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已是华灯初上,寒星点点。我拖着沉甸甸的腿从篮球场懒懒的走回香港的住所。能够在而立之年还延续着少时的乐趣,我不禁揉了揉酸痛的颈项,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徐徐的晚风倒懂事般轻柔的按摩着我沉沉的臂膀,似乎一并扬起了故乡篮球场旁那摆动的柳枝。这幽幽的夏意更沾染着几屡甜甜的乡思,似乎在在这初夏的空气中晕染开来,直透心脾。
时光荏苒,不觉间来到香港又已过了三个年头,而从离家算起却更已十五载有余。从年少求学,到他乡受命,虽未受颠簸之苦,但种种一苇飘零之惑却总不时在人静之际沉浮于心头。或许真是因为白霜渐染,沟壑轻蔓。每当月下独酌镜中观影,不觉间却总想感言抒怀。与其说胸中有志于天下不吐不快,倒不如说漫语轻言与君于纸帛之间。浊人鲁钝信笔涂鸦,卿卿雅量端坐临声。不免捧袂今兹,先行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