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民国那些风流人物随想(二)
(2013-02-25 16: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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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善意地提醒我:这样大的题目你也敢写啊?
我说:你知道吗?一个人知道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的无知。也就越发谨慎,不敢胡乱写。所以老子说“知者不言”;所以苏格拉底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说得好听点,他们那叫做谦卑和敬畏;说得难听点,他们那是矫情,而且是陷入了某种桎枯,某种樊笼的矫情。不就是怕言多必失嘛?不就是怕贻笑大方嘛? 童言无忌,真理其实一定很简单!一知半解也并非一无用处,它可能会因为你的无知,而引领你进入另一片天地的。
好了,言归正传! 儒也有魅力啊?
那腐儒,酸儒,贱儒,几乎不就是奴才的代名词嘛?
我们的伟大先人啊?你们的不争气的子孙这一百来年,已经都把你们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更有如今的崇西极端人士,居然大声疾呼要以基督文化替代儒家文化。我相信这样的人既不了解基督文化,也不了解儒家文化。往往是,西方中好的东西他们没学到,西方中不好的东西却已经深深地固化在他们的思维中,最终给自己弄个四不像。西方人从小就教孩子要多多地正面思维,要多想事物POSITIVE的一面。而那些极端崇西的朋友们,在这个问题上,可能还不如个孩子。
他们已经把儒丑化得差不多了,还是让我们正面地,POSITIVE地去描述一下一个儒者的样子吧:
得意时,他素衣高冠,彬彬有礼,憨憨地坐在人性最温柔,最慈悲,有阳光的斜坡上,静穆而善良;
失意时,他登科失路,他被放逐贬谪,他穷困潦倒,他人生狭窄逼仄,而他,亦或仰天长问,亦或掀须朗笑,永远行走在路上;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真正的儒者的人生写照。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
这样的人格在其他文化中是少有的,而在儒家文化中是普遍的。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西方的思想大家们,如罗素,如杜威,如泰戈尔因仰慕梁启超们,因仰慕辜鸿铭们而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讲学交流。如今呢,再也没有西方的思想大家来和我们交流了。为什么,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那样属于我们的儒者,我们已经没有了我们自己的思想者。我们不过是思想着别人的思想,普世着别人的价值!
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是:一半是儒,一半是道。然而,比较悲催的是,往往不是二者的结合,而是要么儒,要么道。
儒者是方的,道者是圆的。
儒者们往往是一根筋的,儒者们往往是没有城府的。所以,儒者中可以出现清平盛世中最好的政治家,而在动荡社会中,他们往往表现为百无一用是书生(儒生)。正如在那风云际会的清末民国初,旧儒如李张辜王,新儒如胡蔡康梁,他们就都不灵,注定失败,注定随波逐流。在飘零的年代,寂寥和落寞几乎是大多数儒者的宿命。
并不是所有的儒者都能像那个千古一圣,大儒王阳明那样,把儒,道很好的结合的。这个天才在他十几岁时就尖锐地指出:儒者患不知兵。区区章句之儒,平日叨窃富贵,以词章粉饰太平,临事遇变,束手无策,此通儒之所羞也。就如同那个方孝孺虽有治世之能,然一旦处变,就只有殉节的份了。事实上,中国的朝代更迭史,可能就是一部中国儒者的蹭蹬失意史,里面飘荡着太多的抑郁和悲号。
然而,然而,正是这些不知深浅,不知进退的儒者们,护佑着这个庞大的帝国相对平稳地走过两千多年的风风雨雨。那么多文明来也倏忽,去也倏忽。只有这个儒的帝国:那些老儒们,朝堂之上,仗义执言;那些壮儒们,为政一方,廉政爱民;那些幼儒们,枯灯旁边,苦读圣贤。。。
有看官估计看不下去了: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喝高了。 这位看官,我早上从来不喝酒!
石康在《奋斗》中的第一集就让一帮小青年把鲁迅的石膏像给砸了。我看砸得真好!
这个二十世纪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把他文章中的很多主语搞错了。他文中所说的“中国人”换成“清朝人”,更准确的是“晚清人”才对。鲁迅先生的骨头到底有多硬并不好说,但他的偏激却体现在了他的字里行间的。鲁迅先生读史,满眼看到的只有吃人两个字。作为文学家,这是生动的好句;作为思想家,这完全是话走偏锋。不过,因为他这句话,我倒要为过去著史的儒生们拍手叫好。为什么?因为他们如实地记载了历史的真实,历史的血腥;因为他们不是些只会歌功颂德的奴才;
鲁迅们的错误在于他们在新文化运动中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一个完全自我否定的极端。而那个真正的新文化先驱胡适之却很好地保持了儒的本色。如果说二十世纪是鲁迅的世纪,那么二十一世纪将会属于“我的朋友胡适之”。(待续)
对于辜鸿铭我还会慢慢读的。不过,我确实能读到他很多好的东西,正如我读秦汉之后的儒生们,我仍然可以读到很多优秀和高级的东西。对于传统文化,做佛印,不做苏东坡。与好酒共勉吧!
玫瑰谬赞了。高兴来读贴。
其实中国经过秦和汉后,就没有知识分子和思想家了,先秦出了些思想家。后来都是读书做官的凡人。还是我那句话:中国上下5000年,一堆臭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