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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讲一个为了科学事业献出毕生精力的英国博士,由于才疏学浅,方法不对头,结果忙碌一生,却贫困潦倒,入不敷出。此种悲惨世界,一直持续到退休后的日子,而且退休后收入更少,生活是马尾穿豆腐--提不得。
不久前我给大家介绍了另外一个作科学的穷人,美国博士PAUL,失业在家。不如印度人机灵,没有在老板面前献媚,好的名词是缺乏情商,为人处世的本领不够。他曾经拿到过NIH(美国国立卫生院)和AHA(美国心脏协会)的基金,也好歹牛皮了几天的人物。后来逐渐衰颓的原因可以说是运气不够好,加上稍微有些懈怠,不太努力,没有再接再励扩大战果。所以工作进展缓慢,被人炒了鱿鱼。PAUL不幸中的万幸,即使后来没有工作,还有两个孩子现在应该出落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亭亭玉立。老婆能干,在市政府衙门里就职,薪水不菲,一家四口,生活应该过得去。不过大男人,吃软饭,面子上不怎么好过。
可是,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名叫JOHN,命运还要严峻,终身忙碌,一事无成,而且最后生活拮据。不仅没有跟教授职位打过照面,甚至连像模像样的博士后也没有作过。一生始终薪水很低,所以直到退休仍然没有给国家交够社保费,只能领取$1100的基本费用。没有自己的房子,75岁还要支付MORGAGE和房产税。还好,一个小乡村的小房子,只需支付$450/月。
医疗保险比较差,以前是PLAN A,不用交钱,但是遇到毛病就要付款巨多。不巧,一年前突发心脏病,做了手术,手术费自己掏腰包,住院费给免掉。$41000,自己付出$15,000。好不容易口积牙蘸存单几乎搞了个精光。如今再不敢玩命,加上PLAN B,每月交纳$200。吃饭$200,各种账单(水电气垃圾),$350。所以基本开支是超过总收入,即负数收入($1200-1100=-$100)。入不敷出,度日如年,不过西人就是活得自在,口口声声我要找工作,就是不着边际。
博士一生失败原因多的是,经过小思苦苦计算,主要的原因是喝酒所致。他以前是嗜酒如命,现在尽管还贪杯已经收敛不少每周大约一至二杯,主要是社交方式了。但是亡羊补牢,已经为时太晚了。喝酒太多,牺牲宝贵时间,工作时间要打折扣。酒精中毒,脑袋迟钝,科学思维受影响。还有影响一些同事和老板的关系。给老婆的时间也不会多到哪里去,离婚的原因也不难追究。最后就是存不了什么钱。喝光用光了。
因为喝酒成性,还有一个小插曲。有一天在工作时中午喝酒,被一个新老板发现,立马开除了,在此实验室还不到一个月涅!否则,今天的JOHN说不定生活有些改观呢。
博士JOHN本科和博士均毕业于英国前五名的名校,可谓科班出身。毕业后少年风华,为实现美国梦和年轻貌美的妻子一同来美国镀金。那时的爱好就是喝酒,每天都去酒吧,社交和消遣两丰收。妻子是酒吧里认识的,从事医学实验室的技术工作,由于分居两地,加上年少不更事,5年后离婚。又隔了十年其中不少女朋友,2000年找到一个年龄相当的女人,再次结婚,不过仍然好景不长,婚姻持续了仅仅3年再度离婚。已经到了60多岁,此后没有再婚。现在已经不想交女朋友了。是的,生活难于维持温饱,何以思淫欲?
他的学术生涯也是悲惨不已,惨淡经营,终无建树。没有学术丰碑倒不要紧,几个人有?没有几个人像施一功,饶毅,钱学森,杨振林。如果找不到教授职位不要紧,只要找一个好的教授做博士后,仰仗大树好乘凉,也能够丰衣足食。过个有滋有味的生活呀。可惜他水平不高,在耶鲁大学和威斯康辛州-麦迪逊大学与有名的教授共事过,不过没有什么产出,终究没有被看上眼。不过到了UC DAVIS,他终于遇到了知己爱德华,这位教授一生也没有什么建树,不算大牛人,不过还到一个小州立大学当了系主任。爱德华一直养着JOHN,终身的不弃不离,JOHN也深爱此教授,爱德华多少有点前把他当作心肝宝贝,出外旅行,让他来守房子遛狗,即使现在分居两地也如此。美其名曰写文章,天天写月月写文章总是不完稿。除了对事业的真正投入,智力方面的因素不可排除。
JOHN应该属于扶不起的阿斗。在美国生活了五十能仍然是一口英国QUEEN’式英语。你说他不喜欢科研是假,因为没有研究经费时自己掏出腰包里的钱来买试剂,药品,抗体等搞科研。不过他们作的研究十分迂腐老朽。生物医学研究一日千里,不天天学习,就跟不上趟。爱德华教授工作一生的最好的文章,还没有与我合作的一篇发表只有三年的文章引用率高。
我感到有些惋惜,每个人选择的命运不一样。天生的聪明才智是个人成功与否的一部分因素,甚至小小的因素,后天的努力程度,机遇,生活方式取舍,对人生的追求和理想,才是真正决定命运的东西。不可否认,华人的后裔功利心强大,一般而言,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我的大部分故事是真实的,甚至连数据都真实可信,当然为此我花了不少心血采访我的主人公。忠于事实。可惜是微博,否则是报告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