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中旬,《我所认识的李洪志》一书在香港中港传媒上出版。作者景占义先生1995年底开始练习“法轮功”,系河北邯郸市“法轮功”辅导站站长。景占义先生在书中以自己十几年习练“法轮功”的亲身经历,讲述了“法轮功”内部鲜为人知的事件。该书真实记录了景占义先生从接触“法轮功”伊始,到痴迷“法轮功”,直至看清“法轮功”真面目,并脱离“法轮功”的全过程。并包括与“法轮功”教主李洪志的接触经历,以及利用所谓的“法轮功”“理论”解析“生活和工作所带来的各种或惨痛、或可笑、或荒唐、或无奈的结果。该书除了对个别人使用化名外,所述时间、地点、人物、情节全是真实的。语言简洁朴实,事例鲜活真实,对“法轮功”的揭露和对生活的思考直接而深刻。目前已有简体中文版和英文版,将面向全球华人销售。本报特此连载,以飨广大海外侨胞。
《我所认识的李洪志》
景占义著
中港传媒出版社出版
一、前言
我与李洪志有过“零距离接触”,在国内与“法轮大法研究会”主要负责人及国外“法轮佛学会”负责人都有过接触,和许多“法轮功”修炼者共同修炼相处过。因此,我可以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如实地告诉大家很多有关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组织的鲜为人知的内情。
“法轮功”从1992年产生至今,对人们的思想意识、道德观念、宗教信仰及对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认识都产生了很坏的影响,这已成为大多数人的共识。对修炼“法轮功”的人来说,现在到了应彻底认清“法轮功”反共、反中国政府、反社会、反人类、反科学面目的时候了。
正因此原因,我决定写这本书,目的是以我十几年习练“法轮功”的亲身经历,以公正的态度,揭露“法轮功”内部鲜为人知的事件。不为出名,也非出于社会和政治原因,只为写出事实的真相。故事中除了对个别人使用了化名外,所述时间、地点、人物、情节全是真实的。
物换星移,日往月来。人类走过了一条漫长而不平坦的道路,兴盛与衰微、辉煌与悲怆、和风丽日与腥风血雨,多少事如烟而逝,多少事流传千古,一切都会流入历史的长河。但不管人类和宇宙怎么变化,而今世界的发展以及人类对宇宙的探知,铸就了今天灿烂的现代文明,这谁也否认不了。
真理是在不断的探索、实践与各种谬误争辩中获知的。我写此书是以事实为依据,以绝大多数人形成的共识为出发点,我认为是能经得起现实与历史的验证的。
无假不知真,无正反两方面经历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也找不到真理所在。认识过去,正视现在,才能展望将来。现在应该还原历史的真实面目了。用醒悟充实思想,以悟出宝贵的人生真谛。让我们的思想不仅可以遨游广袤的宇宙时空,也要用实事求是的心态去洞察“法轮功”的内幕。
这本书出版后,我预计会带来“法轮功”学员的一些非议和责难,这是我希望的。因为只有争论来辨清是非,才可能获得真理。我是庸人之辈,通过生活实践和对人生感悟使我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可能会有人认为,你是用常人之心看“法轮大法”,这样对你极为不利,是要形神全灭的等等,众说纷纭。我认为不足为奇,凡此种种说法我心中早有准备,不必计较。
我抱着心怀坦荡、无私无畏、求真务实、惩恶扬善的态度面对残酷的事实,到该说实话的时候了。
仰天笑看宇宙无穷的变化,俯首疾书天、地、人之间的真谛。希望良心未泯的广大“同修”们能够从中有所感悟。
二、北大“弘法”
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掀起了“气功”热,名目繁多的“气功”纷纷登台亮相。“法轮功”是其中最活跃的“气功”之一。
从1992年李洪志创办“法轮功”,到1996年,正是“法轮功”传播的高潮时期,掌管全国“法轮功”活动最高指挥权的“法轮大法研究会”(简称“研究会”)接到“石家庄法轮功总站”的报告,听说河北省邯郸市有一个高级工程师练“法轮功”出现了“特异功能”。
