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耶鲁恋人。
我在想写这篇文章时,太太抱着家里的小黑猫走来,我对着这男猫Fluffy说:“就是要像Fluffy这样,要有男子汉的气概,做点小坏事”。与家中的女伴猫Katie相比,Fluffy就是一个玩皮的男孩。每天见到我们的归来,他便往地上一躺,露出他的小白肚皮;我扫地时,他有个习惯就是趁你不注意到那成堆的脏物中打滚。另外,两猫玩耍打架时,他可没有少欺负Katie。
一位家长曾经担心自己儿子在美国高中的行为,因为他在学校课堂上与老师顶撞,学校不高兴而找他谈话了。我让学生家长转告她儿子,让他以后注意点就行,毕竟是吃一堑长一智;但是我也告诉这位母亲,这是男孩成长过程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过度责怪而伤了男孩可贵的锐气。
对于弱不经风的华裔男孩,他们在父母的督促下埋头做过多的考试练习题,我都说家长不如让他们去操场跑几圈,或去玩球,或去辩论队争吵,甚至做点恶作剧。在这些活动中,他们会学到不少本领,那些男性在外面竞争激烈的社会中成功所必备的技能。二十多年前,我目睹一位男孩在中文学校演讲时的窘态,我当时跟太太说:看见他这胆怯的样子,我都恨不得去拍他二下。
美国华裔男生在名牌医学院的人数只有华裔女生的一半左右,他们的父亲不去抗议,而是虚伪地装出自由派慈善的样子。耶鲁如果对非洲裔或西班牙裔像亚裔这样要求多几百分或更苛刻的课外活动领袖才华的要求,耶鲁校长沙罗文恐怕被抗议的耶鲁学生堵着出不了门。耶鲁学生会直接攻击耶鲁校长为种族主义者,耶鲁现在的华裔学生会这样吗?爸妈会告诉他们:“你还是多注意你的GPA吧,医学院很看重GPA”。
我们是个儒弱的民族,过于强调所谓的温文尔雅,永远在公开场合玩深沉和沉默, 与风趣幽默不相干。川普政府逼迫哈佛公布可能歧视亚裔录取的资料,有些极端自由派的华裔家长还害怕以后白人会因此报复我们。在美国已经产生了黑人总统的时代,华裔凭自己的才华读哈佛还怕别人报复,我是实在想不通这逻辑哪里来的?非洲裔抗争的时候害怕了吗?耶鲁在60年代开始招非洲裔学生不久,进去耶鲁的非洲裔学生就去占领耶鲁校长的官邸,要求耶鲁招与人群比例相当的非洲裔学生,耶鲁华裔学生敢这样吗?
这是我几年前引起激烈争论的一篇短文的部分:“谢谢阅读,我很久就想写篇这方面的文章。华裔男孩与女孩在美国社会里,从发展或生存空间来看,太不一样了。包括那些在名校做了教授的华裔男性在內,他们在美国社会的压力都比自己族裔内的女性同胞要大很多,虽然他们的学业和成就或许更突出些。生物学上,雄性是拥有占据一定空间或地盘的需求的,而这总会因被理解为对周围人群的潜在竞争或威胁而加以防范。相比之下,女性的潜在的侵占性则常常被看得淡得多。"
虽然我仍然持上述观点,但是近期两小中男的杰出表现令我刮目相看,希望这种事例在未来更多地出现,也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参加The Amazing Race真人秀,耶鲁本科毕业生Henry Zhang让我们眼头一亮,他和也是耶鲁同学的女朋友配对参加比赛。Henry在暑假和毕业后都在著名咨询公司麦肯锡实习和正式工作,他在上届美国总统竞选时出席的电视访谈,谈吐自信,幽默中显智慧,为难得的人才。虽然他的女朋友称自己是更为优秀的辩论高手,但是Henry为竞争激烈的耶鲁辩论队的主席。因为他如此优秀的表现,我都询问他是否为耶鲁骷髅会的成员。希望他以后能竞选参议员,在多元的洛杉矶还确实有这种可能。The Amazing Race是美国CBS组织的涉及全球探险和运动的真人秀,自2001年创办以后,已经举办了30届,全球有11个队参加。长得帅和运动好为Henry加分不少,他与女友在耶鲁新鲜人那年相识,现在己经恋爱了1.5年,他比那位以耶鲁牌子在《非诚勿扰》找对象的男生强多了。难怪有人在邮管里质疑“Why is white woman with china man”,这留言者是看惯了华裔女性的外嫁,现在看见相反的配对不舒服了,这本身就是种族歧视的言论,为什么中国男性不能娶白人?耶鲁辩论队主席、麦肯锡工作和亮眼的性格与长相,我们多少看出了些未来领袖的潜质。
另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华裔男生,就是代表美国参加冬奥会的花样滑冰选手Nathan Chen。18岁的Nathan出生在美国犹他州,从三岁开始学滑冰,他是家中五位孩子中最小的那位。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摩门故乡的中国人也是以这样的大家庭出现。Nathan这次主要是短滑项目没有表现好,但是在自由滑的长项目中的积分比日本得冠军的选手还高。Nathan勇于挑战自己,在自由滑比赛时没有告诉教练,自己加赛了四连跳。他虽然仅名列总成绩的第五名,但是他跳了六个四连跳,为所有选手之最。
从姓氏和父母的拼音名来看,Henry和Nathan都是改革开放后中国大陆移民的后代。作为男孩,无论他们与什么种族的女性结婚,他们的后代都会因姓张和陈而使整个家庭带有更浓厚的华夏文化的色彩;不像母亲为华裔父亲为外族的哈佛学生,他或她们为了得到申请的平权红利而在申请表中选择填外族,华裔男孩只有自强一条路。多重原因让我们应该更关注我们的男孩,每次我有机会都会教给他们在美国社会应该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