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谁提起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I。 瞒着你男友来一次吧。我当时满心欢喜,因为终于可以一尝偷情这只“禁果”了。我并不喜欢I,甚至觉得I的玩世不恭有些讨厌,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老在我跟前晃来晃去的。可是那时,我满心欢喜。 其实火种已经存在了,只是在厚厚的茅草的覆盖之下。 我们去了旧校舍的二楼女厕所,一关灯我就说,我们就假装是第一次相见,来个自我介绍吧。他似乎被逗乐了,就煞有介事地自我介绍,然后,我用两条胳膊环绕着他的脖子,要他把手伸到我背后为我解开胸罩。
时至今日我还是搞不懂,抱着他的时候我真的一点也没有心跳,也没有脸红,只有生理的需求在那里蠢蠢欲动。后来我几百次,几千次地想起那一抱,每次都跺脚叹息,如果在那互相拥抱着的一刻我就意识到我爱他该有多好,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该有多惬意。 在一切结束后我问他,“我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避开嘴唇”,而他回答“因为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有跟真正喜欢的人做爱时才会亲她”的时候,恰恰是在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发现爱上他的时候,却是被他拒绝的时候。 逻辑上虽然不通,我以为这两个事象是互相独立的。不会是因为被拒绝了才爱上的,火种很早就是存在的。 读者啊,想象一下21岁的我们。一米七的我有着丰满的身材,甜美的笑容,一大片男生倾慕的气质。一米七五的他有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富有男子汉气息的浓眉,修长的眼睛,和一张嘴。这张嘴在他的五官当中并不引人注目,并不性感,通常挂着讥讽的微笑。可是我一想到它就想哭,我羡慕那些得到或即将得到那两片嘴唇的亲吻的女孩,我忌恨它像两扇冰做的大门一样,任凭我的嘴唇如何滚烫,也不肯开启一丝一毫。 那次偷情,使得我与数理天才男友接下来所有的sex都成了前戏,真正的高潮总是在我的想象中,在I的怀抱里达到。
Ch3.
Ch4.
Ch5.
Ch6.
如果不去想工作上的不顺心,京都生活还是很浪漫的。夏天有祗园祭,满眼五光十色的浴衣和浴衣里花枝招展的姑娘。C带我去干净整洁的小旅馆,颠鸾倒凤 到天明。秋天有如火如荼的红叶,我们去岚山观赏,一路上听着他收集的八十年代欧美金曲。冬天有时下大雪,他就借几盘DVD跟我挨在一起,坐在旅馆的小床上静静地看。春天毫无疑问地去赏樱花,找个僻静的拐角,坐在花雨里吃便当。本来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可是有一天一切都不同了。在实验老手眼里可能根本不值一提,在我的世界里却发生了一场悲剧。一次麻醉药的over dose(过量)导致了32只豚鼠在实验前集体死亡。在收拾那些被白白浪费的小生命的尸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虽然麻醉药的种类不是我选的,我还是觉得直接下药的自己是罪魁祸首。大概那一次就是抑郁症的导火线被点燃的直接原因,我变得非常消沉,别人一句玩笑话就要让我伤心几天,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连衣服都是两周才洗一次...
Ch7.
昨天说到我患了抑郁症。很自然的,对C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冷淡了。他大概也觉得了,有一天他开车带我去看电影,看的是Wall?E,他居然看哭了。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看到Wall?E最后与Eva分开,伤心得哭了。我想他一定是在那个孤独的,一天到晚处理垃圾的小机器人身上看到了自己,而在Eva身上看到了我吧。其实同他在小城做的单调 重复的餐馆工作一样,我的研究生涯何时又光彩夺目了。整天开发那几个疑难杂症的动物模型,哪一篇论文到了我手里都没有再现性,上级早就对我不抱什么希望,只想让总部调我去当当中文翻译。谁叫自己学的专业冷门,会的操作太少呢。 其实我是过于悲观了,若不是患病,在京都呆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本来公司招我就是看中了我的语言背景,我还是被调离了科研的第一线,回东京坐办公室了。临别的时候C发给我一张照片,邮件上写着「你不要忘记你身边的这个人,他真的很喜欢你。」我没有回。 后来,哎呀没有后来了,后来回到父母身边了,吃药了,忧郁症就好了。
关于本篇的题目写的投行男孩,请听下回分解。
Ch8.