“研究会”调查及研究后,他们向李洪志做了汇报,同时提出建议:1996年初“法轮功”的传播正需要在高级知识分子中找一个能弘传“法轮功”的人,以便能在科学界证实“法轮功”是“超常的真科学”,而现代科学是假科学,以达到在广大知识分子及高层领导人群中发展“法轮功”成员和扩大传法范围的目的。
李洪志同意“研究会”的意见,立即要求“研究会”通知我来北京“弘法”。1996年春节刚过,“研究会”主要成员之一的叶浩给我打电话,以“研究会”的名义要求我到北京来。我当时是邯郸市“法轮功”辅导站站长,我接到通知后召集站内的几个负责人商量,大家觉得这是一个通过修炼上层次的极好的机会。
当时我思想上认为,应该为了消除“业力”(李洪志的一种歪理邪说,认为人前世做错事今世要报应,给人带来的痛苦和灾难叫业力。)和修炼成佛达到“功成圆满”而去。于是,我回电话同意了“研究会”要我去北京“弘法”的安排。我到京后被安排住进叶浩家里,这也是“研究会”临时办公室。当天晚上“研究会”的主要成员李昌、王治文、叶浩等人听取了我的详细汇报。他们一致认为,我修炼“法轮功”的过程及出现的特殊情况很重要,在当时很值得在广大学员和一般人参加的“弘法”会上宣讲。
经“研究会”与北京大学商定,决定于1996年2月23日在北大一个会议室召开一次由我主讲的所谓的“弘法会”。在我讲以前,“研究会”让我先给“研究会”主要成员试讲。
我因为在炼钢生产和科研第一线干了30多年,围绕在我思想上最多的问题是炼钢过程中的物理、化学反应,这些问题中的一些理论问题至今还没有得到解决。在我练“法轮功”以前,我经常胡思乱想,幻想着自己钻入钢水中想弄清钢水内部物理、化学反应的过程,想钻进炼钢炉的耐火材料中看个究竟。
当然,这些都是徒劳的,除了凭空想象的幻觉外什么也没看到。练“法轮功”以后,这种幻觉仍然存在。我向大家详细地讲述了此现象。我还介绍了我在练“法轮功”之前就研制出了两项专利技术。
李昌听完后对我说:“你练‘法轮功’以前出现的现象就不用讲了,只讲你练‘法轮功’以后出现的情况。特别是你的专利,如果不跟‘法轮功’联系起来,就毫无意义。”有的人听了我的试讲后提出,你应该把产生的幻觉说成是“元神”,你要着重讲“元神”离开身体,进入钢水和耐火材料中直接观测其内部的化学反应,还要举例说明你看到了用常人的科学方法无法看到的东西,还要讲你怎么通过练“法轮功”去掉常人的执著,在练静功时怎样使心静下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听众体会到练“法轮功”的作用。
按照这样修改,把我练“法轮功”之前就研究出的专利,编造成练“法轮功”之后“元神”离开身体进入钢水而产生科学发明的神奇故事。这种用幻觉编造的故事,由我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本人现身说法,谁能不信呢?
我按照李昌等人的意图对讲稿进行了修改,经过两次试讲通过了“研究会”的审核,然后由“研究会”安排我去宣讲。
现在分析不难看出,我在北大的所谓“弘法报告”可称是李洪志主编,“研究会”导演,我当演员,演出的一场用伪科学宣传“法轮功”邪教的闹剧,在李洪志和“研究会”的授意下增加了许多欺骗性的内容。
我的所谓的“弘法报告”经“研究会”整理出文字材料后向社会广为传播,给社会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对“法轮功”邪教的传播起到了推波助澜和助纣为虐的作用,误导一大批知识分子加入了“法轮功”邪教组织。
“研究会”在整理我的所谓“弘法报告”时,加上了一个标题:“法轮大法显神威”,副标题是“一个高级工程师走上修炼道路后在科研事业上取得新突破的实证”。“研究会”在这个“报告”加上上述的标题,目的是利用我的“报告”在知识分子中去“弘法”,达到扩大“法轮功”组织的目的。
自从我戴上这个耀眼的光环后,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很多人看了以后,觉得“法轮功”真奇妙,从此也练了“法轮功”。这个“报告”甚至使一些人误认为“法轮功”是未曾开辟的真科学,是我因练功“天目”大开,而出现了“功能”等。我的“报告”使“法轮功”从科学的角度增加了可信度,流传愈广影响愈坏,流传愈广流毒愈深,给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危害。
