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本文的题目就是现代版的我,但我个人绝不提倡这种观点与做法,因为不能脱离当时的历史背景来看这个问题。我是1958年入学(现在的北京体育大学),正赶上大跃进,大炼钢铁的脱离科学的疯狂年代,脑子一热就是一项革新,好好的生铁和铸铁的成品,家里的炒菜锅,铁铲等用具统统炼钢,赶超英国,争取进步的入团入党的师生就是一部机器在拼命的转,白天要大运动量训练,晚上还要完成政治任物,我没吃过这种苦,不科学的超生理极限和超负荷的训练,我当时确实是有抵触的,只好自我调整减少运动量免得受伤。我的五年大学生活虽説有很大的收获,但还是时运欠佳,好时间太短,不到两年。
1958年初冬,我们有机会去沈阳参加全国击剑裁判训练班和参加了“全国25省市击剑暨技巧锦标赛”的击剑裁判工作,1959年春季又参加了全国射箭锦标赛的裁判工作,同年秋季参加了建国后首次的“全国第一届体育运动大会”并参加了射箭裁判工作,闭幕式后还参加了在人民大会堂的宴会厅举行的招待会,由国家体委主任-贺龙付总理主持,招待大会全体运动员,教练员,裁判员和大会的工作人员共七千余人。返校后参加劳动锻炼,地点-昌平区的秦城监狱,可以自豪的说我们是首批参观过秦城监狱的建筑全部的幸运者,你得犯多大的罪才能住进来,咱平头百姓连想犯住进秦城监狱的大罪的资格和条件都没有呀!都让给这批出身好的根儿正苗红的,能说会道的,满嘴瞎话的,溜须拍马的的官员了,还是你们尽情地享受吧!返校后开始的冬训,困难时期的阴霾已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逐渐降临在我们的头上,先是1959年拳击项目取消,我们58级拳击班共七人,两个人去水冰系游泳专业,两个去球类系,一个去体操系,两个来我们击剑班。到1960年寒假后开学不久,全国院系调整文件下达的本身就是全国困难时期的到来,
我们的教练(曾获全国花剑亚军,北京市重剑枪剑两项冠军,击剑国家裁判)被调到中学任教,我们58级击剑专业共11人(男生8女生三人),三种剑(花剑,佩剑和重剑)各留一人,两个人转到田径系,两个人抽调到预科当文化教员,我转到水冰系冰上冰球专业。在击剑专业的两年里除了有机会做全国和市级比赛的裁判工作而得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机会,但从没有机会参加比赛,因基本上就没有比赛可参加,仅有的一次机会是1959年10月份世界击剑强国-匈牙利国家击剑队来华访问,队员中有世界冠军,对我们是一次绝好的学习机会,我的学长代表中国和北京市参加了中匈友谊赛。在冰球专业的三年学业中,与仅有的一次全国比赛机会擦肩而过,在1960年底我们冰球专业的一至三年级的学生和老师组成的北京体育学院代表队到吉林长春市参加全国冰球乙级联赛,当年中国还没有室内冰场,室外温度经常是零下20-25度,那时我们在吉林省运动队用餐,已经是困难时期,每人发给的一斤白糖在下了训练课连脱护具的力气都没有时,空口吃半斤白糖后才脱下护具。就在比赛开幕式的前三天国家体育运动委员会下达文件:鉴于国内目前处于经济困难时期,全国性体育比赛一律停止举行。返校后,训练量明显减少,回宿舍基本就是躺在床上保存热量,很多同学因吃不饱又缺乏营养得了浮肿病,经医务室大夫开病假单可领到一定数量的黄豆粉和卧床休息不得参加练习。上天还是很眷顾我们这批历经大跃进,大炼钢铁,人民公社化运动,三年困难时期的似坐过山车之大起大落的政治年代,在1963年初,我们即将完成五年大学的学业的最后一学期,北京市体委举行冬季“跃进杯”冰球联赛,正值是寒假和春节期间,我们放弃一切为了比赛,最终我们以全胜的战绩获得冠军,北京什刹海体校冰球队获得亚军,总算是参加了一次市级(相当于省级)比赛,唯一遗憾的是集体项目而不是个人项目。总之,在大学生活的五年虽然经历了大跃进,大炼钢铁,大运动量训练,三年困难时期节粮度荒,我命运算好的,没被饿出浮肿,也没被训练出一身伤病残疾,为以后的生活打下了良好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