏中说是:
丞相李斯昧死上言:古者,天下散乱,莫之能一,是以诸侯并作,语皆道古以害今,
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私学
而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则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趣以为
高,率群下以造谤。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禁之便!臣请:史书非秦纪皆
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弃市;
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刺面成文为黥,即古墨
刑,城旦系发边筑城,每旦必与劳役,为秦制四岁刑。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
有学法令,以吏为师。庞言息而人心一,天下久安,永誉无极。谨昧死以闻。
这篇奏章,呈将进去,竟由始皇亲加手笔,批出了一个可字。李斯当即奉了制命,号令
四方,先将咸阳附近的书籍,一体搜索,视有诗书百家语,尽行烧毁,依次行及各郡县,如
法办理。官吏畏始皇,百姓畏官吏,怎敢为了几部古书,自致犯罪,一面将书籍陆续献出,
一面把书籍陆续烧完,只有曲阜县内孔子家庙,由孔氏遗裔藏书数十部,暗置复壁里面,才
得保存。此外如穷乡僻壤,或尚有几册留藏,不致尽焚,但也如麟角凤毛,不可多得。惟皇
宫所藏的书籍,依然存在,并未毁去,待至咸阳宫尽付一炬,烧得干干净净,文献遗传,也
遭浩劫,煞是怪事!无非愚民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