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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国际会议所报告的进展受到大制药公司的关注,我被邀请去公司研发总部做学术报告。旅程全报销,公司还派了个叫Limo的东西到机场接人,往返超过一个半小时,还有些演讲费,可以说做科学的也值些钱。该公司的研发部门在康州的New Haven(纽黑文), 这样最重要的是让我能有机会顺道重返耶鲁。
我在设计演讲幻灯时,重点提及林璎为我们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医学院设计的水坛,在耶鲁的土地上演讲必须提到这位耶鲁著名校友。我顺便介绍一下知识产权,大家可以看出我们为什么要尊重专利权,美国研发一个上市药可能耗去数亿美元的研发费用,包括这些请我去演讲的几千美元的费用。
耶鲁依然美丽如故,我沿着熟悉的高街的北端入校园。左手是骷髅会,右手为老校园。再往前便是儿子的Branford住宿学院了。当我看见那紧锁的黑色铁门,连爬上去的空间都被封死了,我的伤感自然涌现。我们花了老鼻子的钱把儿子送到这里,学生毕业后,这学院就永远对我这老子关门了,照片只有从门缝里照。对于耶鲁将住宿学院的铁门紧锁,我完全能理解,不然被外面的闲杂人员光顾就麻烦了。圣路易斯华大住宿学院的庭院可以自由进出,但是每栋宿舍也是需要ID的。
我进不去Branford学院,这时候总得想点办法,关键时刻脸皮也得厚。我在路上见到一位耶鲁学生,我便自报两重身份:耶鲁家长和华大教授,还特地秀了我的华大ID。他对我报以耶鲁学生惯有的友好微笑,一口气就同意去试着开门,因为他说自己刚毕业,不肯定耶鲁是否也封了他,可是他真为我打开了门。进入学院后,迎面的树和庭院几乎沒变,我还记得太太和俩孩子在那里拍照,恍若昨日那般。耶鲁的传统是把杰出校友刻在门眉上,牛津剑桥则是画成油画,放在餐厅的墙壁上,其中包括那John Harvard。我还看见好多的风景,十分难得,太感谢这位来自Cubs故乡芝加哥的小伙子了。
耶鲁各住宿学院建筑的特征是庭院的存在,而Branford应该拥有耶鲁最漂亮的庭院,arguably speaking。它们自成一体构建了相对封闭的学生社区,学生在这里不分专业地紧密接触,从吃饭、学习到运动都在这属于他们的空间,时间则是可能是一至四年,他们的新生年级则是在老校园度过的。友谊在这里建立,有幸当了总统的伙伴打电话给自己在香港做律师的同学,问他是否愿意做美国驻华大使。大庭院的走道旁,常住学院的院长或Master房间的前台,都是鲜花不败,如果没有毕业典礼的敞篷,拍照会更美。因这英国佬的单词Master涉及种族歧视,现在改称Head了。在这里抬头就是Harkness钟楼,以及不时传来的钟声,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我进了Branford学院的活动室,摆设依旧,三角钢琴,墙上挂着四年的在读学生的照片和名字。未来那位成就了人生,值得关注时我去找找照片中的他们,现在就保护隐私了。我说这话不需要太多的前瞻性,因为我们毕业典礼离开时都没有看到这些诺贝尔奖的证书与奖牌,出自这个学院的James Rothman是在我们离开后于2013年获得的诺贝尔医学奖。这个应该是复制品,因为我在华大亲手摸过科瑞夫妇的诺贝尔真奖牌;我后来看见,Rothman的诺贝尔奖牌的复制品也在耶鲁医学院的图书馆内。看来耶鲁生物医学的诺贝尔奖太少,如果换成圣路易斯华大,图书馆会挂满这类证书,但是我们只在大厅里放着一排照片和说明。在这活动室里让我想起新生入校时,儿子室友的妈妈说过的话:“我真想也来这地方读书“。她孩子在耶鲁学的表演,现在活跃在舞台上。
因进不去Branford学院,只能在外面拍的照片。
Branford学院的庭院。
Branford的活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