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记事（169） 车站

【我和大哥回到杭州，已是夜里11点。路上雪越下越大，车在山间行走，能见度不到十米。司机像只鹅似地伸长脖颈，紧张地注视着前方路况。大哥窝在座位上睡了一觉，醒来后乍然看到窗外情形，不由得心惊肉跳，直埋怨我不该跑去河桥，而应搭乘上午的车返回杭州。他满头满脸都是汗，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在朝鲜那会儿，我有过坐夜车走山路的经历。因为害怕敌机轰炸，车灯都不敢开，只能一点点地往前蹭。行驶过程中，一只车轮出了山崖，司机硬是靠蛮力给掰了回来。眼下并没那么骇人，山路要平缓得多，大灯也亮着，慢慢开就是了。

如我所料，一路上有惊无险，只是晃晃悠悠走得太久。大哥下车就吐，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连口水都不想喝，嘴里嘟嚷道：“我算是送佛送到西了！”不过第二天起来后他又精神了，直喊大嫂做早饭，他都快饿扁了。

这一趟行程安排得比较紧凑，回到杭州还剩下两天时间。第一天我陪大哥全家去逛街，给他们买了不少东西，又在“楼外楼”吃了一顿饭，算是答谢地主之谊。第二天我自由活动，到曾经呆过的地方凭吊怀旧。头一站就是里西湖36号。我在湖边长椅上默默坐了半个小时，回想少年时代令人怅惘的罗曼史，回想那一年出现的种种意象，品味其中的深义。在这个特定的空间，我可以让时光倒流，于是我又听到了他们的欢声笑语，看到了他们的活泼身影。在现实中，他们什么也没留下，但在我的记忆中，那些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1946年暑假，我不曾回老家，因为母亲要来杭州。为了省钱，我没去住校，而是住在大姐那儿。她当时也没多少钱，与同事合租一个亭子间，楼下是厨房，楼上是晒台，面积不到8平米，热得跟蒸笼差不多——这并不是比喻，房东的确在楼下开了个包子铺，并且生意奇好。

大姐的这个风水宝地，母亲以前也来挤过。如今住进一个男生，大姐便拉一道布帘，把我圈在一个小角落里。此处没法看冯玉奇的书，我就搞来几本武侠小说，睡觉前消遣。大姐不怎么管我学习，我每天吃完早饭就出门，免得在亭里间里被蒸成包子。有两个同学假期也没回家，我们就结伴同行，整天在杭州城里东游西荡。婉如家我照例一周去一次，再频繁我也不愿意。我是个比较知趣的人，尽管林家一直对我很好，但我不能太不把自己当外人。毕竟那时我家的条件要比婉如家差很多：她父母都有公职，拿着优厚的薪水；而我母亲只是一个无业寡妇，尽管挖空心思到处钻营，到底比不上体制内的人。我不想让林家觉得我是个蹭吃蹭喝的公子哥儿，虽然我确实花着别人的钞票、住着别人的房子。在我和婉如之间，有着最纯粹的友谊，受不得物质利益的玷污。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有一天傍晚，婉如忽然带着妹妹来尚农里找我。大姐和室友出去逛街还没回来，屋里坐三个小朋友倒不显得拥挤。我见到婉如很高兴，不想她却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她们一家要回湖南去了。我感到非常吃惊，一时不知所措。婉如情绪低落，说这是父亲的决定。那时国共和谈已经破裂，马歇尔与司徒雷登发表联合声明，宣布“调处”失败。眼看时局恶化，林伯伯思量再三，决定搬回老家去。那里有宗亲相靠，总比呆在异乡安全。

我听后怅然若失，但还是安慰她们：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见面的。我取出日记本，上面贴了一幅从报纸上剪下的国共两军攻防形势图。我那时的政治倾向已比较明朗，认为国民党太腐败，部队没有战斗力，肯定打不过共军，所以天下一定是共产党的。我估计内战不会打太久，八年用不着，四五年总要有。婉如姐妹用心听完我的“形势报告”，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其实我的分析跟重逢没有必然联系，只是模糊地感到内战结束后天下太平，交通方便，彼此间的探望也会变得容易。说着说着，我都觉得越来越有信心，好像光明的未来就在眼前。她们被我的热情所感染，离开的时候不再愁容满面。我看出婉如对我的依恋，已经超出了寻常的友情。但愿大人之间的仗赶紧打完，好让我们再次相逢。