Q的登场
Q是这日记里的第一个女角了,如果我是导演的话。要说起Q,先要说一下我的成长环境。我出生的那一年正遇上知识青年返城后的生育高潮,上小学的时候一学年有8个班,小学里装不下了,六年级的孩子都去中学里上预备班。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在我们这一届身上达到了高潮,当然,这高潮现在还在持续,可是竞争最惨烈的,大概就要数我们了,而且那时候,中小学生课业过重还没有引起社会的重视。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当我从国外读完三年小学回到大陆的时候,铺天盖地的作业是多么令人害怕,一下子身处重点中学高手林立的环境(当然是付了赞助费进去的)光看看那些埋在书本里的专注的眼神就让我胆寒三分。可是我总算生存了下来,甚至还挤出了时间与S和F等享受温软春风。(我的成绩可是前五名的)但是那一切在进了高中的尖子班以后全都变样了。要说我进尖子班纯粹靠运气,物理竞赛蒙了一个全市二等奖。可那班里的人可都不含糊,说不定中国第一个理科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就要诞生在那里,真的,当时我的眼里看出来,没有一个是我追得上的。Q就是我的同班同学,她不仅数学比我好,还会弹钢琴,写毛笔字,人缘又好,还讨老师喜欢,反正我要是有她一半,就不会在高一结束后落荒而逃,一次竞赛也不参加就到日本去了。
Ch9.
在尖子班的那一年里我很压抑,喜欢的历史课也没有了,大家都在拼命学习。F也在尖子班,偶尔也跟他去后花园,可是再也没有喜欢上谁了。虽然也有朋友,我却总是想着向人家问题目,精神一天天萎靡下去。高一结束的时候,到国内来看望我的妈妈决定把我再一次带到日本。反正大学总是要在日本上的嘛。后来的两年出奇的风平浪静,我进的高中百分之九十五是女孩子,而且在日本要考好的大学,课业负担一点不比国内轻。只是人和人之间要友善得多...算了,再讲下去就变成讲尖子班坏话了。男朋友一个没谈过,虽然也有几次单恋,都没有表白。只有一个单恋对象印象较深,是个耶和华的证人的信者,自由研究时写了一大篇论文证输血的不合理性。他的一句名言是:「人的身体是上帝制造的机器,圣经就是这台机器的使用说明书。」他答应跟我约一次会,前提是必须去他们那个教的教会。我的那个高中跟一般日本学校不同,高三了百分之五十的学生不是在准备中心考(相当于中国的高考),而是向SAT冲刺。英语课由不会日语的外国人教,课本是动物庄园和蝇王之类的英语名著。上完高中去上私塾,里面也有尖子班...总之忙得很,没有好好恋爱。进了大学后遇到的男孩子,以后慢慢再讲,现在只说研究生快毕业那阵,我突然接到的一封email。 居然是初中同学发给我的,在日本长大的中国姑娘,Q的好朋友。她告诉我Q和男朋友现在在日本,与另外在我们大学留学的几个高中同学一起,打算开一次小小的同窗会。
哈哈,还是没说到投行男孩,不过你大概猜出来了。是的,就是Q的男朋友。
Ch10.
