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
虽然生在省会城市,但童年和少年时期在乡下,县城,地区级城市度过。因为文革中父母的缘故,童年时有几年住在公社大院。大院名副其实,有门卫和收发室,我经常被差去取报纸。附近还有类似武工队的机构,穿军装的,应该不归公社管,可能类似如今的什么直属机构,父亲经常去那儿走动。 父母虽然身在乡村,但位卑未敢忘国忧,心里还想着世界上还有无数的劳苦大众。今天我这样写着调侃如文学城难得一笑的句子,但那是当年父母的精神信仰。母亲出生富裕,解放后工作入党,她严于律己,表面上看,已经和工农打成一片,在乡下时,她被分配下田和老乡亲们一道干些轻松活,如拔拔胡萝卜,捡捡割剩的麦穗。但出生是岂能改变的。现如今土豪遍地,要模仿的还是我母亲那辈人的气质。很感激那些乡亲的善良淳朴,我从未害怕过,也许是不知道,总之我没有感觉到父母的upset。
因为有个家学渊源,琴棋书画都通一些的大学毕业的妈妈,我是不可能没有学前教育的。 儿歌,童谣;长亭外,古道边的旋律用稚嫩的嗓音唱出。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水浒108将次第上梁山;孙悟空西天护主取经;三国英雄建功立业,长百坡赵子龙救阿斗的京剧唱腔仍然可以信口捻来;更不用说那红楼十二钗,金玉良缘,烧茄子要用那十八般高汤提炼才烧得。真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学习更认真一些,我儿时背的古诗感觉前些年忘得差不多了,今天写此文竟然在大脑排队而来。可见老人言是多么正确。但人生的趣味正是无数英雄自己领悟的。现在回头想想,纵然我只是一个及其平凡的孩子,但架不住我在公社的孩子们起跑前已经学到了好多知识,还真不是一条起跑线上的。记得那时会有一些表演什么的,我永远在表演队中,事实上我记得我开窍挺晚的,跳舞时经常需要看大一些的孩子的动作,汗!最开心的是可以坐拖拉机去别地儿表演宣传毛泽东思想, 哈哈。
在乡下的几年间开始上小学的,妈妈虽然给我很多启蒙教育,但不象现在的虎妈虎爹,要求写字和算算术。我练过写字,记得用的是父亲的大前门香烟纸,毛主席的”席“永远写不对,但上学后势如破竹,再无错字,一了百了。所以我现在对网上的一些父母的育儿之道不敢苟同,自己除了一张专业文凭,不仅腹中空空,更兼不思学习,又没有朗朗他爹的虎毒之心,一心只想儿女成龙成凤,你儿女上辈子没欠你的债。
乡下的孩子放学后打猪草,跟着他们,认识了很多小花小草,也许我的花草情结从此种下。通常我给他们铅笔,橡皮,他们在我跟他们回家时给我一把山芋干或胡罗卜干,所以现在我一看到有大贴袋的外套就想买下来-可以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