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藩的心

Musings of the known and unknown
正文

第54章 荒缘(1)

(2013-12-29 00:13:51) 下一个

《破梦重生渡花影》乃晋江首发。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394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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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的背景配乐请参考:

On Echo-M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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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着熟悉的路径,遵循内森的指引。在此世界合眼,在彼世界看见。

        再次,我完全放弃掌控。

         “到那里!”他打了下响指。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未四下探索之前,我已经强烈地感受到这一世对我的影响。除了身体已经开始微微的振荡,五感所触及的也更鲜明,所闻及更浓烈,所见到的色彩更逼真。我开始感受到腹部的紧缩,如此的反应告诉我原来我之内的一部份并不想回顾这里。

        我不由自主地深呼吸。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他轻柔地提问。略蹙的眉头,我想我的脸部表情已经给了他不少信息。

我:“这里,是让我伤心欲裂的地方。”声音颤抖起来。

他:“为什么呢?”

我:“这是我梦魇里面反复出现的情景。” 我一下子想起认识内森前,夜里常常出现的情景,与眼前的场景同时浮现。是同一种让人心碎、极度孤寂和绝望的感觉。

他:“告诉我,现在你在什么样的地方?”

我:“我在一片沙漠地里奔走, 走到我的双腿双脚已经失去知觉。我想,我在放弃我自己

他:停顿了一会,“发生了什么?请从事件的开始解释。你是谁?”

我:“紧接着唐朝的那一生,抑郁地离开这个世界以后,我又一次选择了降生在一个类似的官宦富裕人家,不同的是这次是在西域,一个各国商贩往来流通之所,聚集了各色人种。”

他:若有所思,“丝路(silk road)。”

我:“在这里从小父母对我严加管教。此生养育我的奶母是今生的母亲。我感知到(I recognize),我和我的母亲在多生结下了母女情缘,这种关系在多生里面反复上演。这是我们心甘情愿在多生多世里面更替承延的角色。”

他:“然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后来你在沙漠里面?”

我:“ 因为我的奶母对我的疼爱,加上我天性不喜围墙禁锢的生活,为了品尝自由的滋味多次私逃出来以后,我结识了一个男孩子。他告诉我他来自更遥远的西域。我感知到,应该是来自埃及。 他和他的家人在这里经营糕点类的生意,他会说当地的语言。”

他:“你能认知到这个男孩子是谁吗?从属灵的角度?”

我:犹疑了一下,“我很熟悉,但是现在还不太确定。我需要更深入地去感觉他。”

他:“好吧。”

我:“唔,或许下面我会看到(it might come up later)。”

他:“请继续。事情开始有了很大的转折?”

我:“是的。15岁的我,毅然决定跟他。这在当时来说太惊天动地,即使是在开放的西域。我发现后来我一连串的多生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一个模式(pattern), 只要是环境因素允许,我总是和异族人结合(connect cross races)。”

他:“为何呢?”

我:“因为与异族的结合有很多的未知,因而带来很多的不确定,这是对于扩张意识来说有助益的因素。因为越是不同,越是需要学会接纳。也是非常大的挑战。不仅在协调男女性别角色(gender roles)的差异的同时,还要兼顾到文化背景。”

他:“你们选择结合,选择离开吗?”

我:“是的。我们出了关外。可是并不那么顺利。”

他:“怎么说?”

我:“当你被抛到完全不熟悉的环境里面, 资源短缺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激发出恐惧,完全打破了一开始憧憬的各种美好。这种情况,在他的身上尤为明显。我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孩子,完全没有想明白下一步该如何走稳。”

他:“所以你们开始怀疑刚开始的决定。”

我:“我没有怀疑。我太希望离开那片小天地了。但是他并不信任自己能够照顾好我们将来的能力。”

他:“嗯

我: “他沾染上赌博的恶习,开始显露出我本来不了解的一面。渐渐暴力倾向越来越明显。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你开始失望了。”

我:“失望的同时,伤心和绝望。一开始他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说,他醉了,那不是他。以此来安慰我自己。”

他:“那样没有任何帮助。”

我:“是的。我的无动于衷更加激怒他。发展到后来,在疼痛难耐的时候,会发生无法控制的离体经验。”

他:“你是说,意识出于自我保护,离开你的肉体。”

我:“是的。本能反应,这是我的本来具备的能力。在他看来仿佛是出神,或者昏迷的样子。但是我意识十分清楚,我选择离开当时的场景,因为不想面对(do not want to deal with it)。 我会在场景的上方,向下看,看着他发怒咆哮的样子,静静地等待一切冷却。”

 他:“如此过了多久呢? 以这样的方式来面对冲突?有没有其它的选择?”

我:“很久。而且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我认为我离不开他,其实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因为我不敢跨出那一步。直到有一天,我再次离体的时候,这时候出现了一个个体。”

他:“你的指导灵?”

我:“是。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轮廓,但是他的临在我很熟悉。”

他:“他出现,给你指引?”

我:“其实,他没有说任何话,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在我的旁边,和我一起观察发生的场景,我们很冷静的, 停留在现场上方,完全就是旁观者的角度。他的出现颇有为我打气的意思,帮助我更清明地考虑这个局面,我的意识一下子提升到了更接近本我的层面。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的意识跌落得太远。”

他:“你想到了什么呢?”

我:“我看到原来这一世里与之结合的他,曾经是在马维时的希彭,我不知道他如何追踪我从欧伽到这里来。但是从他如此转变之快的性情和暴怒的性格,我感知到熟悉的隐藏的恨意,只是他不如我知晓他自己是谁。”

他:“未了的业缘(unfinished business)。”

我:“呵呵,确实。在离开马维时,他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还没有完。”

          思考了片刻。 “这位个体出现多次,每次都是同样在旁边观看,什么表示也没有。但是他的出现,光从频率上来说已经带动相当多,我被一次又一次带到一个更高的角度去审视现状。其实无言中,蕴含了无限的爱意,因为他给我完全自由作主的权利。这就是爱。他让我回忆起自己是谁。”

他:“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洞见了呢?”

我:“当一个情况太难以处理时,是选择爱自己,还是固执于眼前的功课?还是,完全失去自己(lose self), 活在他人的选择里?多个世纪以来,男性的角色总是做决定和推动抉择的那个,而女性的角色不是在作抉择之间,而是商讨抉择(negotiate decision),她们试探余地,从来不敢跨出那一步。在这里我被他人的抉择推着走,遍体鳞伤,在意志逐渐丧失的时候我忘记了我是谁,我本来面貌所具有的权利!”

“我看到,当情况太难处理时,急流勇退未尝不是明智之举。因为选择离开,我还是可以继续提升自己,而对方也会进入他自身的业力长河内进行自己的功课。当我们再次相遇时,也会以新的面貌重新开始新的对手戏,这时情况或许不会那么糟糕,即使对方没有进步的话,而我到时仍可以以焕然一新的姿态和眼光去面对。时间和空间是流动的,灵魂的发展也是流动的。时间和空间使一切都有变化和提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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