Q是个漂亮,开朗的姑娘。篮球打得好,还会弹钢琴,写书法等等。我当年在尖子班混不下去的时候,她还曾经开导过我多看看天空,就会发现自己的烦恼多么渺小了。我对她怀有一种嫉妒与艳羡混合的感情。 可当我看到她的男友时,才发现这种感情以前还远远没有达到高峰。 那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帅男,当时他正处在大男孩到男人的过渡期中,用一种兄长般呵护的目光看着Q。他是在美国长大的日裔,一口日语也说得很好。相比之下Q用带着中国口音的英语跟他说话时总有几分紧张。他们是在美国读大学时认得的,他是Q的室友的小时候的玩伴。这个男孩为什么那么吸引我,除了他自身的魅力,可能与他供职的公司有关。
说到这里又要交代一点背景,不瞒你说,我进大学时狂妄得很,以为老娘想当科学家就没人敢来竞争,居然选了理论物理专业,因为毕业后能进研究大脑的研究室。学理论物理的天才们根本不是尖子班可以比的,三位数乘以三位数的乘法,他们只要转转眼珠答案就出来了。这样的童鞋们的出路除了搞科研,还是搞科研。可是这样的群体里面也有一小撮整天谈论实习啦,管理咨询啦,投行啦,PPT怎么做啦之类的「不务正业」的帅气男孩子,其实本文开头出现过的I就是其中的一位。原来他们混一个理论物理的学位,是为了在金融人才市场上比别人高一头(个别人甚至一本教科书也不买,作业全抄别人的)他们能通过那一次次考试,反过来使天才们惊奇。就是从他们那崇拜得五体投地的语气里我才知道了Q的男友所供职的公司名字,很早就有了好奇心。投行里的该公司,就好象众多山峰中的珠穆朗玛,是不可动摇的第一位(现在你大概也猜出是哪里了)
你也许会说我很俗,看到人家有一辆宝马就马上忘了自行车的好处,当初信誓旦旦地献身科学的理想怎么这么容易向世俗的成功标准屈膝,可是献身科学何曾又不是一种父母强加给我的标准呢。总而言之,一份那个公司的工作,足够让我再多看一眼Q的男朋友了。
Ch11.
「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会一年多没有男朋友啊?」Q的男友微笑着,半靠在沙发上。这个男孩身材偏瘦,却有着结实的肌肉,短短的,稍微卷曲的黑发下面,是一双荡漾着玩世不恭的,同时却是勾人魂魄的笑容的眼睛。鼻子很挺,嘴唇薄薄的,讲的日语过于纯正,话语间夹杂的英语单词,不经意间暴露了他双语者的身份。 我瞅瞅房间的那一边,Q正在嘻嘻哈哈地跟女朋友们说起一次涂了指甲油却不会用洗甲水,不得不剥了一个下午的经历,丝毫没有注意我正在跟她的男朋友谈论自己的感情生活这么一个深入个人隐私的问题。
「一切都要从龙格=库塔法开始讲起。」我说。「什么叫聋哥哭它?」他不解。「是一种解四阶常微分方程的方法,我们大三的时候一次作实验教C语言,就是编一个龙格=库塔法的算法,然后用这个程序解一个动力系统的方程。」「那方程 怎么了?」他打了个哈欠。「就是我破处的理由」「啥?」他一下子来劲了。
那时候各门功课都难,这边实验报告要交了,那边又要做课题。当时我正迷失在张量组成的矩阵当中,恨死发现狭义相对论的爱因斯坦了(当时不知道以后还要恨发现广义相对论的他呢),在交龙格库塔法实验报告的前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机房冥思苦想,就是弄不懂我的代码哪里错了,总是解不出那个该死的动力方程。其实要抄别人的很简单,I刚走没几分钟,临走前挤眉弄眼地叫我去抄我们班一个大帅哥的代码,因为他的帐户谁都能进「人家是想你去勾搭他呀」I怪笑着说。
可是我实在太想搞懂这些小小的字母组成的迷魂阵了,四阶的常微分方程虽然看上去难,其实应该可以机械性地解出来的。咦?这话好像听谁说过,噢对了,就是我上周的电路实验搭档,X。
「于是我献出初夜的那个男孩登场了」我对Q的男友说。「这么不浪漫啊?」他回答。
Ch12.