以我的这种幻觉而“制成”的“弘法报告”流向社会后,会因为由于我的误导使一些人产生错觉,误认为我的意识外和身体都进入钢水中。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别说我身体进入1600度至1700度的钢水中,就是我身体跳到100度的开水中,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由此可见,我出现的这种幻觉现象,在1996年被李洪志和“研究会”利用,而做了“弘法”的工具。当时我思想上认为,我用这种现象去“弘法”是正确的,是得到李洪志认可的,“研究会”代表着李洪志,“研究会”让做的就是对的。而且我还认为,练功前的幻觉现象是常人出现的低级思维反映,练“法轮功”以后出现这样的现象是高级的,符合佛法的思维反映。所以我情愿被利用,这也看出我中“法轮功”毒害之深。在当时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正常人判断事物正误的能力。实际练“法轮功”前后出现的现象完全是两回事,特别是练“法轮功”后出现的现象都是虚无缥缈的、科学无法证实的梦幻而已。这就铸就了我的大错。
在练“法轮功”静功时,要求心静。就是要心无杂念,思想高度集中。我开始练时,心静不下来,思想上什么都浮上来,后来每天只学《转法轮》一书,被李洪志的歪理洗了脑。考虑到心不静就不可能上层次,更谈不上“功成圆满”,修不成下辈子还得当人受罪。
另一方面长期不看电视、报纸和其他任何书籍,也不跟“法轮功”以外的人接触,逐渐思想单一化了,也就是心静下来了。听说其他练“法轮功”的人心静下来后脑子里一片空白,而我不是。思想中出现的是萦绕着我多年的不解之迷,是炼钢的过程问题,不管我怎样控制也挥之不去,以致时间长了出现所谓“元神”离体进入钢水中的幻觉,就像人做梦一样。有人认为用现代科学的说法,这种现象也可能是灵感的出现,而绝不是“法轮功”宣传的那样,什么大开“天目”、“法轮功大显神威”,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回忆过去,如果真的像他们宣传的那样,我在练功中入静应该能看见“法轮”、“法轮世界”,实际上我从未看到过什么“法轮”、“法轮世界”的景象。因为没出现过,所以我做所谓“弘法报告”时从来没提过看见了“法轮”、“法轮世界”的现象。
一些“法轮功”痴迷者会认为,你修炼的层次差远了,根本就看不见“法轮世界”。这一切说法都是自欺欺人,毫无科学根据。为什么在我身上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我认为这与我在炼钢生产和科研第一线连续工作几十年,而从来没做过别的事有很大关系,没有这些生活实践不可能在我思想上产生这么多的幻觉,一个根本没搞过炼钢的人不可能产生这种现象。问题是这种现象被说成“超常的真科学”,实质上是被伪科学的“法轮功”利用了,这就造成大祸。我认为灵感的出现是人的认识的飞跃,从心理学上讲,灵感导源于特定的神经联系的沟通,因此可以说灵感虽然以偶然的形式出现,却体现了必然的规律,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的统一。
灵感有突发性、亢奋性和创造性,但必须来源于对生活的强烈的感受而爆发出来的思想火花。灵感的出现不是神的恩赐,也不是靠外界的刺激,灵感是专心致志和积蓄了极丰富的生活素材才出现的,是不可遏止的、心灵睿智的显现,是人体本能的体现。不管怎么说,在我身上出现的现象绝不是“法轮功”神力所为。
回想这些年,我搞成的几项发明专利,都是通过长年的生产与科学实验才完成的,都是在练“法轮功”以前就完成了,绝不是靠“法轮功”的神力开“天目”来实现的。没有我在工厂30多年的生产实践,没有现代科学的理论指导,没有我到国内外许多现代企业的考察,并与国内外许多专家们深入探讨,没有付出毕生的财力与投入巨大的精力,没有社会多方面的支持和创造试验条件,光靠练“法轮功”、读《转法轮》是实现不了的。在这里附上我在北大做所谓“弘法报告”前与“研究会”主要成员在北大门口的合影。由此照片可看出,在李洪志的指使下和“研究会”的策划下,我充当了宣传“法轮功”邪教的工具,现在我深感内疚和和忏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