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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旖旎春光
钰儿忍住疼痛,一字一顿地说:“昔日在彩云轩,贵人见了不少。一日,水凝被召去为一位贵客单独抚琴,勒儿在一旁添茶递水。贵人赏赐颇丰,出手阔绰。对水凝琴技尤为赞赏!我年纪尚轻,问及水凝此人来历。水凝答曰:你可知,他是当朝的皇上啊!勒儿出身卑贱,庆幸能在彩云轩栖身半年有余,见过各方贵客如云,也多有来自宫阙的王公贵胄!”
捏在她下颌上的手,慢慢松了下来,“如此说来,你倒是见多识广了?”晋王似乎气消了些。
“勒儿无非是想讨得殿下垂怜,还望殿下恕罪!”这时,采薇已俯身跪倒在地,为勒儿求情。
“起来吧!”晋王伸手拉起了采薇,抬起另一只手向钰儿示意她起身。“杨坊主说,他曾单独训练你二人排演一曲绝妙的——《花翎舞》?可否为本王表演一番啊?”说完,他伸手轻抚过采薇如云秀发,拇指却停留在她耳垂边不住地摩挲。
采薇媚笑着,一扭头,红唇微启要去衔住他的手指。
晋王痴迷地一笑。伸出另只手拍了拍采薇的粉颊,侧脸对跟木头似地杵在一旁的钰儿说,“相较之下,勒儿却只懂得弹琴啊!”说着,转身拉着采薇的纤纤玉手,踱去了红帐漫卷的床榻。
此时,采薇似不经意般扭头望了钰儿一眼,钰儿明明看到她的美眸中薄雾朦胧,她只冲着钰儿决绝般地一点头。侧过头,她身子却如拂柳般依偎到了晋王的身上,娇声嗲语地与晋王耳语着什么……晋王闻言,一阵阵地浪笑。
泪水却要冲出钰儿的眼眶,她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假如不是因为虎符在他手里,假如不是因为拓跋征被他囚禁,她真想直冲上去,跟这个恶魔拼个你死我活。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可因为一时莽撞而使得满盘皆输,因为这次不光是她一人的安危,而是牵涉到魏宫的鬼影秀、拓跋征所有人的存亡。
她蓦然转身走到寝殿较远一侧的一个屏风后,一个琴案上摆着她熟悉的雨潋古琴,另有一把琵琶挂在一旁的黑檀木木架上。
“殿下,妾,这就给您献花翎舞。”采薇娇滴滴地说。
“甚好!”晋王慢慢斜倚到床头,手却不停地在采薇身上游走,似要勾勒出她的每一寸曲线。采微面若桃花,吐气如兰,娇喘吁吁地说:“殿下——”,却弯下柔美的腰肢,俯身帮他脱了靴子。
接着,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条粉色长丝帕,俯身在晋王耳边低语;“殿下,妾需用此丝帕来献“花翎舞"……”。 采薇说着,手持丝帕,慢慢拂过晋王的面颊、脖颈。
“哈哈——我倒要看看此番杨寻又要搞什么名堂!”他说着拉住粉色丝帕的另一端,凑到鼻息,陶醉般深吸一口。
钰儿低头抚琴,“花翎舞”之曲是杨寻自己创作的,他为了讨好晋王,每年都花大量时间收集民间乐谱,训练舞姬和乐姬,可是这些年轻貌美的少女,到最后又流落去了何方,却无人知晓。
采薇索性散开了如云的鬓发,一手执长裙衣摆,袅袅娜娜地从地席上踱下台阶。
只见她仅穿纤薄如蝉翼的大红宽袖窄腰、千褶舞裙,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柔和迷醉的烛光,笼在她凝脂肌肤上,纤细的腰肢随着琴音的节拍慢慢摇摆,高耸的酥胸在深探而下的衣领中似呼之欲出,随着她步步生莲的轻巧舞步,她妖娆的曲线竟如此纤毫毕露,却又飘渺如烟,欲近还远,欲明还昧。
她挥舞着手中的绯色丝带,扬袖而起、轻灵飞舞、如蝶翩跹,如流墨长发亦随音律掀飞,伴着衣摆飘逸如云。她的舞姿,随着激荡而起的音律,慢慢变得疯狂魅惑,湍急如冰泉寒水跌落乱石川,转而如纤羽飘飞、轻柔自晴空,静谧如落花飘零般滟滟生姿。
晋王竟看得面戴红晕,痴迷的眸光已把眼前的一抹红艳身影,完全吞噬入他幽蓝深潭的眸底深处。他深深喘息着,朝她缓缓伸出手臂。
采薇拾起裙裾,踮脚缓缓走近床榻。她妩媚地笑着,粉色长丝带缓缓抚过他脸颊,她陡然转身,细柔腰肢弯曲,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后仰,红唇竟吻上了他的嘴唇,但见她两只纤白玉手慢慢用丝带蒙住了他的双眼。她忽一翻身,红唇对着他的唇贴合在一处,深吻了起来,晋王伸手死死抱住她的纤腰,却浑然忘却那粉色丝带已牢牢蒙住了他的双眼。两人倒卧在床上,纠缠到了一起。
钰儿悄然离席,极轻的脚步疾走到案几旁,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朝夜光杯中滴入数滴鲜血,然后,倒入葡萄酒。似心有灵犀般,采薇从晋王身下转过头来,钰儿冲她一点头。
钰儿转身想离开,自己呆在这里也实在太尴尬了。
来到门口的水晶帘旁,刚伸臂挑帘要走出去。
“奏乐,继续——”晋王突然气喘吁吁地从采薇如云鬓发中抬起头来,吼了一句,“快点——”
钰儿心头一惊,愣在原地,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可恶、可恨的晋王!她只得折回琴台,继续弹奏刚才的乐曲。
此时,采薇娇笑着从晋王身侧坐了起来,“殿下,别急,让我们喝一杯合卺酒如何?昨夜,都让殿下逃过去了,殿下还欠着采薇的呢。”
晋王一把扯下眼前的丝带,采薇按压住心头的惊慌,忙浅笑涟涟。晋王抓住了采薇的手腕,“下次再喝。”他声音已变得暗哑,“帮本王脱衣……”此刻采薇仅穿一件粉色亵衣,紧紧的裹著隆起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大腿,显出丰腴的臀。
“嗯,别急嘛,妾身很想饮一杯葡萄酒呢!”采薇娇羞地说,头却从他胸前缓缓低下头去,张口咬住晋王腰间内衫的带子,轻轻一扯,衣带旋即飘散开来。丝质内衫顿时敞开,散落在床榻上。
采薇秋波含情,依偎进晋王的怀里,含媚娇颠地问:“殿下,喝一杯呢?”
“好啊!”晋王慵懒魅惑地说,微微坐起身来。
采薇走下台阶,端起案几上的酒杯和酒壶,放在床榻一侧。执起酒杯欲送到他唇边。
晋王鹰眼里忽地晶光一闪,他猛一抬手,挡住了采薇欲送到他唇边的酒盅,“夫人先干为敬,如何?”
这是对任何人都适用的毒。是由三种不同成分组成。
不剧透了,等我贴下篇吧!
剧透一下: 晋王没喝。
采薇会有事吗?替她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