X长得不算很帅,个子一米七左右,身材很好(后来我知道他喜欢练哑铃),很结实。眼睛大大的,很亮,鼻子有些短,显得跟那张宽大的嘴巴不大配,皮肤很白,头发是直的,却因为梳理得草率显得怪乱的。不用香水,身上却有一股奶香(后来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用牛奶肥皂洗澡)。从不主动跟女生搭话,自我介绍写的是「喜欢养热带鱼」。在黑板上做题时才华横溢,老师提问时对答如流。所以当我知道他在那以难著称的电路实验中被分配做我的搭档时,都要乐开花了。那个实验不仅要自己弄焊锡,还要自己设计电路图,里面牵涉到不少偏微分方程,数学功底,动手能力,缺一不可。
我是第一次手握焊锡,手抖得不行,焊出来的电路没一个成功的。他在旁边看了一会,说「你负责计算,其它的交给我好了」说着十分老练地操作起来。我说你哪来的操作经验,他说给热带鱼安电热器时学的。我第一次好好地看了一眼这个男孩,在那之前,我甚至都不记得他的自我介绍里有喜欢养鱼这么一条了。
天都已经快亮了,我还是没能编出那个程序。算啦,今天中午再不交就要挂科了,凌晨的莫名的兴奋感使我抓起了电话,按下了X的号码。三十分钟后,他居然出现在机房门口。「你、你真的来啦?」「怎么,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嗯嗯,实在做不出了。。」「唉,真拿你没办法」X过来坐在我身旁了。
事先交待一下,那天我离经期只有不到一个星期。 偏偏I走前跟我开了不少黄色玩笑。比如大帅哥说他在*入前总是要问一下对方「可以嘛?」一次在他打工的夜店厕所里他也这样问,结果被旁边隔间里的客人听到,怪声怪调地回答「哈噫?」我听了差点笑晕过去。
人人都在享受青春,我却还是处女一枚+_+...看看X专注地盯着我的屏幕的侧脸,很奇怪地,我竟然湿了。不行不行,得赶快集中注意力「我说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说出来的却偏偏是这么一句话。
「哦,打游戏来着」X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又去看屏幕了。
Ch13.
你大概想像不到,20岁以前的我对婚前性关系一直是心存顾虑。虽然我觉得处女膜与车子和房子一样,只不过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并不能反映持有者的本性。但同时也知道在中国文化中这种身份的重要性。可是这种重要性随着国外生活的积累,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高三的时候一个女同学知道我是处女时,带着一副很怜悯我的表情,轻轻地说了句「不要紧的,你也会有长大的一天的」。当然日本社会也有相当部分的男人很在意女人的「处女性」、其实I就是其中之一。他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也是因为这个道理。当然,那天晚上在机房里,我已经完全顾不上I对我的那一点「在意」了。 与初吻的那次一样,季节是春夏之交,大自然的一切都在被压抑的情欲之中蠢蠢欲动。对那深入浅出地讲解四阶微分方程的嘴唇的倾慕,对阵阵奶香的陶醉,对性爱的美好幻想.....生来第一次,我想放纵一下自己身体深处的那股冲动,对方是谁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对方是个好人,而且很显然,我不讨厌他。
终于程序走通了,卷子交掉了。我看一眼正在打哈欠的X,拉过他的手,一直拉到我的裙子里面。“这里都湿透了。”我说。
“哎,真拿你没办法。”X说。
Ch14.