新学期开始不久，我去她家，林伯伯林伯母正在整理行装，那种临行前的紧张气氛，让我想起当年离开新昌的情形。离愁就像一种病毒，开始在我体内蔓延扩散。我觉得有些难受，不愿久留，于是几个孩子送我出门。婉如特地把行期告诉我，我答应一定会去车站送他们。

离别的日子转眼就到了，他们坐的火车早上9点30分出发。我借了辆自行车，8点钟离开学校，没用一刻钟就骑到城站火车站。我站在广场边缘的不显眼处，离候车厅大门约有30米。内心骚动不安，离情别意像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分手时我对他们全家说些什么？她会说些什么？她会落泪吗？我会失控吗？我焦躁地张望穿梭而过的小汽车，不知道哪一辆是他们乘坐的。

忽然间，两辆浅灰色的车一前一后停在候车厅前。车门打开了，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出现在我眼中。婉如最后一个下车，她拉着弟妹的手在台阶上来回走动，不时翘首眺望，显然是在寻找我。她知道我从不失信，估计应该早就到了，为什么还不露面呢？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凭着直觉做出决定：立即返回，不去见她。为何一改初衷，连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感到面前有某种难以控制的力量，使我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我调转车头，最后一次回首：只有她还在门口东张西望，而弟妹已经跟随父母进站了。

从那以后直到现在，都快12年了，我俩再也没有见过面。她到了长沙，马上给我寄来一封信，提到那天在车站的事。她说进入车厢以后，还把头伸出窗外，搜寻偌大的月台，但愿我的身影能够最终出现，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深深的失望。我只能解释说那天有事耽误了，没来得及赶到车站送行，心里很后悔自己的轻率和任性，无端放弃这最后的见面机会，给她的心头蒙上阴影。我这一反常的举动不近人情，只能归罪于自己的怪僻性格。

如今“罗敷已有夫”，我再也无法陪她演断桥相会了。上帝待我不薄，让我11岁就得遇一生中最喜欢的女子。但也许正因如此，我才会与真爱失之交臂。】

2014-1-13

老烟故事里, 家, 经国旧居, 蕙兰中学, 树范中学大概位置关系。 基本安比例。有的已在地图外。

 

来源: PrimeryColor 于 2020-01-02 15:42:35 [档案]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12244 次 (87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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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树范应是现浙二医院一部分, 在直大方伯以西。 不是现在9中的位置。如图。 有错请指出。 -PrimeryColor- ♀   (87 bytes) (48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5:48:06

• 你说得对。树范在直大方伯巷和中正路（解放路）的夹角，其校址解放后划给了浙二医院。 -烟斗狼- ♂    (0 bytes) (18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7:34:20

• 这图是1925年出的，尚无中正路。其时北伐尚未成功，中正尚不有名。 -烟斗狼- ♂    (0 bytes) (11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7:35:11

• 家到蕙兰可能要走50分钟。 -PrimeryColor- ♀   (0 bytes) (29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5:51:07

• 蕙兰校址在今杭州二中，我百度了一下，到春润庐4.6公里，小跑（黄包车速度）半小时能到。 -烟斗狼- ♂    (0 bytes) (24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7:41:41

• 老烟说蕙兰离树范很近，并且完全顺路，从图上看确实如此。他一个人步行回校，大概要50分钟。 -烟斗狼- ♂    (0 bytes) (20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7:46:16

• 好笑的是老烟在大名鼎鼎的春润庐住过多次，却记不得它的名字，也不觉得蔡元培、徐志摩、张爱玲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烟斗狼- ♂    (0 bytes) (26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7:49:47

• 这个不能怪老烟。 不查网络, 我们也不会知道。 -PrimeryColor- ♀   (0 bytes) (18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8:01:59

• 这春润庐更像是个私人旅馆，有名房客很多，恰恰让老烟念念不忘的，是个无名房客。 -烟斗狼- ♂    (0 bytes) (22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8:06:25

• 名人喜欢地段好的沙龙。 -PrimeryColor- ♀   (0 bytes) (32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8:46:58

• 房主好像就是这个用意，拿来结交同好。 -烟斗狼- ♂    (0 bytes) (17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9:14:32

• 几十年后他不会不知春润庐的来历（门牌上有），但他在自传里绝口不提，只说是“里西湖36号”，也不知是什么心理，让我费半天周折。 -烟斗狼- ♂    (0 bytes) (19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8:08:57

• 他自传是2003年完成的，那时并不知道这是春润庐，否则应该会提。2007年拍照片时知道了，但也不会为此再往自传里加点料。 -烟斗狼- ♂    (305 bytes) (56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8:18:33

