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80)
2017 (111)
2018 (48)
女人躺在床上,男人依旧躺在沙发上。
过了半晌,男人说,“明天送你回家吧。你是个好女人。”
女人叹了口气,“是呀,再贪玩的小孩子,也该回家了。”
“想不想家?”男人问。
“不想。你呢?”
“不想。为什么不想?”男人问。
“家里太冷。你呢?”女人把自己的双肩抱了紧。两年了,她心里的委屈 不敢跟自己的父母倾诉,怕他们担心;不敢告诉兄弟姐妹,怕他们告诉父母;不敢跟朋友倾诉,她受不了她们的怜悯。
“家里太空。”女人听到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太空?”女人问,不像是一个被绑架的受害者问的话。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男人算是给这一段谈话画上了句号。
谁也不再说话。满屋子里弥漫着忧伤的气息,小木屋在忧伤中瑟瑟发抖。
女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为什么要绑架我?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她开始为绑架她的人辩解。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同情起一个绑架她的人?怎么会为一个绑架她的人寻找理由?
真的,他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她?
其实,她不想知道答案。她就当是她自己从生冷的家里逃出来,找了个玩伴,快快乐乐地玩了一回。在她的有生之年,每每想起今天,也会感到很欣慰。
窗外,一弯新月挂在天边,月光轻洒在女人的脸上,女人心里不断吟唱: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地轻松,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
男人仿佛听懂了女人心里的歌,跟着女人的歌和着。
两人在同一首歌中渐渐入睡。
一大早,女人醒了,沙发上空空如也,男人不见了。
女人胡乱地穿了衣服,屋里屋外四处寻找他,找不到。天呀,他去了哪里?
终于,在房子的后面,女人看到男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毛毛草在沉思。看她走来,站了起来,拉了她的手,“走,我带你去骑马!”
他的声音没有和她商量的余地,更显得有点霸道,但是眼神却是忧郁的。她故作轻松地说,“前面地带路!”
他们走了十分钟左右,前面树林深处,藏着一座高大的仓库一样房子,门开了,五匹马在悠闲地吃草,打着喷嚏,算是欢迎着他们。
她一下看见了他和她乘坐的那匹白马,便高兴地迎了上去,把脸贴在马的身上,闭上眼睛,再一次回味起它带着她浪迹天涯的梦。她的一双眼睛迷离着,“我能骑它吗?”
“当然可以!”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发了一下呆,随即应道。
男人把白马的缰绳递到女人手里,自己又牵了一匹黑马。两人肩并肩走出了马厩。
到了一处开阔地,男人让女人上马,女人又像昨天那样倏地跳了上去,男人牵着马,告诉女人,“你把马缰拉紧了。”
女人说,“知道,学过一点。”然后在场地上小跑了好几圈。
“怎么样?技术还可以吧?”
没等男人回答,她“驾”地一声,马飞快地跑了起来,把男人甩开好远。
那马跑得飞快,男人揪着心,嘴里却喊着,“你慢点儿?摔了别赖我!”
女人与风一起跑,哪里理会他的话,男人只好飞快地跃上马,追了出去。
白马撒了欢,放开飞蹄越跑越快。男人着急地大喊,“傻女人,勒住马缰 !勒住马缰!”
女人哪里听得见?男人只好在后面没命地追。
果然,女人渐渐招架不住,眼看着要被从马上掀了下来。
(谢谢阅读,版权属若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