房间里没开空调,窗开着,纱窗和蓝色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掩着。榻榻米是绿色的,散发出一股稻草的清香。太阳早就起来了,一束金色的阳光投在和窗帘同样颜色的被子上,我掀开被子,阳光就投在我赤裸的大腿上和 雪白的垫被上。这是一个宁静,清新的星期六上午。
下身并没有疼痛的感觉,我以为成为一个女人以后空气的颜色都会变化,却没想到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只是证实了一个小小的猜测,性爱果然很美妙。还有,第一次也是可以有快感的。昨夜我和X在机房里接吻了,出乎我的意料,他接吻的技术很不错。然后我们一边接吻一边抚摸对方,直至两个人的欲望都燃至顶点。「我家不远的」X说,然后帮我系好扣子,我们就一起去了他租的公寓。
到了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那一瞬,他轻轻对我说「我可要拿走你的第一次了哦」,这话虽然比I的黄色笑话里的大帅哥还要狗血,我却激动+害羞得浑身颤抖。
Ch15.
里间传出X起床的动静,我在想要不要快点告辞。
红茶戚风蛋糕和海扇通心粉之二
昨天说到我不知该不该离开。可是这时候X已经醒了。 他拉开纸门,看到我在外间,笑着说“看到你不在,我还以为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呢。” 我不自然地笑笑,说“要是梦倒好。” 他注意地看了我一眼,说“后悔了?” 我说“没有啊。” 他便不再说话,打开一个冰箱拿出一个小瓷缸子,说了句“喝奶咖吧”,就开始忙碌。瓷缸子里是咖啡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从豆子做咖啡的过程。X以实验员的灵巧,用一个小磨子将咖啡豆磨成粉,倒在装好滤纸的漏斗里,然后把漏斗放在一只马克杯上,再倒上滚烫的水,却不移开漏斗。“要焖一会”,他解释道。
咖啡出奇的好喝,他听说我怕烫,特意加了满满的牛奶,后来我们无数次一起去买那种牌子的牛奶,比普通的贵上一倍,但是他坚持要买,因为好喝。再后来我们分开了,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坚持买那种牛奶,这样每一次喝奶咖的时候都可以回到那个早晨。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蛋糕师”,X边喝咖啡边说。我笑笑说不可能,他说真的,他本来想去学两年烘焙再考大学的,只是父母反对。“现在我就可以烤一个戚风蛋糕给你”,他一跃而起,开冰箱拿出了一打鸡蛋。等烤箱的时候他也不闲着,拿出一包海扇贝,一束意大利通心粉,打开煤气。不一会,两盆散发着橄榄油香气的海扇通心粉就做好了。
他很快吃完了鲜美的海扇和咸淡适宜的通心粉,等我吃的时候,他居然开始打盹,不一会就倒在榻榻米上睡着了。我看看他,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他睡着的时候多天真无邪啊,而且对我一点不防备。至少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可以信赖的男孩。
“可以信赖,却没有迷住你对吗”。Q的男友忍不住插了一句,我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下,这小子,Q要抓住他可能有点难度哦。
Ch16.
张爱玲说要进入女人的心
还是说说跟Q的男友很像的那个人,那时研二,工作已经找好,论文答辩也已通过,马上就要去京都上班了(日本硕士两年即可毕业),一个高中同学约我去参加blind date,不是二对二,是很多人的那种,日语叫“Gou-kon”。去了才发现,女的都是那个同学的朋友,男的都是消防队员,而且是一个消防署的(在日本消防队员是个很受女生欢迎的职业)。 K坐在我的斜对面
这是Gou-kon里最容易勾搭的位置。因为没有必要一直跟坐在斜对面的人说话,却有机会仔细观察。我们开始时没交换几句话,无非是上哪个学校,空下来喜欢干什么。不过K令我惊讶的是,他是名牌大学毕业,并且精通世界史。别人说来说去离不开消火剂,急救方法,他却详尽地向我分析了一通蒋介石搞国共合作时的失策。不过那都不重要,他主要是想延长跟我的谈话时间,我嘛,当然也一样。K比起Q的男友来,多了几分老练(后来我知道他经验过的人数是...总之是一个天文数字),少了几分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健壮的美。英气勃勃应该可以用来形容他,尽管他的眉眼跟Q的男友颇有几分相像。Gou-kon结束时,我跟他故意往两个相反方向走了,后来在约好的24小时便利店门口见面时,两个人互相看看,情不自禁地笑了。
Ch17.