• 已离开杭州多年。说实话, 本人也一直不知道湖边的别墅名称。这些东西都是商业化的结果。 另一方面, 即使知道, 当时不能像现在这样 -PrimeryColor- ♀   (69 bytes) (36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8:35:34

• 嗯，当年借住的名人，也无非找个落脚的地方，与其他“俗人”没多大区别。 -烟斗狼- ♂    (0 bytes) (25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9:13:33

• 这些别墅解放后都充公了，不会有人宣扬原屋主。但现在好些又变成“民居”，也不知是怎么私有化的。不过为了抬高身价，又拉来名人贴金。 -烟斗狼- ♂    (0 bytes) (31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0:52:13

• 对他来说，这就是婉如的家，别人无关紧要。 -烟斗狼- ♂    (0 bytes) (20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7:52:18

• 他最后一次去杭州拍下的照片，也只标注“里西湖36号，×××家”。害得我搜了半天网上照片，才确认是春润庐。 -烟斗狼- ♂    (0 bytes) (17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8:04:17

• 在图上，树范中学的位置标注着“第一中学”（现杭州高级中学），应该是在后者的原校址上建立的，却未有人说过此事。 -烟斗狼- ♂    (0 bytes) (26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9:37:04

• 这个好像和我所知不符。 好奇猫害人。 查了几下, 太复杂了。 的确, 25年应该是浙江(或杭州)第一中学(可能是初中分部)。 -PrimeryColor- ♀   (1405 bytes) (40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20:33:10

• 嗯，我也觉得关系挺乱。树范一开始在哪里也不确定，我只知道抗战后搬回来是在直大方伯。 -烟斗狼- ♂    (436 bytes) (3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0:46:32

• 根据百度解释，这块地方好像又跟四中有关。大概都是抗战才搬走的。 -烟斗狼- ♂    (117 bytes) (11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1:56:20

• 终于查到树范中学原址了！在吴山脚下藩司前街，即今吴山广场。树范确为抗战后才占了大直方伯的第一中学原校址。 -烟斗狼- ♂    (159 bytes) (17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3:01:54

• 这篇文章提到：1932年8月，吴山脚下藩司前多了一间学堂，执教立范，学风淳良，是为“树范中学”。 -烟斗狼- ♂    (148 bytes) (10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3:03:11

• 这就是后来的四中校址 -PrimeryColor- ♀   (0 bytes) (18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7:43:28

• 所以树范与第一中学并无承接关系，属于“鸠占雀巢”。这是战争造成的。 -烟斗狼- ♂    (0 bytes) (10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3:06:21

• 当时, 也就这几个名人办学校(店), 都是圈中人, 也许老烟在家都见过的。大家相互帮助。 产权可能都没有变。租约变更而已。 -PrimeryColor- ♀   (0 bytes) (12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8:13:58

•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昨天就有这个感觉。杭四中跟杭初有关，杭初原来却在藩前司，那又是树范的原校址。这篇文章提到： -烟斗狼- ♂    (379 bytes) (8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14:20

• 杭初似乎与一中、四中都有关系，又隐隐地与树范好像也有关系。 -烟斗狼- ♂    (0 bytes) (13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15:37

• 树范由1932年时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的许绍棣出资并募股创办。以许的权力和人脉，应该能搞校址交换。 -烟斗狼- ♂    (0 bytes) (12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19:36

• 我感觉树范和杭初好像发生过校址交换，但一时又理不清线索。 -烟斗狼- ♂    (0 bytes) (18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20:17

• 大概这个出身并不很光彩，第九中学官方介绍只说是1932年建立，但不说校址在哪里。 -烟斗狼- ♂    (0 bytes) (16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3:09:27

• 根据这几篇文章，树范1938年搬出杭州，先后在永康、龙泉办学。 -烟斗狼- ♂    (1566 bytes) (10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7:07:10

• 是以前政府不喜欢这些人和学校, 在土共那里, 高调宣传, 是政治不正确, 高级黑。 现在大家又追求名人商业效果。 -PrimeryColor- ♀   (0 bytes) (16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8:19:20

• 真是一笔糊涂帐。把主人赶走或杀了，然后呆在人家的房里夸耀房子有多好，在这里住过的人有多么风雅。 -烟斗狼- ♂    (0 bytes) (13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06:16

• 这是唯一一篇提到树范原址的文章，几乎是孤证了。藩前司街原先很有名，现在也得靠老地图才能找到了。 -烟斗狼- ♂    (0 bytes) (9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3:11:54

