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两栖竹马
我的第一情缘主人长的啥样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名字叫盛键。从来没有提起也从来没有忘记过。
我们的缘分是碰巧被安排坐在一张桌子上了。一开始我就发现盛键很Nice。于是我可以占很大的桌面,用他的削好的铅笔,抄他的作业。但凡我有点不高兴了他就对不起。因为他我变得很霸道,连妈妈都不明白地说我怎么就霸道了。现在想来,我所以一直记得他因为他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任我为所欲为的人了,我那点点脾气都是他给惯起来的。
我们两家离得不远,放学后,我们常常坐在某家楼道的楼梯下,一边做作业一边吃他从家里带来的糖果。那个年代家里条件都很艰苦的。他也许是独儿子或家里条件很好的那种,天天都有糖。很多人包括我姐姐都羡慕我收集的很多的漂亮的糖纸。
两个小孩子坐在楼梯下,俩小无猜的傻呼呼的甜蜜的镜头常在我眼前飘过,只是从来看不清那男孩和女孩的脸。
(2)记得那时年纪小
和我缘分最长久的朋友叫玲玲。 我常常梦见她出现在我们不在一起的中学的时候。
我和玲玲从幼儿园就认识,一直到出国前还小聚过一次。 我们的缘分是双方父母给的,尽管两家的父母不是什么铁杆朋友,但他们几十年不间断的来往,对于我和玲玲总是能在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小时候我们曾是很好的朋友。玲玲家就住我的楼上,我们天天一起上学,放学,跳房子,踢毽子,做作业。如果,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超过两小时,就有人问了 “你们又吵架了。” 这种事情常常发生。我们两个吵架的特点就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直到有一次,在玲玲家做作业不知道为什么争起来了有关政治的话题。
那个时候,我们才7-8岁,政治对我们实在是一个深沉的话题。我和玲玲都竭尽心事表达自己就和大人们知道的一样多。从中央的人事,人民日报社论,到地方的官变,渐渐扯到谁谁的爹妈,那个那个叔叔。突然,大人就生气了,把我们训了一通。第2天上学,玲玲说,她妈妈不让她再跟我一起做作业。我晚上就告诉妈妈玲玲妈妈的话。 妈妈很生气,给了我同样的指示。从此,我和玲玲就不在一起了。
中学,我和玲玲开始通信。我讲我家的事,她告诉她家的消息。在后来,我们两家又回到同一个城市,第一次春节她和她父母一起来了。欣喜过后,我们真的就没话可讲,后来我们来往很少,通信也结束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们倒是常来常往,边搓牌边谈论着我和玲玲小时候的亲密无间。 完全就忘记了他们制造过的分裂。
(3)记得懵懵懂懂的感激
说真的,这个不算情人。我不仅是想不起他的长相连名字啥的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懵懵懂懂的感激。
初一那年班上有个男孩头。明显的班上所有的男孩不知是服他还是怕他都听他的。他做事很抽风想起啥就是啥,上课老是捣蛋老师又拿他没办法,因为他爸爸是当地有权势的人。
故事开始是年终评三好学生,都快结束了“孩头“突然举手提了我的名字。那个年代完全是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全班忽的就静的鸦雀无声,不过很快男生就都举手同意了又加上几个女生,我就被光荣选上了三好学生。
从那以后另一派的女生总跟我阴阳怪气的,“最受男生欢迎的,嘿,。。。” 趾高气昂的我一听到这话就蔫了。在她们阴阳怪气的时候老有篮球排球什么的飞到她们的头上,然后她们就会一阵尖叫,攻击战就此结束,我老怀疑那是"孩头”在帮忙。
真的让我感动“孩头”的是,有一次我们去劳动,挖塘泥。塘里又是水又是泥的,我们女生连站都有点站不稳,根本就不知怎么挖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头”走到我前头,也不说话就挖起来,一会儿来了几个他的哥们,直到我和我的几个死党的那片任务完成。他们才又回到男孩堆里说说笑笑去了。我们这几个任务完成也坐在坡顶上,说笑着看着我们的对头女生们深一锹浅一锹的叫苦,我非常非常地感激他。
后来听说,他是因为看不惯那些女生的跋扈,才抬举我的。 后来我为这个抬举还吃了不少苦。
(4 )涛声依旧
音乐会选择一个天知地知的时刻,
在你心深处某一个地方轻轻地一触。
刚上高中时我很喜欢跳舞就做了学校宣传队的副队长,属于舞蹈队队长的第三梯队人选。学校宣传队的大头姓毛,吹拉弹唱都忒行,他是宣传队的老大我们都叫他大队长免姓毛。大队长很有人缘。我的第一任死党,和我坐一桌睡在我上铺的,刚进校就暗恋上他了,当然那是我若长时间以后才悟出来的。她认真的报名要进乐器队,我去说好话。结果居然给说通了她成了乐队唯一女生,敲洋琴。
那时学校的男女界限松了一点,但基本还是彼此正眼不相往来。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我特别马大哈加上工作需要又加上情窦未开,不太管那一套和所有的人都直瞪着眼嘻嘻哈哈的。
有一次我去找我的死党朋友,推开乐队的门只有大队长一个人在拉小提琴。那些熟识音符旋律鱼贯而出正打正地和我撞上。我突然好想学拉小提琴,“好听,如果你教我,我有可能学会这首歌吗?”就这样我就拜师学艺了。开始我学得很认真,每天都去。我没有要避嫌但每次我都和我的死党一起去,我学小提琴她学杨琴。结果我就只学了一首歌就没兴趣了。后来我常常把我的死党一个人和他丢在那,再后来我就干脆不去了。为此我的死党生了很大的气脱离了我党,因为他也不去了而且这成了我的错。
不久,传闻大队长被选去当文艺兵。这新闻传到我这儿没几天就得到了证实。一天排练完后大队长很严肃的跟我说,他要走了走后由我来当大队长。我第一次面对如此严肃的大队长,拘谨得头跟捣蒜似的答应了。
大队长走后常来信,曰,“关心宣传队的工作”每次信来了,我就顺手给一个人,“念给大家听听”。直到一次,信里读出了一点暧昧还掉出一张照片。我的那个朋友很生气就跟他写信告状了。对大队长我很恼火因为我真的觉得理亏,我语无伦次的解释了又解释。对我的朋友,我什么也不想说,我们终于变得无话可说了。
后来搬家我离开了那个学校,走之前我写信告诉大队长宣传队长有了新的人选,走之后也再未联系过。此后我自认为已将他忘记。直到后来有个叫毛宁的唱了个“涛声依旧”,那个歌老让我想起我们的毛大队长,他也有个很磁性的嗓子。他在的时候我们喜欢在江边开会然后对着渔火唱歌。我甚至好奇的去查了一下毛宁的档案,确认他和毛大队长不是一个人。
(5)初恋
搬家到了新的学校,那个地方很邪,喜欢把男女生撮合成一对一对的。刚到一个新地我啥也不知道就西里呼噜地给派了一个, 后来两年这缘分还真有了点发展。正经的说,他该算是我的初恋。
前两天2丫再婚谈贴了一个初恋情人的系列,让在场的人唏嘘不已,纷纷回忆起了自己的中学时代。我当时就去google 了一下我的那个“初恋”的名字,呼啦啦一下出了2万条信息,。。。人是找不着了。那些年的高中生活,名字相貌和故事却都想起来了。
高中是一个独特的时代,生活是一种绝对的天真,浪漫,完美。 想起来时都迷惑那些事是真的还是梦里编造的。
情缘数到这就结束了。从这开始的事就不仅仅是缘分说得清楚的。