激情燃烧的一夜
日本有名的情人旅馆,第一次就是K带我去的。入口处有一块大的显示屏,上面有各个房间的照片,照片下面是一个个红色按钮,你按一下,照片就暗下去了,你就选择了这个房间。然后去账台,账台后面的人躲在小窗户后面,只露出一双手。他(多半是“她”)会一声不响地把你选择的那个房间的钥匙给你。然后就去乘电梯。小旅馆比起一般旅馆来,走廊窄点,房间小点,有的墙纸上画着丘比特,有的脱衣处镶着透明玻璃,有的豪华点的,床可以转。不过有一点不会例外,就是浴室都很宽大。 K驾轻就熟地选了房间,付了钱,拿了钥匙,我只顾着打量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和他坐在张着紫红色天鹅绒帐子的席梦思上了。他微笑着对我说:‘’怎么这么紧张",我说:“难道你不紧张?”,他说:“当然紧张啦,跟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在一起嘛”。然后轻轻地把我推倒在被子上,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覆盖了我的嘴唇。 那时的我,两年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够熊熊燃烧,更何况是在这样英俊的小伙子怀里。我顾不得矜持,三下两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又去脱他的,主动得自己想起来都有点不好意思。他的呼吸也很粗重,动作里渐渐少了温柔,多了火热的激情。我雪白的肌肤在他的揉搓下变成粉红色,他古铜色的肩头被我的指甲抠出了印痕。 在K以前我只有过X和I,X和我一样是雏儿,I么,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那天晚上K让我做的姿势,许多都是只在屏幕上看到过的。原来以为那姿势看着好看,感觉也一般,没想到快感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我的第一次Sports Sex就是如此的愉悦。 我们满足了对方的欲望,各自洗完澡的时候,东方已经是鱼肚白的天色了。当然,那是我的猜想,因为情人旅馆的窗子都是封死的,我们只能从床头的夜光时钟的数字上计算激情的长度。睡觉时,他把手臂枕在我的后脑勺下,我说:“你手不会麻吗?”,他笑着说:“你别管,先睡吧”。就这样,我在他好闻的体香中入睡了。
Ch18.
说说我的初婚
不对了。怎么能把结婚当儿戏呢。怎么能游戏人生呢。可是我跟老公结婚时,心里就是想找根拐杖,撑着自己走过这段不顺心的日子。我很早就说过,自己有躁郁症,这病是遗传的,而且一辈子好不了,只能用药物控制。病还有个症状,容易倾眠,就是明明睡足了白天却要打瞌睡。一开始不懂得用药物提精神,遭了领导不少批评。不过领导也看出我是有病,就让我休病假。这病怎么休养得好呢,越休我心里越急,只怕学不到东西了,上面不肯重用我了,这辈子完了...那时候在谈的的男朋友,就是我现在的老公。他一点不急,有空就陪我看电影,逛街。还鼓励我去学翻译,学完了就鼓励我接翻译公司的活儿。还利用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年假,陪我去万博(这下本文的时代背景被交待了),去游黄浦江,去听老年爵士...跟他在一起体会到的不是心跳的感觉,不是过山车般的刺激,而是点点滴滴的温柔体贴,和成熟所带来的乐观开朗。老公比我大七岁,我跟他是在为找py而加入的那个相亲网站上认识的。