• 从这里也可以知道，一中与大方伯最后告别是在抗战外迁时。 -烟斗狼- ♂    (0 bytes) (8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3:13:30

• 我刚注意到，老烟就是1932年出生的，要活到现在，也得88了。 -烟斗狼- ♂    (0 bytes) (15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7:22:05

• RIP -PrimeryColor- ♀   (0 bytes) (18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7:37:21

• 树范是1938年离开杭州的。1932-1938年入学的都能有100岁了，难怪极少人知道老校址。 -烟斗狼- ♂    (0 bytes) (11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7:23:13

• 比较一下, 基本肯定这就是以后杭四中地址。 红门局, 惠民路, 火药局弄还在。 -PrimeryColor- ♀   (0 bytes) (15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7:34:10

• 杭初是一中初中部，先在大方伯，后去藩前司。树范原在藩前司，后到大方伯。两家很可能交换了校址。 -烟斗狼- ♂    (0 bytes) (5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25:27

• 并且有可能抗战外迁前就交换了校址。根据这篇文章，1937年杭初就已经在藩前司了。那么树范可能已经搬到大方伯了。 -烟斗狼- ♂    (379 bytes) (9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28:13

• 可能藩前司面积大些，但在城外，租金总额与大方伯差不多。杭初嫌大方伯地方太小，树范则是私立学校，愿意搬到城里，照顾生源。 -烟斗狼- ♂    (0 bytes) (11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33:17

• 吴山即藩司前应当是老城区, 湖滨大世界周围为繁华商业区。 顺便提一下, 司徒雷登 -PrimeryColor- ♀   (217 bytes) (15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9:12:51

• 嗯，长知识了。 -烟斗狼- ♂    (0 bytes) (11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22:05:57

• 小时, 杭州人叫城隍山, 很少有人叫吴山。上有一瞭望塔, 城内有烟, 可以马上报警。小雅儿说城隍山上看火烧, 做吃瓜群众的意思 -PrimeryColor- ♀   (438 bytes) (15 reads) 01/04/2020 postreply 07:41:14

• 大概动刀兵坏了风水。杭州并不像个天堂之城，打起来是非常狠的，武斗那会儿也一样。 -烟斗狼- ♂    (0 bytes) (12 reads) 01/04/2020 postreply 18:10:16

• 这里提到：1930年，浙江省立第一中学一部（男生部），迁入吴山校址。 -烟斗狼- ♂    (194 bytes) (10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57:32

• 吴山校址应该就是藩前司校址。这时树范还没成立。倒是一中先占的校址。 -烟斗狼- ♂    (0 bytes) (6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7:01:09

• 1931年，浙江省立第一中学二部（女生部）重新独立为浙江省立女子中学。 -烟斗狼- ♂    (0 bytes) (13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58:27

• 这时候大方伯已经腾空。树范还没成立。 -烟斗狼- ♂    (0 bytes) (12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7:02:38

• 1929年，一中校改成专制初中，分设一部、二部；同年析出成立高级中学。这时大方伯的一中只有初中。 -烟斗狼- ♂    (432 bytes) (8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7:05:02

• 一中1931年已搬出大方伯，1933年改称杭州初中，可能再招女生（原二部已独立为女中）。 -烟斗狼- ♂    (0 bytes) (12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7:09:31

• 一中搬至藩前司，次年树范就成立，两家很可能挨着，或树范刚开始人少，就借用一中的部分校舍。 -烟斗狼- ♂    (0 bytes) (12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7:20:12

• 感觉一中在藩前司与树范曾经相邻或共用校址，后因一中改为杭初并扩大规模，树范才搬至大方伯。 -烟斗狼- ♂    (0 bytes) (10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7:13:30

• 虽不确定树范什么时候搬去大方伯，但一定与一中搬到藩前司极有关系。 -烟斗狼- ♂    (0 bytes) (4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7:16:04

• 找到横大方伯巷了！树范中学在直大方伯巷和横大方伯巷交叉处，后面这条巷现在属于解放路（中正路）的一部分。 -烟斗狼- ♂    (183 bytes) (56 reads) 01/02/2020 postreply 19:38:59

• 风水宝地。 -PrimeryColor- ♀   (134 bytes) (31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07:41:25

• 是的，可以说这块地方是孕育杭州中学和乃至大学的一个摇篮。 -烟斗狼- ♂    (0 bytes) (10 reads) 01/03/2020 postreply 16:02:29

 

[格利]

感觉是作者故意制造车站不送一幕，以呼应前后文。

[Redcheetah]

赶的早不如赶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