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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叫了一声,突地放了他的手,他把我弄在这里,会不会是报复?如果是,那我就完了。他用我放开的手端了一碗热热的汤来,用勺子舀了一勺,用嘴吹了吹,喂到了我嘴里。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天下所有疼爱孩子的妈妈。我喝了一口,他便欣喜地一次又一次地吹,然后一勺一勺地喂给我喝。我突然忘了他要报复的想法,享受着这份奢侈,只有小时候妈妈这样喂过我,再后来,没有第二个人再这样对我。即使我穿过奢侈的名牌,却从没有享受过这份温馨的奢侈。我突然想到,这份简简单单的,看似平凡的温馨,却不是你用钱能买来的,也不是权力能换来的。
我喝完了他喂给我的汤,然后闭上眼睛,沉浸在对那汤的回味里,其实我是要把那份奢侈珍存在记忆的最深处。
哑巴笑了笑。然后很严肃地比划着,两手象开着车,嘴里嘟嘟地学着救护车叫的声音。他焦急地看着我,我摇着头----我不能去医院,我丢不起这人,或者我干脆想藏起来,藏在哑巴这间陋室里,忘掉所有的过去。我这次才看清了这间屋子,屋子里很黑很小,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哑巴又指一指卫生间,指指自己的头,示意我去洗个澡,我听话地点点头。他欣喜地跑去往浴池里放好了水,几乎是抱着我走了进去。我关紧了门,躺在池子里泡着澡。这时候的我,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我的身上顿时温暖舒适了许多。我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见一身女士睡衣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标签还没有摘。这哑巴还挺懂事的。我换上了睡衣,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获得了重生的人。
半夜的时候,我疯狂地叫起来,哑巴被吓醒,不知所以,在地上走来走去。我不仅乱叫,还向门口爬去。哑巴一把把我抓了回来,把我摁在床上,用床单把我捆了起来。我拼命地用脏话骂他。
我的毒瘾发作了。那时候很爱Michael,觉得他英俊又有绅士风度,也很艳羡他在华尔街的工作和家族地位。我是去那儿实习的时候迷上他的,后来觉得他也迷上了我,他邀我去喝咖啡,我半开玩笑地说,你给我安排一份工作我就去。我如愿以偿地坐进了华尔街的一个办公室。后来除了喝咖啡,他又邀我去他豪华的房子里玩,后来他在一张锡纸上放上了白色的粉末,“试一试。”我心知那样不好,但我不能抗拒他的魅力,我为他试了一次,又为他试了两次,三次,最后又迷上了白色的粉末,一发不可收拾。
哑巴看着我在愤怒地咆哮,不再做什么。只是隔会儿给我喂点水。第一次,我乖乖地喝了;第二次,我又乖乖地喝了;第三次,他的胳膊刚放到我面前,我就使劲咬了他一口。他疼得叫了起来,很愤怒地冲我摆手。我垂下了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姑娘。哑巴看我这个样子,脸色便温和了许多。
第二天,哑巴没有出去做工,就是忙着喂我一日三餐,除了我上厕所,其余时间就都被绑在床上---陈晨,陈晨,陈晨,陈晨。。。。。。。。(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