上次说到老公待我多好。可是躁郁症不会因为爱情和亲情而稳定。几乎在结婚的同时我的病就恶化了。躁狂状态很快来访,我一声招呼不打就辞了职乘飞机去了北京,真不知海关怎么放行的,然后又乘火车去了上海,好在总算冷静下来,去了爷爷家。这期间,大家找我都找疯了。 躁狂状态的一个特点就是性亢奋,在那期间,我有过好几次ONS。可是同Y之间的关系,却持续了下来。说到Y,要解释一下Telephone Club这个概念。日本有一种服务,男人去一个俱乐部,里面有许多小间,女孩子打电话进去,由前台转给某个小间,跟男人商量见面的时间地点等。也有的是单纯地享受跟异性之间的对话。女的只要付电话费,男的就要付一点租金了,是多少我也不清楚。十几年以前,网络还没兴起时流行过一阵子,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就曾经跟班里同学打着玩过。现在已经很少了,可对于不想在网上yp的人来说,先听听声音,选择起来就多了许多把握。跟Y的相识,就起源于这样的Telephone Club。
与Y的偷情
与Y一开始就是偷情,所以也没有蕾丝啦玫瑰啦南瓜马车啦那一套。直接见面,直接去情人旅馆,直接Y*。只是,怎么说呢,这Y*的质量很高。 话说Y这个人吧,他乍一看不英俊,仔细看却能体会到那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斯文,说起话来没有华辞丽句,仔细听却是掩不住的渊博。东大毕业的他见多识广,这一次介绍金环日食的预测方式,下一次向我解释原子村的体制为什么是福岛事故的根源所在,这一次是金融工学怎么骗人了,下一次是Bouldering怎么好玩了。他是个用CAD搞设计的技术人员,业余喜欢爬山,攀岩,看书,跟朋友喝酒聊天。不象老公,一下班就往家跑,除了股票和台球,就没啥关心了。 Y在性的那方面也比老公在行得多,虽然他只比老公大三岁(比我大十岁),似乎比老公经验丰富得多。每次联系我的时候必定是经期前后,姿势花样比K还多,还让我第一次体验了震动棒。也许是人到中年,喜欢用技术和器具补充精力的不足吧。 他用手指探索我的性感带的那次,整个人都软了...快感一波波袭来,好像要化在他的双臂之中。我说:「你知道是哪儿了吗?」他坏坏地一笑,说:「知道了。...对吗?」你不知道那时候他的那个笑容,杨康估计就是这样骗到穆念慈的。 有时候,我会给他发短信「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他会回「我们的关系不是会有结果的那一种,没办法」(他也是已婚)。有时候我会发「我发觉自己爱上了一个同事,他细致入微地在工作上帮助我」,他就回「你跟我只是在有需要时来一P?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就会美滋滋地,高兴一个晚上。这种微妙的感情,介于感情和没感情之间的,不知算什么,也许这就是偷尝的禁果之美味?
Ch19. Ending 你在看吗,如果你在看,希望你能理解,今天的日记大概是这一系列的最后一篇了。原因是老公终于开始催我怀孕了。我逃到娘家,被父母骂了,逃到微信朋友圈,被老同学说了。最后跟Y约了一次,没想到临别时他听了我的诉说,回答道「我还是劝你早点生,我已经对妻子不抱希望了。」说的时候的语气,那表情。我霎那间明白了他出轨的原因,也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讽刺地,我不想老公变成Y那样,所以我决定结束和Y的偷情,也结束所有的偷情,向未来的孩子迈出一步了。 这就是我,一个特立独行的,又容易被男人改变的荡妇的故事。我不想立牌坊,只希望自己心中的母性战胜了荡妇,却不丢失那一缕「特立独行」。
我的宝贝啊,希望有一天你成为这些小文章的读者的时候,原谅并喜欢上妈妈的这一缕「特立独行」......
嗯嗯,偷腥吧^_^
哈哈,是的。从今往后要收敛一点了?
thankyou!
love hurts...
我是双子座(^o^)
哈哈,请别急,慢慢看吧。
谢谢您!第一次写,只会把素材做个罗列。缺少挖掘。以后要好好展开来写了...总之,很高兴您把我的这些涂鸦称为作品了!
先吃一片降压药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